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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执都看在眼里,她握住了许言倾的手掌,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两下。“怎么了?”
许言倾忙将聊天记录退出去,“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今晚这么高兴,再大的事都要先放下。
汪琳珊坐着,有些拘束,大好的日子,只是许言倾这边就只有她一个亲人。
要是爸爸和妹妹都在,那就好了。
聿太太没有问东问西的,两人都领证了,事情已成定局,没必要让许言倾这边再难堪。ŴŴŴ.BiQuGe.Biz
包厢里开始上菜,饱饱就坐在聿执的腿上,聿太太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让她回来。
“还坐爸爸腿上呢?来,到奶奶这里。”
饱饱拒绝得也挺干脆,“才不要,我今晚要回去睡,我得跟着爸爸妈妈。”
“小没良心的。”
聿太太见汪琳珊很是拘束,筷子只夹跟前的凉菜,她将圆桌转动下,等一道大菜到了汪琳珊的面前,她再伸手按住桌子。
“亲家,多吃菜。”
汪琳珊连忙说了句好。
聿太太同她聊着家常,毕竟是头一次正式见面,不好冷落了。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我看言倾自身条件也好,女孩子么,一般都喜欢画画、跳舞的专业,她怎么会想到去做记者呢?”
毕竟当记者的危险不说,还辛苦,成天在外面跑。
汪琳珊听闻,不免会想到家里的另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她爸爸的缘故吧,他也是记者。”
许家的事,聿太太不可能一点都不调查的,自然也清楚许父是横死的。
“那你更应该明白,这个职业很危险。”
许言倾接过了话,这个话题其实有些沉重,“从我记事起,我爸就已经是个记者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有时候一家人好好地吃着饭,他就被人叫走了。”
“我一直记得有一天,那是我小学时候吧。外面下着大雪,我们刚要入睡,可是家外面跪了一个人,怎么劝都劝不走……”
汪琳珊有些讶异,没想到许言倾都还记得,她也从来没跟她说起过。
“爸爸忍不住,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妈妈将我带到房间,让我赶紧睡觉。”
“我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女人被搀扶进来,冻得手指头都裂开了,许是知道家里还有孩子在,她那么卑微可怜地哭着,都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她哑着嗓音说煤矿塌了,她老公、父亲和弟弟都在里面。人没救出来,一分钱也没拿到,对方还很嚣张地说他们是倒霉……”
麻绳专挑细处断,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聿家人的身上。
但聿太太听完了,却好像彻底懂了。
她望向坐在聿执怀里的饱饱,那是他们全家捧在手里的宝贝,那时候的许言倾,应该也就比饱饱大一点点吧?
“等我后来懂事了,我才理解我爸这个职业,危险却又神圣。我想得挺简单的,我就想等他老了,跑不动了,我还能继续跑。”
聿执听的心里微微发酸,拉过许言倾的手握着。
包厢内陷入一片沉寂,聿太太面露动容,冲着许言倾轻点了头。
她起身走过来,将一个方方正正的首饰盒放到许言倾的手边。
“这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妈……”许言倾还没看里面的东西,她不好意思就这样收下,“我……”
聿执盯着这个盒子,有些眼熟,他伸手拿了过去。
“是外婆送你的那一套吗?”
“是。”
聿执将它打开,整整一套翡翠的首饰,品相一绝,就连饱饱都忍不住凑过来看眼。
“哇,这条项链好漂亮,奶奶,我也想要。”
她小手摸向里头的手镯,还想戴戴边上的戒指,聿执抓住她的手腕,“饱饱要是喜欢,爸爸改天给你买,不过这是给妈妈的。”
他将盒子小心地合起,将它放到许言倾手里。
许言倾忙站起身来,“谢谢妈。”
“一家人不用客气。”
聿太太回到座位上,聿执不由揶揄出声,“妈,我以为你会留给姐的,她要知道了,非找你哭不可。”
“她的翡翠楼里好东西不少,来觊觎我的做什么?”
聿先生话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来神色是愉悦的。
许言倾坐了回去,原本心里藏着的那一点忐忑,这会算是彻底消散不见了。
“我去下洗手间。”
许言倾起身走向包厢一角,她进去后,打开了水龙头。
想洗把脸,但她怕脸上的妆会花。
门再度被人推开,她抬头望去,见聿执进来了。
“你怎么……”
“来看看你。”
“我马上就出去。”
聿执走到许言倾的身后,双手环住她,将她抱紧,“是不是想爸和安安了?”
他一句话戳在她心尖上,许言倾原本以为,她掩藏得够好了。
“有一点,我看到我妈坐在那,心里有点难受。”
聿执亲着她的脸侧,“他们知道你现在很幸福,会高兴的。”
“我知道。”许言倾望向镜子里的人,她扯起了嘴角,“你快出去吧,你上个洗手间你都要跟着,不怕别人笑话吗?”
“我们都是夫妻了,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谁会笑?”
外面,饱饱吃下了一块甜点,有些撑着了。
她好奇地望向紧闭的门板,“奶奶,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老师说小朋友不能乱上厕所,女生进红色的小门,男生进蓝色的小门。妈妈还没出来呢,爸爸怎么能进去呢?”
这么小的孩子,是非观念可太懂了。
聿太太回答不上来,“这……”
聿先生在旁边帮腔,“他们就进去洗个手而已。”
“洗手很快的呀,还不出来呢。”
“来,饱饱再吃点。”希望好吃的菜,能把她的嘴堵住。
“我想去看看,他们在干嘛。”
聿太太想把她拉过来,让她老老实实坐着,“在说话呢,你妈妈工作忙……”
饱饱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洗手间内,许言倾擦干净双手,转身见聿执还不出去。“走吧。”
“我想亲你。”
许言倾睨他一眼,“疯了吧,外面还有人呢。”
“领了证还没让我好好亲过呢,我还是不是你老公了?”
许言倾手臂搁在男人身前推了下,“别乱来。”
“亲一下就出去。”
“会被人看见的。”
聿执拦在她的身前,许言倾根本出不去,他双手张开,话里带着笑意,“门是关着的,谁会进来?”
她要再这么耗着,时间越拖越久,外面的人才会怀疑。
许言倾只好妥协,“那你赶紧。”
“你亲我,来。”
要求还真多。
她踮起脚尖,碰了下聿执的嘴唇,可他觉得这样远远不够。
男人手臂收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接吻如果不伸舌头,那叫什么?皮肤接触吗?
许言倾被堵着嘴说不上话,饱饱这会蹑手蹑脚来的门口,猛地拧开门把一推,“我就说没锁吧!”
门大大地敞开着,至少聿太太那边望过去,是可以看到里面的。
饱饱双手捂着嘴,做出惊讶状,“哎呀——”
她很懂事,很懂事地重新把手放到门把上,然后小碎步往后退,把门关上了。
“爷爷,奶奶,外婆,你们肯定什么都没看到的,对吧?”
“对——”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许言倾把聿执推开后,脸上羞红一片。
两人回到包厢内坐着,许言倾看眼聿执,他嘴上沾了她的口红,还挺明显。
她垂着脑袋,用手指不停点着他的嘴角处。
像是做贼一样,聿执没能领会,什么意思?
这时,小棉袄出手了,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聿执,“爸爸,擦擦嘴吧。”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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