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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哥四十多分钟的“演讲”，会议室里很多人听得昏昏欲睡。但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会议室里是有人专门录像记录的，将来很可能要做成纪录片流传于世，甚至会流传后世。
所以，一个个的还要打起精神，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时不时还要低头奋笔疾书一番。
曹阳忍不住想，不知道真做成纪录片了，后世之人会不会当成喜剧片来看。
陈凯哥发表完自己的奥运观点，在他迈步将要离开时，副组长忍不住问了一个“专业”一点的问题。
“陈导，奥运的开幕式和闭幕式期间，参演人员和工作人员加起来至少上万人，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琐碎问题，就算小到临时演员吃没吃饭这种都要导演去沟通，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副组长不问具体方案了，问出来一个最基础的问题。
估计也有可能是想到还有领导在呢，五十分钟的陈述，居然只有曹阳问了两三个问题，那不显得评审小组太“无能”吗？
既然没有方案细则，那就问“民生”吧。
老陈倒是有点惊讶了，这从他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副组长，才缓缓说道：
“我的最新电影《无极》耗资3亿多人民币，前后历时一千多天，剧组人数最多时达到2000人，临时演员和群演多时1700多人，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全都是剧组负责。”
曹阳本来还以为老陈是借着《无极》给评审小组副组长科普呢。
意思就是《无极》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多群演，虽然可能没有奥运开幕式人员多，但在管理上我还是有经验的。
哪知道老陈突然就话音一转，差点闪了曹阳的腰。
“我有生活制片、现场制片和生产制片，还有剧务，另外还有专门管理这些琐事的制片主任和演员副导演，他们把剧组管理的很好，我只专心拍电影就行，干嘛要想这些？”
曹阳认真看了下老陈的面部表情，满脸疑惑不解，不像是装的。
老陈的意思是，将来我要组建团队，自然有人负责这部分，我干嘛还要考虑这些小事？
这就是大导演吧？曹阳忍不住的想。
老陈的话咋一听很有道理，又举出了《无极》这种事实为证，看起来无可辩驳。
但细想之下，却又觉得这套说辞是有问题的。
咦？
不对，我也是大导演啊，比老陈更大牌的导演。
我现在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问题？我是不是也早就不操心剧组的琐事了？
曹阳忽然觉得，老陈给自己提了个醒，剧组的琐事不操心了，是不是慢慢剧组其他的事情也不操心了？慢慢的是不是就会脱离“群众”了？
是不是就不接地气了呢？
副组长更是无语，他老觉得老陈看自己的眼光像是看二傻子似的，似乎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好的，陈导，谢谢你。”
副组长还要挤出笑容，看起来对陈导的回答很满意的样子。
等老陈离开会议室，会议室里似乎有不少人长舒了口气。
“休息二十分钟。”
副组长说了一句，等那边摄像机关了，他才忍不住的揉着太阳穴，感觉这群搞艺术的真他妈难搞，真不好沟通啊。
俩字，费劲！
等休息时间到了，接着叫人。
就这样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有八个团队进行了陈述，远比预计的要慢得多。
还剩下五个团队，只能等明天了，老谋子和小钢炮的团队都在其中。
曹阳和整个评审小组成员晚上都住在招待所没回去。
第二天，继续。
第一个进来的是小钢炮。
昨天曹阳已经看了小钢炮的策划方案，说实话总体还不错，能看得出小钢炮确实尽力了，但很可惜，入选的希望不大。
不是说方案不好，而是小钢炮毕竟商业片导演出身，每部电影都会植入广告，这让人很难相信他会不会在开幕式和闭幕式上做“手脚”。
要知道现在外面已经有企业喊了，只要能把广告打到奥运开幕式上，愿意出一个亿甚至更多。
京城奥组委可不敢赌，要是万一小钢炮胆大包天“定制”个广告上去，那可不仅是在世界上丢人的事，到时候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仕途全到头了。
要知道小钢炮的团队有不少华亿的人，以小钢炮与华亿的关系，很难保证他将来不会受到华亿的影响。
这就更不敢赌了。
所以，不管小钢炮方案做的再好，也是希望渺茫的。
倒数第二个进来的是老谋子。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第一轮竞标奥运总导演的有十三个团队，而老谋子一个人搞了十三个备选方案。
曹阳手里关于老谋子的策划方案，加起来差不多有其他十二个团队的厚了，而这仅仅只是他的方案总纲。
具体实施细则，十三个方案有十三个细则，每个都罗列的非常详细。
工作人员从另一个资料库搬到会议室，六个人搬了两趟才搬完。
方案确实足够多，也足够详尽，但肯定不是外面传言的两卡车资料。
不过，就凭这些不同的策划方案和每个都有实施细则，就足以打动在场的人了。
老谋子上来，开口说道：“奥运开幕式不仅仅是一场演出，它还是国家形象的展示，每个细节都不容忽视，每一种规定、每一个安排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曹阳都有些佩服老谋子了，哪怕是提前得到了通知，但能准备的如此详尽，就连备选方案都做了这么多，这是不给别人留一点机会呀。
这一轮几乎已经定胜负了，明年1月份的第二轮竞选，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了。
第一轮竞选结束，会有五组进入第二轮，但结果并不会那么快出来，要等到明年1月份才会出结果。
十三个团队，二十五个策划方案，老谋子一个人十三个。
曹阳考虑之后，没有把老谋子的单独拉出来，而是给这二十五份策划方案全都打了分，至于最后怎么给老谋子算量化分，就交给评审小组去选择吧。
第二轮的评审其实是谈判，不涉及具体的方案了，曹阳也就不用管了。
他的京城奥组委总顾问之旅也到此结束，接下来就该去忙《盗梦空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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