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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人,这种混账事情不能做,曹阔坚决砍掉这项生意,但遭到三位执事的阻止,他们的理由是,这个生意已经做了多年,这条线上很多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况且好多买卖都下了定银,若是不做,以后他们在道上怕是寸步难行,希望曹阔能够允许他们做完手上的活儿,然后慢慢淡出这个行当。三位执事的劝谏让曹阔沉默良久,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也不想生是非,但是他不能退,惊涛楼第一次全员大会,不能妥协,坚定的道:“生意可以淡出多年的行当,你们如何淡出那些人的视线?今后都躲在我这楼里不出去了?我的二十八宿不需要妥协。记住,先礼后兵,有不知道好歹的,杀,无所不用其极的杀。”
单云锦第一个领命,他曾对曹阔效死,这个时候必须第一个站出来,哪怕是必死的结果也不会退缩,有他东方七宿之首带头,其余三方无敢不从。
定下了这件事,曹阔命刀佩华依旧负责山外青楼与赌场的生意,暂时还是有二十八星宿帮忙打理,这是刀佩华始料未及的,这里不容她反驳与拒绝,只能听命。
曹阔一边思虑这一边道:“惊涛楼有了村子就是有了大营,这是我们的根,有了原武镖行的加入我们就有了路,四通八达消息畅通,有了醋业就解决一半吃穿,有了铁器手中就有力量,有了青楼赌坊就有了消息来源,这五样当中有四样还可以解决我们的部分开销,只是这最后一样我们这些人绑在一起也难起声色。”
“敢问楼主有何难事。”柳鸿文问道。
“义务教育。”曹阔抛出答案。
“义务教育是何物?”大家不解。
曹阔解释道:“教书育人,就是读书。我们这么多人历尽生死创下的大好局面,将来得有人掌控,带着大家越过越好,我不想看着霸王整天耍着***,时不时还想出去干一票,再能打也是武夫,大到安邦立国定天下,小到拉帮结派占山头,文武缺一不可,咱们缺的是教书的先生。”
柳鸿文一听赶忙起身对曹阔一拜道:“楼主果然思虑周全,处处为兄弟们着想,鸿文当将今日之事在老盘口子广而告之,想来兄弟们定会被楼主之大义所折服,不会生有异心。鸿文虽识得文章,但行军打仗出谋划策尚可,当真去讲四书五经怕是把圣人也讲糊涂了。”
大伙哄堂大笑过后,曹阔暂定这件事容后再议,命海盗牧师艾文·查尔斯为惊涛楼管事,主要负责道观里的衣食住行等杂项,功赏过罚也可以找他,这次大伙到山下寻找呼啸山庄丢弃的刀剑弓弩一事就由他负责。
命赵力为斥候队长,让他在惊涛楼的辖地编织一张网,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要了如指掌。
命唐鹤为亲卫队长,除了呼啸山庄尚存的一百多兄弟,再筛选六百人,组成八百勇士守卫惊涛楼。
西门豹去老盘口子负责治安,因为这一仗打下来,除了柳鸿文,老盘口子那里真正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柳鸿文的属下张祥和西门豹了。
至于柳鸿文的另一个得力助手东莱寒雁,连柳鸿文本人都没见过其真容,非常神秘。
开山以后粱四儿与山猫还得回呼啸山庄,那里的人不能再少了,洪九要随印娥常驻陵川县醋坊了,所以这些人曹阔没办法安排差事,人手还是不足,说到底人再多也是土匪,拼命还凑合,真正合用的没几个。
柳鸿文适时递过来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官兵除雪,企图进山。
曹阔不明白他为什么写条子,问道:“这是为何?”
柳鸿文将脸往曹阔处靠了靠低声道:“楼主当知鸿文洞有东莱寒雁此人,其实她并非我的属下,而是几年前我无意中救下的一个女子,她离开前曾答应帮我三年,这几年一直都是用飞箭传书的方式与我联系。”
原来这是东莱寒雁的箭书,上面提到的官兵应该是宁山卫,多半是冯慎的人,经过冯黛青的证实,这支队伍有两千人,却是宁山卫的两个千户,他们应该是半途被大雪所阻,之后就近征用农具准备强行开山。
决不能让这些人进山,必须尽快把冯慎送出去,把他们挡住,否则老盘口子那些乌合之众被官兵一冲非散不可,在想把人聚起来又得大费周章,山上剩的那几千只铁失已经不允许曹阔嘚瑟了。
六合厅散会了,柳鸿文带着西门豹和楼海山的金攥青蟒破甲枪去老盘口子了,其他各人暂时无法离山,都找地方研究曹阔给他们的商业计划,以备出山后尽早投入实施。
曹阔去堵宁山卫之前,家里得有所交代,他得和老八头儿说一声。
走进八荒迟悔的小院子,冯慎还在廊下品茶赏雪,院子当中一桌案上摆着令牌、法印、符咒、令旗等物,老头儿正在雪地里踩八卦,看情形这是要做法事啊,这老小子果然是道家出身,曹阔心里好奇,到桌案前拿起一张符咒仔细观瞧,发现是门外语,没学过看不懂。
“可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八荒迟悔在他身后说话。
“驱鬼辟邪镇尸还魂?”曹阔说了四样没一样是好的,说完还顺手把符咒拍在自己脑袋上伸直双手原地蹦了两下。
看他搞怪的样子老头儿突然就泄气了,上前一把揭下他头上的黄纸就开始收摊儿。
他的举动让曹阔蒙在当场,半天叫到:“老头儿!你搞这么大阵仗是给我准备的啊?你把我当妖怪了还是什么?”
八荒迟悔边收拾边道:“知道你赤红着双眼与三匪大战的时候有多可怕吗?知道你与本宗动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知道惊涛楼为什么收服的如此容易吗?你在那些人眼里早就不是人了,本宗得确认自己的徒弟不是妖魔鬼怪。”
“要是妖怪咋的?你还要把我震到惊涛楼下,和白娘子一样?”曹阔咋呼。
八荒迟悔不搭理他,曹阔无趣只得把该说的交代了一番,否则家里没个主事的人他不放心,顺便把冯慎搬走,以防这两个人在一起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身心疲惫的爬上楼,就听见有人在哭,是刀佩华,轻轻推开门,发现她趴在床头哽咽,曹阔还以为是刀清蝉死了呢,走近一看,两只眼睛瞪的老大,还喘气儿,喘一口粗气问道:“怎么了?”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问倒是惹恼了刀佩华,大吼着朝曹阔扑来:“你杀我祖母,杀我父亲,杀我姐妹,眼看着清蝉也不活了,我与你拼了。”
刀佩华的招法是抓头挠脸,千百年来广大女性通用招式,也是最实用的,就算曹阔对整个套路在熟悉也难免有疏漏,最后不得已只得抱住她:“我是杀了他们,可起因不在我,如果今天是你的亲人杀了我,你会这么张牙舞爪的去质问他们吗?再说你祖母和你爹拿你们当人吗?小青的手脚是怎么没的?他们送你来的时候赖义说了什么你不是没听到,如果你心里感到悲伤、委屈那就哭出来、叫出来,可以拿我出气但是别挠我,好歹给我留点儿脸。”
曹阔推开她,刀佩华撞在桌子上伏案哭诉:“清蝉这些天一直不言不语,我怎么唤她她都不说话,我担心的日夜守候,这伤势好不容易见了好转,她又开始绝食,已经三天了,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清蝉识文断字饱读诗书,你不是要教书先生吗?清蝉就可以。”
曹阔上前查看,刀清蝉果然还是双眼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个人不能死,因为刀佩华对他还有用,不单是管理山外的生意,杜鹃坡上藏的银子她还没说呢。
至于刀清蝉,曹阔只知道她能歌善舞,没想到这女土匪还才高八斗,救人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把一个心死之人说活了,曹阔自认为他的嘴皮子还没那么利索,干脆另辟蹊径,死马当活马医,趁刀佩华不注意上前一把扯下她腰间束带,吓得她大叫:“你干什么?”
曹阔就势又去扯她的外衫道:“你看,她马上就不活了,这屋子里以后就我们俩,我也没必要到旁边去睡,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刀佩华吓得剧烈反抗,但她的力量远远不足以抗衡曹阔,三两下就被扯掉外衫,可令她意外的是,曹阔扯下她外衫后嘴里虽然不干不净,但是并没有对她进一步侵犯,反而冲自己不停眨眼睛,还大力的撕扯外衫,最后干脆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双手在上面重重敲了一下,做出有重物落于上面的假象,还对她比划一个“叫”的口型。
由于刀清蝉一直做枕头状,头部朝外躺在床上,看不到屋子里的景象,所以两个人在屋子里开始了双簧表演,经过一段卖力演出,刀清蝉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发出嘶哑的咒骂,并扭曲着身子朝床外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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