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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显对孟寻州感到惧怕,他从后腰处拔出一把匕首,架在徐丽的脖颈上。“你要是再靠近,我手上的玩意儿可没长眼睛。”
他紧紧盯着孟寻州,时刻提防着。
宋诗诗起身走到孟寻州的身边,“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了别人的事情摊上命案,可不值得。”
回想刚刚提到那个泼妇时,这两个男人的神情和态度,她也差不多猜出了这两人和那泼妇之间的关系。
被孟寻州打倒在地的那个男人,是那泼妇的弟弟,而眼前这个,估计是被地上那位拉来帮忙的。
男人似是也觉得宋诗诗的话很有道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那辆自行车给我,让我走,我就放了这小丫头。”
不等孟寻州开口,宋诗诗不假思索地回道:“可以,我们退到那边,你自己去取。”
若是一辆自行车就能救徐丽的命,那也值了。
说完她拉着孟寻州就退到路边,目光却一直盯着那男人。
男人见状,挟持着徐丽挪到自行车旁,单手扶起自行车,然后猛推了一把徐丽的后背,将她朝宋诗诗两人推去后,跨上自行车就跑走了。
也许是怕孟寻州追上来,男人头也不回地骑着自行车,渐渐远去。
孟寻州找了根藤蔓,将地上那个捆绑住,这才开始打量宋诗诗。
那目光似是在问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宋诗诗也没等他开口问,直言道:“我没什么事,倒是丽丽,她脖颈都流血了。”
“我没事,就是皮外伤而已,”徐丽连连摆手,然后惊呼一声:“哎呀,我们买的被子和衣服还在路上呢,可别被那人给捡走了。”
说着,徐丽转身就朝反方向跑。
孟寻州深深叹口气,问宋诗诗:“你们今天去镇上了?”
“是。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她这才想起问孟寻州,这个时间点,他怎么会在她这儿。
“本来打算来看看你,可一直没看到你。”
孟寻州的直白,让宋诗诗红了脸。
她心里纳闷,这家伙现在是这么回事?
以前他说话挺含蓄的啊,怎么现在这么直?
下一瞬,她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他:“那你岂不是等了很久?”
孟寻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还好。”
等徐丽将东西捡回来,孟寻州直接将他的那辆自行车给了她,然后带着那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步行回清河镇。
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清孟寻州的身影,这才骑上自行车,带着徐丽回了怀青大队。
一直等到回到家里,徐丽才重重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说:“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孟大哥。
姐,你说这事咱们要不要跟琴姐说啊?毕竟这事还是因她而起,……”
话说到一半,迟迟没有听到宋诗诗的回应,徐丽停住话头,抬头看向她。
“姐,姐?”徐丽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孟大哥吧?”
“没什么,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有点累,我先洗漱休息了。”
宋诗诗说完,直接转身去厨房烧水。
徐丽怔愣地站在原地,嘴里小声嘟囔:“我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厨房里,宋诗诗盯着灶台的火,心里乱得很。
她喜欢过别人,所以自然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这段时间,她总是刻意不去想孟寻州的行为和眼神,只当他是顾着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可今天,当那个男人靠近她时,她脑海中冒出的人,竟然是孟寻州。
然后孟寻州就真的出现了。
没有人知道她那时心里的澎湃。
也是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孟寻州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可前世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难道她要再一次经历一遍吗?
内心的小人在打架。
一方告诉她,孟寻州是不一样的。
另一方告诉她,男人都是一样的,不值得信任,只有自己自强起来才是真实的。
她实在是被这些情绪扰得脑袋都要炸了,最后只能强迫自己睡觉。
或许是今天确实太累了,没多大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徐丽偷偷进屋看了眼,见她确实睡着了,这才放心。
……
因昨晚睡得早,所以宋诗诗很早就醒来了。
原本想着去菜地看看,顺便收点菜回来。
只是她刚打开院门,就与一脸怒气冲冲的周行雪对上。
“啪!”
周行雪二话不说,一个照面,上来就给了宋诗诗一巴掌。
“宋诗诗,你个贱人,都是因为你,锦生才落得这般下场。
锦生这次若是回不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宋诗诗捂着左脸,那火辣辣的痛感越发清晰。
这段时间,她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心情本来就不是还很好。
结果一大早,还被人上门扇巴掌和指着鼻子骂,她就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虽然以她对周行雪和安锦生的了解,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不会落得睡那么好下场。
但是人家都打上门了,她哪里能退缩。
“犯贱就给我滚远点,别塔玛跑到我家门口来嘚瑟。”
说话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宋诗诗挥出去的力气很大,周行雪的半张脸通红一片,隐隐有些发肿。
“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周行雪怔愣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就要朝宋诗诗扑去。
可迎接她的,是宋诗诗高举的笤帚。
“正好我早上扫完茅坑还没洗,打你正合适。”
笤帚一下下抽打在周行雪的身上,惹得她到处乱窜,尖叫连连。
可无论她怎么多,宋诗诗都能精准地打到她。
一声脆响,宋诗诗手中的笤帚断了。
看着手中只剩断了的竹竿,宋诗诗将断裂的那端对着周行雪,警告道:“下回你再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小心我用这个划花你的脸。”
周行雪被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跑,同时还不忘回头大喊:“宋诗诗,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呸,什么货色,还想我跪下求你,你怕不是白日做梦!”
宋诗诗对着周行雪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扔掉手里的笤帚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周行雪这人,水平就那么高,就是翻了天去,她也料定周行雪成不了大事。
只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周行雪惯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底下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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