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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锦瑞不明白的这家伙到底在“哼”个什么鬼,但好歹是从浴房里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她早就想洗澡了,只是在荒原上没有洗澡的条件。
趁着这浴房里的温水没凉用品丰富,她立刻抓住机会给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
唉……现在的大部分时间真的是活得跟个野人没啥区别。
风锦瑞系上帕子拿起红月留下的衣袍,发现这身衣袍的布料不是棉麻,而是绸缎!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比较上乘的料子的啊……这该不会是某个伪娘小哥儿穿过的吧?
风锦瑞脑海中闪过红月穿着那身花哨红绡褂子的身影。
……算了,总比没得穿好。
风锦瑞摇了摇头散去自己一瞬间的古怪想法,将这身藕粉色绸缎绣花袍子穿了起来。
毕竟这身衣服怎么看都比她原先那身衣服要值钱,这波替换即使是别人穿过的衣服她也不算亏。
风锦瑞打开浴房的门,发现外面没人。
她沿着无人的走廊来到楼梯口,看见楼梯下面的三楼的正有一群人在拉拉扯扯,似乎是出了什么乱子。
人群中看见了那个被红月称为“青衣”的绿尾巴蛇兽人正在带着几个跟他一样手持铁杖的兽人,试图将人群分割开来。
“看什么这么认真?”
一个清冷低沉带着磁性的男声在背后响起,风锦瑞回头对上一袭与她身上色彩和质地一模一样的衣装。
这人的个子非常高,她站立着的视线只能到对方腹部。
她抬头一看,缓了好几秒才胆敢认下这人就是方才在浴室里秀肌肉光膀溜的蛇兽人红月。
这就是传说中“人靠衣装”吧……
风锦瑞心中暗叹。
这回,红月身上穿的布料多了很多,上衣下裳鞋靴一个不缺。
一身浅浅的藕粉色装扮下,他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回炉重铸了一般,从原本酒色浸淫性感魅惑中透着邪气烂熟透红的风月场馆爸爸桑一下子变成了明月般烂漫纯良温吞似水的富家公子哥儿。
“你……”
风锦瑞越看越觉得大脑宕机,殊不知对面这个雄性的胸中也有了一番惊涛骇浪。
“嗯,我怎么了?”
红月若无其事的应着,暗暗得意的绷紧面部压住自己出于雄性本能开始上翘的唇角。
这个雌性虽然头发短,但是五官精致而不失大气,颇有种天地造化大巧不工的味道!
如果不是瘦得皮包骨头,恐怕能称上人间绝色都不为过。
我要!这是我的了!
红月的手指捻在袖管中搓了又搓,还是排解不掉心中火烧火燎的急切。
这个雌性来得突然,若不是她在踢踩抵抗他的拳头时走光了,他现在恐怕也跟青衣那个愣头青一样不会注意到这个从外面收来脏兮兮的家伙会是个雌性。
也幸亏这个雌性脾气硬还挺有点子身手,不然他那一拳下去正正打中了的话,她当场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好险!
红月禁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努力控制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得不要太明显,害怕让雌性看了去觉得他跟其他没见过世面的雄性一样一副饿死鬼般的馋相。
“下面打起来了。”
风锦瑞动作小小的指了指楼梯下混乱吵闹相互推搡还摔砸器具的人群。
“嗯,我看到了。”
红月的注意力不可分散的勾在了眼前这个雌性身上。
他的余光可以看到三楼的乱象,可是有这样一个绝色雌性摆在眼前,他实在是提不起劲去理睬除了她以外的事物。
“你不是这儿的老板吗?”
“对啊。”
“你不管?”
烦死了!一群蠢蛋爱怎样怎样,就会坏我好事……
红月面上不显,内里烦躁的腹诽着。
他觉得让雌性看见店里的混乱,肯定会让雌性怀疑他这个做老板的没本事,越想越气。
虽然眼前这种混乱的在这种酒色之地发生是家常便饭,但他还是感觉的这个景象给他在雌性眼中的形象拖了后腿。
他知道自己今天无意中睡衣散漫不知是否邋遢的形象恐怕已经让这个雌性对自己第一印象十分不佳了,加上自己又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动手打她,还摘了她的头巾揭了她被削发的短,这事情接二连三下来简直是要把他在这个雌性眼里的个人形象碎成渣渣。
这个雌性若是不这么好看有趣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么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还很神秘有趣让他放弃不了的主儿——这可真是泼天的富贵来了自己却要接不住的绝望!
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我在她眼里还能是好人吗?
心思至此,红玉宽袍大袖中的臂膀已经绷出了青筋,恨不得立刻一拳凿穿下面那群喝点酒就发疯的蠢货们的脑壳儿。
不过他到底是个风月浪漫的老手,脑中很快灵光乍现的闪出了一个借此暧昧的点子。
“怎么?你担心了,想帮我管了吗?”
红月弯腿蹲低身子减小了两人的身高差,温情暧昧的圈住雌性的肩膀凑近雌性的脸边。
相比跟旁人生气不如努力争取雌性,这件事情上他可清醒得很。
“没有。帮不了一点。”
“当然不止一点,会很多。”
见雌性嘴上冷淡,可身子没躲,红月窃喜的依上去用另一只手将雌性那细瘦的腰肢推进自己怀里。
风锦瑞人生头一次在一个男人的面容和行为中看见了什么叫妩媚动人,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生得实在太过美型俊丽,这些放在别人身上轻则怪诞重则油腻的举止在他身上全是风情滋味丝毫没有不搭的感觉。
“……我知道你业务能力很强,但我现在身上真的没钱可以让你赚。”
风锦瑞有些无奈。
……
我怎么会是图你钱!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
红月被这个雌性全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发言惊诧得差点被自己口中陡然分泌旺盛吞咽不及的唾液呛死。
“别激动,我知道你这波亏……”
风锦瑞无奈的拍拍身边疯狂咳嗽的人。
“我没亏!”
红月万般无奈的捂住了这个雌性那张如果能红润一点然后只用来亲吻的话就很完美的小嘴巴。
虽然他心理素质很强大,但还是不喜欢在自己动情的时候听对象说这些奇奇怪怪又冷情的话。
“别让我亏,好吗?”
红月深呼吸调整好的自己抓狂的情绪,露出含情脉脉的浅笑。
“那你打算怎么卖我?”
风锦瑞倒是很好奇,自己在男妓馆的老板手里会被包装成什么样的服务和商品。
红月的嘴角绷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真的要裂开了,不得不背过身去释放一下自己的表情。
这雌性的想法太邪门儿了!
他活这么大风月场中打滚了一百多年,从没见过这么烂泥扶不上墙的雌性——撩不动!越努力越偏得越远!根本撩不动!
你这女人的想法思路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啊?
哪有单身雄性对着雌性不想要信息素直接图钱的啊?
你就这么想被卖吗?
红月一手捂紧这雌性的嘴巴,一手将人抱起来快速来到了这处类雌馆门店的顶楼。
这个雌性的脑回路实在是太怪,他是一刻都不敢让她继续在类雌馆里待了,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她就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便宜了别的雄性。
这爸爸桑貌似很喜欢给人手动禁言啊。
又一次被对方捂住了嘴巴的风锦瑞心中如是想着,只见红月进入了一个房间敲出一个暗格扭动机关后打开了一条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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