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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蛇兽人这一拳的力道不小,风锦瑞踩中对方拳头的同时被冲得整个人向上一窜脚底板生疼。红衣蛇兽人大约是没想到她会有防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烟青色的眼眸似笑非笑眯了咪,深色的瞳子变成了一条竖线。
两人四目相对,对峙了几秒后红衣蛇兽人笑了出来。
“很灵敏嘛!”
红衣蛇兽人摆摆手。
风锦瑞感到杀气消散了。
“老板,那还打不打了?”
绿尾巴蛇兽人直愣愣的问。
他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很懵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带她去洗澡。”
“他不肯洗。”
“笨蛋!你弄个房间搞点热水嘛!”
“啊?”
绿尾巴蛇兽人困惑的歪头,心里思索是不是这个新人一不洗澡二不服打惹怒了老板,以至于老板想要把他放到热水里烫一烫剥皮煮了。
“啊什么呀?现在还没到冬天呢,你怎么就呆成这样了?连这都不会吗?”
红衣蛇兽人抬手给绿尾巴蛇兽人脑壳上敲了一记爆栗子。
“老板,他嗓子非常好,剥皮吃肉是不是有点可惜?”
绿尾巴蛇兽人捂着被敲的脑壳儿视线和身位随着走到另一边桌子旁的老板转动。
风锦瑞的被他提溜在手里,也跟着一起转过去,恰好看见绿尾巴蛇兽人说完话时红衣蛇兽人的一个趔趄。
红衣兽人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挂着仿佛冒出黑气的笑容,腰部以下唰的露出了一条比这屋子梁柱还粗的巨大的蛇尾巴,上身因为蛇尾巴特别长嗖的一下便如鬼魅般的漂移了过来,逼到了绿尾巴蛇兽人的眼前。
“你就知道吃!谁让你把她剥皮吃肉了?”
绿尾巴蛇兽人的脑壳儿又挨了红衣蛇兽人的一记巴掌盖帽儿。
面对绿尾巴蛇兽人的一脸茫然,红衣蛇兽人叹了口气似是被气笑了的伸手将风锦瑞从绿尾巴蛇兽人手里拿了过来,换了个单臂横抱的姿势让她的后背靠在他的肩膀上托在手里,另一只手松松的卡住她的脖子不准她乱动逃脱。
“去我的专属浴房里准备吧,给她洗澡要用热水。”
“哦……那要多热的水?”
“就跟她这么热,再热一点点。”
红衣蛇兽人说着吐了吐信子,绿尾巴蛇兽人见状也吐出信子感受了一下。
“你看,我教过的东西你个呆头还没到冬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全还给我了——不知道雌性都喜欢比自己体温再热一点的洗澡水吗?”
“哦、哦……嗯?”
绿尾巴蛇兽人连声应着,忽的顿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风锦瑞好几秒,又转而看向红衣蛇兽人的脸。
“老板,他只是……”
“啧!”
红衣蛇兽人看着绿尾巴蛇兽人这么一副死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嫌弃的咂舌。
“你相信在类雌表演这种技能上,有比我技术更好的人吗?”
“不信,这家伙他就是天赋好。”
绿尾蛇兽人耿直果断的摇头,认真道。
“嘶——”
风锦瑞听见红衣蛇兽人的吸气声,不用回头都能猜到对方此刻面对绿尾巴蛇兽人这种明示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的超长反射弧滋生出的无语和无奈。
“青衣啊,说得好——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她本来就是个雌性呢?嗯?”
红衣蛇兽人吸了好几次气,很显然是被自己的手下蠢到了,想笑又不能完全直接爽快的笑出来,想气又实在被这人蠢得气不起来想笑。
“那不能!”
“为啥不能?”
“他哪哪都不能。”
“啊?”
面对绿尾蛇兽人两轮坚定的回答,这下轮到红衣蛇兽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丑、他脏、他脾气爆。”
“雌性是靠这几个标准认定的吗?”
风锦瑞听到红衣蛇兽人的声音有点打抖。
“好像不是。”
“把好像去掉,本来就不是!”
红衣蛇兽人万分汗颜的扶额。
他为自己带出了如此愚钝不开窍的手下感到无奈和羞愧——太丢人了!而且还是在雌性面前!
他感觉自己在雌性万花丛中过的伟大名声都要被抹黑摧毁在这个还没在他手下学出师打小到这么大就没见过真正的雌性的蠢孩子嘴里。
“你少废话啰嗦了,赶紧去准备热水!”
红衣蛇兽人将蛇尾重新化成双腿,抬腿踢了绿尾巴蛇兽人一脚,将他直接踹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红衣蛇兽人关上了门。
“我叫红月,是这里的老板,外面的客人有的管我叫红老板键或者月老板,但也有很多人经常叫我爸爸桑。因为我这馆子里养了很多乖儿子,他们都叫我爸爸。”
嗯,男妓馆的老鸨子。
风锦瑞听着的这个自称红月的红衣蛇兽人用那充满磁性还带着些许慵懒气泡的嗓音自我介绍,在心中果断总结。
听着蛇兽人红月的介绍,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这个场所里,这些被教习扮演成雌性来服务其他雄性的雄性大体上有两个称呼,要么叫类雌郎,要么叫伪娘。
前者技术不高,停留在令人一眼识破或者比较膈应无法代入想象成雌性的水平,经常接“红活儿”,也就是被客人用来殴打宣泄。
后者技术相比前者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水平,就会被安排接“粉活儿”,用来安慰满足其他雄性对雌性求而不得的幻想。
当然,二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很明确的界限,根据客户到了某一个节点上的需求不同,有时候原本说好接了“粉活儿”的伪娘也有可能在实操的时候变成了“红活儿”。
只要事后客户把赔偿给够,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是想为我推荐些这馆子里的服务?”
“不——我是在向你介绍我的行当和营生。”
红月缱绻一笑,拿起一个精致的紫砂小手壶。
风锦瑞被人莫名用壶嘴怼着喂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还没弄明白红月的意图便听见绿尾巴蛇兽人跑回来说热水准备好了。
她就这么被红月带到了一间有一个圆形水池的房间里,水池里和她整个人站进去都露不出头顶的大浴桶里都装满了冒着热气的温水。
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她认不出来只猜得到大概是这个世界的洗浴用品的东西令整个房间里氤氲的水汽中都沾染了些许香味。
蛇兽人红月将那个名叫青衣的绿尾巴蛇兽人给推了出去,锁上门朝她走来。
“我、我自己洗!你出去!”
风锦瑞瞬间紧张起来。
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兽人们并不以裸露身体为耻,雄性通过向雌性裸露身体展示自己身体上强壮雄厚的资本以求欣赏,而雌性若是愿意将身体露出来给雄性看见甚至触碰就无疑是一种最有力的表达欣赏赞扬甚至肯定了对方价值乃至身份的行为,但她目前还是做不到完全接受这一套兽世原住民的习性和价值观——而且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喜欢和肯定这个原本安静时美得好好的,却突然间对着她的眼睛吐信子又突然对她出拳的怪男人。
“雌性,别那么绝情嘛!刚刚都是误会,给我个机会道歉弥补将功折罪好不好?”
红月温声说着,脱下自己的身上的红绡宽褂,露出自己比其他雄性兽人干净光滑许多的皮肤,开始通过一些举手投足见看似在做其他事情的小技巧来展示自己强健的骨骼和遒劲饱满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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