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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再看几个赚钱的方子,他们老周家可以兴旺几代人。周老汉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周琅去,周老二就搁家里休息。
今天又带了不少的豆腐与豆芽去县城里卖,比昨天的分量多多了。
小哑娘也跟她们去了。
反正,林十七去哪里,哑娘就跟去哪里。
但她也不理睬林十七的,林十七与她说话,她都不吭声的,两人在一起,也是隔得老远,非常有边界感的小孩子。
但就是,跟着她。
现在天气冷了,早上的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小哑娘的脸蛋冻得通红,小姑娘身穿单薄,林十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毛线背心,递给她。
“穿在里面当里裙。”
小哑娘警惕地接过去,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望向她。
那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林十七道,“我以前穿过的旧衣裳,你要不嫌弃的话,就先穿着。现在也没有钱给你买新的……”
小哑娘还是不穿。
拿着不动。
林十七伸手去抢,“算了,你看样子是嫌弃了,那你还给我吧。”
结果,小家伙火速地脱下外袍。
把毛线背心套上了,长到包屁股了。
当裙子穿,还挺合身。
然后,把她充满补丁的外袍给套上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正正好。
林十七也比较满意,小哑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又是小孩子,分不出料子的好坏,应该问题不大。
不会被别人发现。
小哑娘穿了衣裳之后,整个人背脊都挺直了不少。
她趁林十七夫妻不注意的时候,她还偷偷伸手进里面去摸舒服的毛线裙子。
……
很快到了县城。
去了市集。
她一进入市集,好多人就在门口等着了。
她都不用去特意找个好地方。
就开始摆摊了。
大部分都是冲着买豆腐来的。
“小娘子,你们家的豆腐今天还是不是六文钱一斤?”
林十七笑盈盈道,“是的,头三天都是六文钱一斤,后面会恢复原价,刚开业大优惠,说话算数。一人限购两斤。”
“啊!只能限购两斤啊!我还打算买十斤的!”
“我也是打算买五斤的,算了,两斤就两斤吧,小娘子,先给我买两斤。”
“你们傻啊!要是家里有人一起来赶集的,也可以来买啊,小娘子说了,一人限购两斤,家里多几个人来买,不就可以多买了?”
……
围观的人热闹得很。
林十七摆秤,周琅打下手,两人开始干活起来。
小哑娘也帮忙看场子,让人排队,维持秩序,抓小偷啥的。
今天林十七她们带来了好几板豆腐,一板一百斤,带来了三四板。
昨天只带了两板来。
每人限购两斤,一板就可以卖五十个人。
四板可以卖二百个人,算是不少了。
“别挤,都排队,还多着呢。”
“明天还会来的,大家吃了回去不要忘了介绍给乡亲邻居们哦!”
……
周琅不说话,光站在那里,就引人围观,他是个靠颜值就可以吃饭的人。
哑娘不会说话,她也长得好看,就是蓬头垢面太潦草。
林十七平时忙,哑娘又不让人近身,林十七让她洗澡,洗脸,她自己也不洗,跟花脸小乞丐一样样,就是比花脸小乞丐长得好看。
光靠林十七一个人说,也得亏她会说。
没过一会儿就卖掉了一半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来了一群官兵。
带着刀。
在人的指点之下,径直朝林十七她们的摊位走来。
“就是她们一伙,官老爷,就是他们!”
“乡下泥腿子,不知道在哪里偷来的豆腐方子,我怀疑她们是偷我们黄记的豆腐方子,官老爷,快把他们抓进衙门里审问,给我们黄记豆腐店一个公道。”
……
林十七眯起眼睛,定睛一看。
是黄记豆腐店的掌柜,带着官兵们过来了。
上次林十七在他们家店门口卖过豆芽菜,就引起他们的不满,这回卖豆腐,直接惹恼了他们,竟然带官兵来抓她们了?
简直是不要脸。
官兵们一来,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买豆腐的顾客们全部都吓得到一边上去了。
林十七迎了上去,“黄掌柜,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啊!什么偷方子?你问问大伙儿,我们周记的豆腐,和你们黄记是不是一样品相?一样味道?”
旁边买过林十七豆腐的百姓们,有那胆子大的人,也帮忙回话。
“和黄记豆腐店里的豆腐根本不一样,比黄记豆腐店卖的好吃多了。”
“可不是,颜色也更白嫩一些。”
……
林十七随即又对官兵笑道,“几位官爷,明察秋毫,你们过来帮忙维持治安辛苦了,一会儿带点我们周记的豆腐回去吃吃。”
那个官兵道,“我们是接到黄记豆腐店的举报,过来看情况的,别和我们套近乎。”
语气很是公事公办。
那黄掌柜嚣张道,“对,你们是不是乡下泥腿子?你们哪里来的豆腐配方?你没有来路出处就是偷的!”
那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林十七的脸上来。
被周琅不动声色地将林十七拉开。
“这位掌柜的,俗话说同行就是冤家,你这样诽谤我们大可不必!我是读书人,方子自然是我从书得来的,我们大虞国的律法分明,没有哪一条,是不准乡下人做豆腐的。”
黄掌柜一愣。
那两官兵将周琅上下一打量,“你是读书人?”
周琅虽然衣着朴素些,但是长相不俗,气质更是不凡。
再看林十七也是落落大方,面对指控,一点不急不慌的,坦坦荡荡的神情。
甚至,连护在牛车身边的小乞丐丫头,也长得好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只有警惕,没有心虚。
周琅回道,“是的,我们家姓周,是下面龙泉镇桃花村人士,我家上有父母爹娘,我兄弟五人,下有侄子侄女良多,我们老周家两个读书人,还有个侄子也在龙泉镇学堂读书,曾是县童生前三,我们夫子曾是举人,告老还乡教书育人的,夫子姓宋……”
他说得头头是道,家中渊源以及师长姓甚名谁都介绍了一遍。
那两个官兵神情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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