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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枫微微一笑：“秦伯伯客气了，我只是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季枫从秦远山家离开。
李律师忍不住向秦远山说：
“年轻人，口气不小啊，还能在面前谈论期货投资。他知道期货市场有多凶险吗？”
李律师看着季枫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转头对秦远山说道：
“秦总，这小子还真敢说啊，期货？他懂什么叫期货吗？我看他就是运气好撞上了两次，还真把自己当股神了。”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继续说道：
“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在网上看了几篇分析报告就能在金融市场呼风唤雨了。”
“他的那些分析，我敢打赌，肯定是东拼西凑，甚至可能是直接抄袭的。秦总，您可千万别被他这花言巧语给蒙蔽了。金融市场这潭水深得很，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学生，根本把握不住。”
秦远山并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
“李律师，你还记得我之前在股市的那笔投资吗？还有去年在楼市抄底的那一次？”
李律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
“当然记得，那两笔投资可是让秦总您的资产翻了好几番，当时我还夸您眼光独到呢。”
“眼光独到？李律师，如果我告诉你，那两笔看似是我做出的决策，实际上背后的操盘手都是季枫，你会怎么想？”
秦远山又笑了。
李律师手里的咖啡杯微微一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秦总，您…您在开玩笑吧？季枫？那个大学生？”
“我从不开玩笑，”
秦远山收起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第一次，他建议我抛售手中所有科技股，当时市场一片看好，所有人都劝我继续持有，但我听了他的建议，躲过了那次股灾。”
“第二次，他建议我在楼市低迷的时候抄底北上广的房产，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房地产要崩盘了，但我还是相信了他，结果你也看到了，现在那些房产的价值已经翻了两倍不止。”
秦远山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分析市场的眼光极其敏锐，总能抓住别人忽略的关键点。他不仅能预测市场的走向，还能给出具体的操盘方案，甚至精确到买入卖出的时间点。说实话，就连我这个浸淫商界几十年的老油条都自愧不如。”
李律师彻底呆住了，她之前对季枫的轻视和不屑。
此刻就像被打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远山看着她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
“他给出的期货建议，我也会认真考虑。李律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有时候，经验并不代表一切。年轻人虽然缺乏经验，但他们拥有更敏锐的嗅觉和更大胆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应该学会放下成见，多听听年轻人的声音。”
李律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秦远山面前卖弄所谓的专业知识。
却被他狠狠地打了脸。
她之前对季枫的种种轻蔑和嘲讽，此刻都变成了对她自己无知的讽刺。
“秦总…我…”
李律师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远山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以后有机会，我会正式介绍你和季枫认识。我相信，他会让你对‘年轻人’这三个字，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李律师狼狈地离开了秦远山的办公室，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她开始重新审视那个被她轻视的大学生，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客户打来的，询问一个并购案的进展。
李律师强打起精神，开始和客户沟通。
可是，客户提出的一个问题却让她愣住了。
这个问题，和季枫之前提到的期货市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律师，您说的是…国际原油期货？”
李律师的声音微微颤抖，电话那头客户的解释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客户的公司正计划并购一家上游原材料供应商。
而这家供应商的主要成本正是原油。客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并购案的细节。
原材料价格的波动，潜在的市场风险…所有的一切，都和季枫之前轻描淡写的那几句话惊人地吻合。
“该死！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李律师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她想起季枫当时笃定的眼神。
想起秦远山对季枫近乎崇拜的评价，一股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之前对季枫的轻视，现在看来是多么愚蠢！
她猛地调转车头，将油门踩到底，飞速赶回律所。
她必须立刻重新评估这个并购案，把季枫的预测纳入考虑范围。
如果季枫的预测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并购案将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足以吞噬客户的全部资产。
回到律所，李律师立刻召集团队，将所有资料重新梳理了一遍。
越看，她的脸色就越难看。
季枫的预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切中了这个并购案的要害。
她立刻联系了客户，语气急促：
“王总，关于并购案，我建议您…暂时搁置！”
电话那头的王总明显愣住了：
“李律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王总，情况有变！我刚刚重新评估了这个案子，发现其中存在巨大的风险！原油期货市场…”
李律师将季枫的预测，以及自己分析的市场风险，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王总起初并不相信，觉得李律师是小题大做，甚至有些不悦：
“李律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我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王总，我知道您经验丰富，但这次的情况不同！请您相信我的专业判断！”
李律师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她甚至直接搬出了秦远山：
“秦远山秦总，您认识吧？他…”
王总沉默了。秦远山的名号，在商界可谓是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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