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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落在纪蕴脸上,洁白如玉的脸冷得不像话。霍北林攥着她的手不断用力,眼底的怒火喷薄而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人!!!
当初,下药爬床的人是她!
如今,说不要的人也是她!
纪蕴把他当什么了?
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舔狗吗?
剧痛传来,纪蕴意识逐渐清醒,连忙坐了起来,“我知道了,霍总肯定迫不及待想去办理离婚证,我知道,我都懂,我立马换衣服,我们这就去民政局。”
马上就要解脱了。
纪蕴脚步都带着几分轻快。
还是得宋书音出手啊,她一出手,霍北林立马就同意。
早知道,她就该早点去找宋书音。
她刚走到衣柜面前,一具滚烫的身体,就把她圈住。
“纪蕴。”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霍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想让我同意离婚,除非我死!”
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纪蕴本能的察觉到危险,想要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
偌大的衣帽间里,衣服落一地。
纪蕴被迫跪在地上,不断的挣扎,“霍北林。”
“你放开我。”
“霍北林,你在发什么疯。”
“松手。”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
可一点用都没有。
哭泣声、求饶声……
不绝于耳。
迟迟没有散!
……
宋书音送走霍北林,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纪蕴。”
“还真是好手段,到现在,还把北林哥勾的死死的。”
宋书音从包厢里跑出来后,直接回了家里。
以她对霍北林的了解,霍北林一定会追上来。
果不其然,她刚到家,拿出行李箱摆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但她怎么可能开门,自顾自的把东西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里。
霍北林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直接破门而入,就看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得不能自已的她。
每个角度,都是她精心策划的,保管让霍北林进来,就看到一个柔弱哭泣的大美女。
为此,她还特意穿了一身薄薄的衣服。
原本按她的计划,今晚留住霍北林,生米煮成熟饭,等明天,就带着霍北林去和纪蕴离婚。
可霍北林进来后,把她行李箱收了起来,还代替纪蕴跟她道歉。
期间,无论她怎么暗示,霍北林绝口不提离婚的事。
更甚至,她都穿得这么勾人了,霍北林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书音看着逐渐不耐烦的霍北林,知道适可而止,只好先软和态度。
临走前,似乎出于愧疚,还是其他,霍北林还给了她一张两千万的支票。
宋书音看着眼前的支票,扯了扯嘴角,两千万而已!她在乎的是这两千万吗?
她在乎的是霍北林妻子这个位置。
她在乎的是霍家少夫人这个位置。
“啊!啊啊啊!!”
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疯狂的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宋书音一脸惊喜,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肯定是北林哥回来了。”
“我就知道,北林哥最在意的还是自己。”
宋书音说着,慌乱的整理好妆容,欣喜若狂的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
宋书音笑容僵硬在脸上,她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捏着门框的手骤然收紧,“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伸来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宋书音的脸颊。
指腹冰凉,宛如一条毒蛇在脸颊边吐着猩红的杏子。
宋书音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冰冷刺骨。
她本能的往后退,砰一声,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灯光下,折射出贺知州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可在宋书音看来,眼前的贺知州比魔鬼还要让人恐惧。
“贺、贺先生。”
“你、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们的关系暴露了,接下来还怎么实施我们之间的计划。”
修长的手指挑、开衣扣。
她这套衣服,穿的本来就勾人,随着贺知州的动作,很快,就不着一物。
房间里,开了空调。
可此刻,宋书音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浑身颤抖个不停。
贺知州收回手,提着工具箱走到茶几面前。
他把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做手术的各种器材。
镊子、钳子、手术刀、扩张器……
宋书音看着熟悉的器材,被她压在心里,刻意忽视的一幕幕,又涌回脑海里,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丝,嘴唇疯狂的颤抖着。
她想逃、想跑,可她知道,自己远远不是贺知州的对手。
而且,她一旦忤逆他,下场更加凄惨!
贺知州不是人,就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贺知州戴上手套,看到她还愣在原地,不悦的蹙眉,“愣着做什么?”
“躺下!”
噗通!
贺知州话刚说完,宋书音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贺先生。”
“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天,我今晚不该为难纪蕴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两能迅速离婚啊。”
“你也不想让纪蕴时时刻刻跟北林捆绑在一起,对不对?”
宋书音爬到贺知州面前,死死攥紧他的裤腿,见他动作一顿,宋书音脸上一喜,疯狂的继续说道:“而且,而且,你也看到了。”
“现在,他们两个越走越远,关系越来越差,贺先生,相信我,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那时候,你就能和纪蕴天天在一起……”
贺知州似乎想到了那一天,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
宋书音刚松了一口气,蓦然撞见贺知州深邃的眸眼里。
贺知州揉了揉她的脑袋,“做的不错。”
宋书音面色一喜,刚要起来,就听到贺知州温温柔柔的声音。
“可是,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蕴蕴!”
“当初,在医院我就警告过你,那是最后一次。”
“可你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书音,摆清你的位置,你只是我的奴隶。”
“蕴蕴是我的挚爱,是和我相守一生的人,是你的主人。”
“而你,却一直伤害你的主人。”
“不听话,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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