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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琰把她打横抱起,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说道,“羡儿别害怕,把你交给我,让我给你幸福,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他走到床榻,轻轻地把紧张到僵住的人放在床上。
赤色床帘缓缓而落。
一夜旖旎。
林辞羡沉沉地睡着,望着她肩膀上淡淡的伤痕,叶倾琰眸光一黯。
近日无事发生,于是他便带着林辞羡出宫游玩。外面天寒地冻,林辞羡裹着厚厚的衣服,笨重得连下马车都困难,被叶倾琰抱了下来。
刚下过一场雪,白茫茫一片,大地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静谧无比,只闻簌簌踩雪声,悦耳清脆。
林辞羡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兴奋地上手玩起来。
“羡儿,你在做什么?”
“滚雪球堆雪人,你别愣着了,过来帮我。”
两个人合力在地面堆了一个雪人,林辞羡找了两枚还算圆润的石头安上眼睛,又找了两根枯枝充当胳膊。
“可惜没有胡萝卜,不过这样就很好啦。”
林辞羡心满意足。
叶倾琰望着雪人嫌弃无比,“真是好丑啊,怎么你堆的雪人丑成这个样子?”
“哼,哪里丑了?别忘了,这雪人也有你堆的份。”
林辞羡回怼,手心抓了一个雪球,趁人不注意,丢向了他,“居然敢质疑我的审美,还不束手就擒!”
叶倾琰哈哈一笑,也捏了雪球向她掷去。
两人玩的热火朝天,难分难舍。
半晌,林辞羡呼哧呼哧喘粗气,“不打了不打了,我累了。”
叶倾琰没打算放过她,又揉了一个雪球。
“你听,叶倾琰,是不是有人在哭?”
叶倾琰愣住,静默地听了半天,摇摇头。林辞羡拍拍身上的雪,循着哭声找到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天寒地冻,那男孩却穿着单薄,怀里搂着一个婴儿,无助地在墙边哭着。林辞羡蹲下身子望去,男孩怀里的婴儿脸色青白。
男孩见到两人精致华贵的衣裳,连忙用手抹了抹泪,哀哀地求着两人,“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弟弟吧,他快死了。”
“你弟弟怎么了?生病了吗?”
“是肺痨,我后娘嫌弃我弟弟传染,把我俩给赶出来了,我和弟弟无处可去,亲戚见他是肺痨都不愿意接纳我们,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治不了弟弟,也给不了他奶喝,所以我在这里哭。”
林辞羡看向叶倾琰,后者喊来了李隆。
“李隆,去寻一个大夫来,把他带到酒楼。”
“奴才这就去。”
林辞羡宽慰那男孩,“相信我,肺痨能治,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男孩眨巴着泪眼,“你是神仙吗?”
“我是林辞羡。”
男孩想,原来神仙叫林辞羡。
男孩抱着婴儿跟随着来到一处酒楼,医馆大夫杨铭带着医药箱,拧眉诊脉了一番。
“潮热盗汗,咳喘带痰,确实是肺痨,我给他开些药方,你拿了煎几副药,尽量不要让他受寒,婴儿若能撑过这今晚,便能好起来。”
“谢谢大夫。”男孩激动得连连道谢。
杨铭拿起笔,开了药方正准备走。
“大夫,留步。”林辞羡温声挽留道,“雪天路滑难行,回去怕是会错过晚饭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杨铭想了想,便答应了,“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不知道大夫爱喝什么,请大夫尝尝,味道怎么样。”饭桌上,林辞羡给他满上一杯酒。
杨铭微酌一口,香醇甘冽,果然是好酒,微微仰头一饮而尽。林辞羡颇有眼力见,再度给他满上。
“大夫,还不知道你在哪里高就?”
“我在东街开了一个回春堂,平时便在那里医诊看病。”
“那大夫可有学徒?”
杨铭骄傲地吃了一口菜,眼光瞥了瞥她打量着,“自然有,怎么,你是想当我的学徒吗?我收徒可是有门槛的,不光得认字,还得有医者仁心才行,否则你就是家财万贯,我也不会收你!”
“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但若是将来有无数对医学感兴趣的人来找你,你会不会答应?”
年过古稀的杨铭闻言一愣,奚笑着摇摇头,继续给自己夹菜,没把她的话放进心里,大口大口吃着。
林辞羡看向一旁专心吃菜的叶倾琰,怒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异想天开!”
“没有没有,我就是饿了,我怎么会觉得你在异想天开?我不吃了,你继续说。”
林辞羡这才消了气。
片刻后,等杨铭吃得差不多了,便躬身道,“多谢二位款待,我吃饱了,这便回去了。”
“等等大夫,我话还没说完。”
林辞羡深呼吸一口气,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杨铭面露惊骇,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倾琰,愣怔片刻后才想起来跪下。
“草民有眼无珠,不知道皇上在此,草民惶恐,适才,适才——”
叶倾琰一改刚才的吊儿郎当的模样,沉稳坐好,“朕是微服私访,不宜惊动旁人,朕没有怪罪你,你先起来说话。”
杨铭惶恐地站起来,低头不敢看两人。
“大夫,刚才我同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林辞羡问道。
“若是真有学徒,草民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只是草民怕自己分身乏术,教不了……恐怕会,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一个一个教或许教不了,但若是开医学堂呢?大夫能教的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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