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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羡睁开眼。南乔喜极而泣,轻声道,“主子,您可算醒了,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头晕不晕?还难受吗?”
南乔扶着她坐起来。
叶倾琰把一部分奏折挪到永和宫,专心批阅着奏折。
李隆上前奉茶,道:“爷,您休息会儿,喝杯茶吧。”
“朕不渴,贤妃还没醒,朕喝不下。”
“恕奴才多嘴,贤妃娘娘如此茶饭不思,却是因着皇上的缘故。奴才知道皇上心里有结,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娘娘也不记得以前的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叶倾琰淡淡地瞥他一眼,端的是不怒自威的架子,手背后站在了书桌前。
李隆提议道,“皇上,不如带着娘娘出宫去踏春吧,快到夏天了,天气炎热之后也就不好随意出宫了。”
他还想说什么,南乔走了过来,面带欣喜,“皇上,贤妃娘娘醒了!”
叶倾琰如同一卷风似的大步走进寝殿。
见到叶倾琰,林辞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见她不愿搭理自己,屋里的气压简直降到冰点。
林辞羡靠在枕头上。
这人总想欺辱自己,恶心感便怎么也挥之不去,昏沉中喂药时接触的吻,更是令她烦恶欲呕。
叶倾琰耐着性子,问道,“既然醒了,那就喝药吧。”
叶倾琰接过奴才手中的药,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林辞羡喝了一口,噗地吐了出来。
林辞羡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已,勉强道,“喝不下,不喝了,也没什么大事,我多睡几次觉就好了。”
“再试着喝一勺,奖励你一个蜜饯,你看——”叶倾琰挥挥手示意南乔过来,她手里果然捧着一碟蜜饯。
“我自己来吧,有手有脚的……”
林辞羡拿过勺子,颤抖着再次喝了一口,连忙把蜜饯含在嘴里,强忍着反流。
“呃——”还是没忍住,林辞羡弯腰再度吐了。
抚了抚她的脊背,见她这样昏沉难受,开口道:“你若三天之内把病养好,朕带你出宫去。”
林辞羡睨了他一眼“你说话算话?”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叶倾琰搂住她,“沿海那边发生了暴民骚乱,镇压不住,朕打算微服出访去看看。爱妃养好了身子,便跟朕一同出去散散心吧。”
林辞羡重重点头。
三日后,林辞羡雀跃地坐在马车里左看右看,外面的风景稀疏平常,但她就是看不够,扯着帘子一直看。
叶倾琰拿了糖糕喂给她,她随口说道不饿,顾盼生辉的双眸滴溜溜转着。
叶倾琰暗淡不已,自从成亲后,她还从未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态。不就是出个宫,外面的风景又没见过,怎么就高兴成了这样。
车子行驶了半晌,来到梁水镇一家酒楼,李隆已经打点好,开了一字号房间。
“小心。”
叶倾琰把林辞羡扶下马车,两人目光一转,看到三五丈处左右一旁的桑树下,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在乞讨。
因着是微服私访,李隆只是把酒楼附近清了场。李隆没看到那几个小乞丐,恭迎着把两人迎进酒楼。
林辞羡自被允许出宫后,一路心情颇好。在卧房要了一壶酒,边喝边赏景。
一阵暖风吹过,叶倾琰闻到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芬芳扑鼻。
“这是什么味道?”
“嗯?”林辞羡诧异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鼻尖,道,“是香皂的味道。”
“何为香皂?”
“这香皂能接触皮肤沐浴洗澡,可随身携带,洗一次味道能比花瓣香持续更久,也比你身上挂着的香囊还要方便,也不熏人呛人。”
说罢,林辞羡献宝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圆润的香皂。
“我挺喜欢这个味道,你以后就用这个吧。”叶倾琰问道,“这是从何处买来的?”
“是我自己做的。”她微微一笑,把香皂推了推,推到她面前,“你沐浴之时可以试试。”
叶倾琰把玩着手里的香皂,淡雅的薰衣草香浸绕于手心。
叶倾琰玩心大起,突地欺身靠近她,在快贴近她嘴唇的时候,又复旧如初,拿捏着香皂,仿佛拿捏着手里的林辞羡。
林辞羡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差点摔了筷子,脸色一僵,竭力忍住暴怒打人的冲动,面上不动声色地扯过一旁的酒壶,以倒酒来掩饰自己的怒火。
一口酒闷下,林辞羡听到了楼下传来吵闹声。
是楼下门外的李隆在和谁吵着。
就好。”
李隆的呵斥随之而来,怒斥道:“大胆,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容你们来此胡闹!侍卫呢?快来把他们都拖走!拖到爷看不见的地方去!惊扰了爷用膳,我唯你们是问!”
几位侍卫架起乞丐准备拖走。
“慢着,等下!”林辞羡朗声道,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
在看到侍卫压着那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顿时怒道,“快放开他们!”
侍卫们充耳不闻,压制着孩子们不动也不放。
叶倾琰闲庭信步地走下楼,右手一抬,侍卫们这才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腾开地方。
一名十来岁的孩子抓住她的手,跪下来哭道:“公子,我家外地遭了荒,跟随家人来到了这里,不成想我爹娘接连病死,我身上的盘缠都被抢光,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求公子可怜可怜,赏我们一顿不要的馒头稀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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