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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总统套房,橘黄的灯从欧式暗纹水晶台灯罩里映漾出来,照着门口那对亲密纠缠的身影。商辰禹的吻强悍霸道……
南栀身上本就松垮的浴袍愈发没了正形,领口顺着肩头滑落手臂,哪哪都遮不住。
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就要在怀里绽放,商辰禹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借着酒意,抱起她转头扔上柔软的床褥。
一声闷响~
女孩被床垫弹起来的同时,身上的浴袍彻底散开,像朵脱落了花瓣的花蕊……
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商辰禹僵在床沿,眼里Y色翻滚,这会儿哪里还管什么正不正人君子了,视线不受控制地上下扫过一圈,回落到南栀脸上。
床头的欧式台灯足够亮,她的脸在灯光下泛起病态的殷红,湿漉漉的瞳仁莹润潋滟,眼泪莫名流了满面。
生病了?
那一刹那,酒意涌退,商辰禹蓦然清醒过来。
慌忙扯过被单裹住那抹诱人的春光,把人捞在怀里,手贴她额头:
“什么时候发烧的?怎么不跟我说?”
“不知道……”
生病中的女孩乖的不像话,脑袋被他亲得缺氧,手臂无意识地环着他脖子,小脸蹭着他,可怜兮兮地说:
“呜呜,商辰禹,你欺负我……”
“……对不起。”
商辰禹内心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刚才就是畜生。
他缓了缓呼吸,薄唇在她发顶啄印两下,指腹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诱哄:“换衣服,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南栀有气无力地呜咽着,声音虚得几不可闻:“不要。”
“什么?”
他没听清,连人带被子抱坐到自己怀里,低头摸着她的脸,嗓音还哑得厉害:“乖,再说一次。”
“不要去医院,”南栀迷糊地阖上眼,小脸依赖地在他掌心乱蹭,“我好困,想睡觉……”
“好,听你的,不去。”
商辰禹拿她没办法,腾出一只手摸手机,摸了半晌才发现手机放在西装口袋里,想起身去拿,但脖子被怀里的女孩抱住。
他试图将人放在床上,又被她拽住手腕。
“……我去给你叫医生,马上就过来。”
商辰禹看着南栀眷恋他的模样,心里泛出酸楚,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这般眷恋周季礼。
更害怕,此时此刻,她把他当成了周季礼。
“不要,”南栀依旧抱着他手腕不松开,鼻音浓重,呜呜咽咽,听着无端像小女生撒娇:“你别走……”
“不走,不走,”
商辰禹低头,唇贴到她额面碰了下,托住她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上,“睡吧。”
他在床沿坐下来,背靠着床头,一条长腿曲着,另一条腿落在地上,手隔着被子哄小孩似的,轻轻一下一下拍着。
南栀又困又累,头昏脑涨,闭着眼,很快昏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商辰禹很轻地拂过南栀凌乱的湿发别到耳后,静静注视她良久,蹑手蹑脚地取了干净毛巾将她头发小心包起来。
手背又探了探她的体温,眉头蹙起,打湿自己那块限量版黑色棉质手帕,贴在她额面。
怕把人吵醒,他动作极轻,连呼吸都屏住了,温柔得像羽毛轻拂。
做好这一切,商辰禹走到门口拾起地上那件被踩了好几道脚印的西装,抖了抖灰,摸出手机,回眸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拉开房门悄无声息地带上。
顶楼套房,走廊里空无一人。
体内的躁动还没完全褪去,商辰禹点了支烟,慢悠悠吐出烟雾,给京城的好友荆晏打电话:
“喂。”
“吆,商总,”正在陪老婆购物的荆晏吊儿郎当地问,“有啥吩咐?”
“把你的家庭医生借给我用一下。”
电话那头一听立马收了笑意,声音紧张起来:“生病啦?严重吗?在哪,我现在过去看你。”
“我没事。” 商辰禹走到垃圾箱弹了弹烟灰,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一个朋友发烧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发个烧还让你这么紧张,你没带助理吗,让助理开车送他去医院好了。”那头一听他没事,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
商辰禹打断他:“是南栀。”
“噢,”对面沉默一秒,嗓音变了变,“她也在京城啊。”
“把定位发我,我让医生立刻过去。”
“行。”商辰禹挂断电话前,想起什么又补了句,“对了,让你老婆也过来一趟。”
“你小子,深更半夜的叫我老婆干嘛?”
“还能干嘛?”商辰禹气笑了,手指捻灭烟蒂,吁出最后一口烟,冷声道,“让她过来帮南栀穿衣服。”
荆晏怔了怔:“卧槽!终于让你得手了?!”
“好你个商辰禹,把人家姑娘衣服脱了又不想穿,渣男!”
……
荆晏过来的很快,手里牵着一位十分娇俏可爱的美女,身后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医生。
“嗨,辰禹,好久不见。”美女笑着冲他打招呼,“栀栀在哪呢,怎么生病了?是不是你把她折腾得太狠了?”
商辰禹:“……”
他眉眼难得染上心虚,将房门推开一条缝:
“人睡着了,睡衣我放在床头,麻烦嫂子给她穿衣服时动作轻点。”
“放心吧,”美女挤眉弄眼,“我是过来人,有轻重的。”
待她进去后,商辰禹迅速合上房门,丢了根烟给荆晏。
荆宴接过烟,碰了碰他胳膊,轻佻地挑眉:
“喂,老实交代,做了几次?”
“……”
商辰禹瞪他一眼,喉结滑动,哑着嗓子道:
“我会比你差?荆宴,你连三步上篮都做不到,心里没点数?”
荆宴:“……”
他承认,不止篮球,高尔夫、赛艇、马术……所有体育竞技类的项目,他都比不过。
商辰禹见他老实了,揉揉眉心,问:“做错事了,要怎么哄她高兴?”
“哄女孩子?”
荆宴掏出火机点燃那根烟,恢复自信:
“这个简单,衣服、包包、化妆品,再多说几句诸如‘我好爱你啊’之类的甜言蜜语,保证药到病除。”
话音未落,他听到商辰禹不咸不淡地 说:
“你可以滚了。”
“得嘞,等我老婆出来立马就滚。”
荆宴一点也不生气,靠着墙吞云吐雾,
“老商,明天有没有空,老裴说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
提议直接被男人无情拒绝:“没空。”
下一秒,房门被拉开,荆宴老婆从房里走出来,眼神奇怪地瞟了眼商辰禹。
“衣服帮她穿好了,人还没醒,”她吩咐跟过来的家庭医生,“王叔,你进去看看,给她开点药。”
“好的,夫人。”
“等等。”
商辰禹不放心,撩开长腿率先进屋,瞥见南栀昏睡着,被褥下衣服整齐,这才转到门口:
“王叔,劳烦了。”
“商少爷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医生检查完,开了药就离开了:“还好,吃两粒退烧药就好了,商少爷要多给她喝水。”
“好,谢谢。”
走进电梯时,荆宴不忘调侃:
“喂,老商,长夜漫漫,你悠着点啊,别半夜三更又把人折腾去医院。”
他老婆捂住他嘴,小声道:“闭嘴吧,辰禹压根还没碰她。”
“啥?!都这样了还没追到?卧槽!老商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给你几片——”
电梯门适时关闭,房门关闭,隔绝掉荆宴一惊一乍的声音。
商辰禹拧开矿泉水瓶盖,将南栀扶起,拂开沾在她脸上的发,在她脸颊亲了亲:
“醒醒,吃完药再睡好不好。”
南栀没睁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软绵绵地在他怀里转了个圈,双臂抱住他腰,再次昏睡过去。
她身上很烫,裹着淡淡的独有的水果清香,商辰禹被她抱得再次呼吸不稳,放下瓶子,俯身捏住她耳垂咬了一下……
像是电流极速漫过全身,南栀身体一抖,缓缓睁开眼,迷茫得对上一双深潭般的桃花眸。
里面似是藏了漩涡,漪涟层层,让人不觉沉沦。
一粒药被喂进嘴里,南栀下意识红唇微张,任凭商辰禹动作温柔地给她喂水。
她好乖,
太乖了,
乖得让商辰禹爱不释手,恶念丛生。
小半瓶矿泉水喝完,男人躬身将唇瓣贴在她耳畔,用气音说:
“叫我……名字。”
这句话问出口的同时,他心跳不止,从未有过的心慌。
很怕,从她口中听到另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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