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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隐婵脱壳(50)黛隐婵像个小女生一样,满脸欢喜地拿起质地高端的黑色紧身裤,从裤腰的松紧带里抠出了小手机。
“看,我特意在这里缝了一个小兜,只要裤子不被水冲走,小手机就不会丢。机芯浸水了也不怕,SIM卡不怕水。手机吹干了还可以用,里面存着好多条你发来的信息呢!”
黛隐婵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甜笑,她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终将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自信满满,毋庸置疑。
高寒从她手上拿过小手机,掏出自己的那部,打开舱门一起扔进了大海。然后把新买的那部小手机从她手上夺过来,揣进她的大妈装口袋里,郑重说道:“这里面存有咱俩单线联系的号码,澳门的网络覆盖整个东南亚,到哪里都可以直接联系。但是一定要记住一点,这组号码只能单线联系,不可以混用。”
黛隐婵使劲儿点了点头,表示特别听话。小手插在大妈装的挎兜里,紧紧握着小手机。
高寒把钱袋打开,指着里面的现金说:“这里有二十五万美金,三十多万港币,到香港之后,你去中环瑞士银行办事处开一个户口,我把将近三亿的港币全部转过去。只要记住密码,你走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缺钱花。喏,这是你的新身份。”
高寒把那本韩国护照递给黛隐婵。
黛隐婵接过护照仔细瞅了瞅,一脸的惊奇,犹疑着问:“这个东西能用吗?”
“不能用的话我弄它干嘛?”高寒白了她一眼。
“白奉春,这个名字太土了。”黛隐婵撅了一下嘴。
“张娜拉不土,没死呢!”
“其实那天你告诉我这个名字之后,我就在心里背熟了,万一有人喊这三个字,我就答应。嘻嘻……”
高寒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本打算救起黛隐婵之后让栾老大靠岸,这样在十二点之前,自己就可以出关了。但现在看来,今晚出关是不可能了,黛隐婵这个时候是不会允许自己离开的,她太需要安慰了,犹如一个新生的婴儿,自己就是她的襁褓。她或是一叶飘泊于汪洋之上的浮萍,自己就是她抓根的小岛。
高寒拿出手机,拨了甄小姐的电话。少顷,电话接通:“喂,高大哥,我们都在拱北出口等你呢!”甄小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期许。
“呃……你们都回家吧!今晚我出不去了,明天给你们打电话。”
“哦,是这样呀!那么,高大哥,明天你一定要出关,因为你的证件明天到期了。”甄小姐有些失落。
“好,明晚一定出关,挂了。”
“嗯,明天我们都来关闸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呵呵。”
放下电话,高寒看见黛隐婵有些不高兴地望着自己。
他蹙了蹙眉,聚拢一些勇气,故作平静地说:“本来……本来打算送你上船后我就撤了。但是……但是怕你一个人不太适应,今晚我和你一起去香港,安排完了,明晚我再回来。”
黛隐婵放松表情,满意地笑了。
栾老大干了大半辈子蛇头,港澳地界犹如他家的后花园。铁皮船横穿沙洲、小磨刀,在大屿山的鹿劲村靠岸。
上岸后,栾老大领着高寒和黛隐婵打车来到九龙观音山附近的一个公寓。这间公寓是栾老大一个兄弟常年包租的,就是为了招待一些“不方便”的朋友。
安排妥当之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栾老大出去买了些便当,他自己拎着一份回了偏房,把主卧室留给了高寒和黛隐婵。
高寒打开便当盒,夹了口饭菜吃起来。吃到第二口时,他停止了咀嚼,对撅着嘴呆坐于餐桌对面的黛隐婵说:“咋不吃呢?”
黛隐婵嘟哝一句:“人家不喜欢吃这些,我要去尖沙咀吃燕鲍翅。”
“行,明天陪你去皇家太平洋酒店吃大餐,今晚先吃这个吧!”
黛隐婵仍是不吃,撅着嘴看高寒。
高寒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她。他知道这位女子是故意装得任性又楚楚可怜,以博得自己的同情、怜悯,让自己不离开她。不过,自己是不会让她这招奏效的,虽然与她近在咫尺,但两人之间却横着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壑,那就是世上最为遥远的距离——爱与不爱。
他知道,像她这样聪慧伶俐的姑娘为了达到目的,她会花样百出,向壁虚造,编出一百个合理的要求来缠住自己。就算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深爱着别人,但她仍不肯就此放弃,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了她一会儿,高寒觉得不能迁就她,绝不能给她奢望的空间。于是,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黛隐婵,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千亿富豪宠养的金凤凰,而是一个隐姓埋名、改天换地、重新生活的普通人。我为了改变你的人生,冒的可是生死险。从此以后,你要独立生存,自己照顾自己。我有家庭、有爱情,对你的帮助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但不能有爱情。甚至我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养活你一辈子,但我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天然鸿沟,那就是你我之间不能谈爱。以你的能力、智慧,到哪里都能重新开始生活,重新建立自己的圈子,更可以找到你爱的人,生一群自己的孩子,享受充满天伦之乐的正常人生活。你明白的,对吗?”
黛隐婵凝神盯着高寒的眼睛,当然,她每次从这双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坚定、果敢和不可违背的执着。她知道这个男人坚守的爱情节操与自己对他的追求一样桀骜、顽固。对待这种劲敌,时间是法宝。自己与他之间那根无形且坚韧的丝永远不会消失,只要丝连,藕就不会彻底切断。
这样想着,她又抛出一个让男人捉摸不透的笑,洁白的糯米牙被性*感的唇含盖得恰到好处。笑毕,她温柔地说:“我不饿,不想吃了,看着你吃。”
从她平静的表情里,高寒似乎读出了懂得。他相信她应该是懂得自己的,不用太担心了。就算她胡搅蛮缠,也不至于不死不休。于是,他放心地吃起来。
吃完饭,高寒将餐盒放入垃圾桶,先去洗了澡。洗完之后,他躺在沙发上,面朝沙发背靠说:“你去洗吧!洗完睡大床,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黛隐婵似乎变得很听话、很温顺,一改活泼耍赖的作风,轻盈走近沙发边,温柔地抚弄了几下高寒的短发,呵气如兰地俯在他耳边说:“你睡吧!洗完我就睡。”
说完,她拿过一件薄毯盖在高寒身上,起身去了洗漱间。
高寒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黛隐婵的举动似乎告诉自己,她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不会再恶意纠缠了。
他放心地沉沉睡去。
沐浴毕,黛隐婵裸*着身子,仅披了一条浴巾。她关闭房间的灯光,悄悄走近窗边,缓缓拉开窗帘,一只不知名的蝉在窗外的梧桐树上鸣叫,求偶一般。
她站了片刻,让微风拂面,蝉鸣停止了。她转身离开窗边,蝉又叫了。待她再转身,蝉又噤声。
蝉叫得孤单而焦灼,似乎它短短的几天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一天,等待的似乎也只是这一天。也许它是这个季节最后一只蝉,也是香港最后一只蝉。
显然,蝉在勾*引她,但她并不觉得聒噪,如同蝉鸣响在心里。她静悄悄靠近沙发,蹲下身来,未敢触及高寒的身体,只是让手指轻抚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凑近鼻子和嘴唇,在他的短发和耳后深嗅,一路向下,像一只痴情的女鬼……
良久,她站起身,背靠沙发旁的实木柜,闭上眼睛,聆听内心无韵律却异常执着的声音。任由这个声音放纵地引导她,引导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下滑,一直滑到私密之地,还未触碰,却已潮湿,极其敏感、发热、发胀……
直至她心中的声音高亢到虚无,一切才戛然而止。
也怪了,蝉叫也骤停,那他妈肯定是只公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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