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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隐婵脱壳(47)高寒:我累点没关系,但我很欣慰,因为这几天我发现你的智商很高,将来一个人在异地他乡生存,我也放心了。
黛隐婵:不行,不行,我很稚嫩,我需要保护,没有你我会被人卖了的。
高寒:别扯犊子了,估计你卖了我都不成问题。赶紧好好歇一会儿吧!
黛隐婵:你也歇一会儿吧!
高寒:好。
吃完午餐,高寒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关严房门,闭上眼睛。
不错,还真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很沉。
醒来后,香喷喷的饭菜已经摆上餐桌。高寒让几个人放下耳机,团聚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
饭后,高寒清点了一下所剩的现金,还有二百六十几万元。他让小阳拿着两百万港币去金店兑换成美元,剩下的全部装在一个纸袋里。
高寒又仔细刮了刮胡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蹙了蹙眉,这两天确实憔悴了。
半个小时后,小阳回来了,两百万港币兑换了二十五万美金。高寒把美金也装进纸袋,从自己的夹包里拿出“打火机”揣进裤兜,然后把夹包和西装、皮鞋都交到蔓蔓手上,对三个人说:“一会儿我先走,你们十点钟准时拿着押金单退房出关,记得带上窃听***。”
甄小姐问:“高大哥,你什么时候回珠海?”
“如果顺利的话,闭关之前我就回去。”
“出关之后,我先回家取来你的手机,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关闸等你。”甄小姐说完,看了看蔓蔓和小阳。
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高寒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八点十五分。他穿戴整齐,跟众人摆了摆手,拎着钱袋,出了房门。
来到楼下,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向机场方向驶去。在车上,他与老司机攀谈起来:“师傅,您这辆丰田车和酒店的劳斯莱斯礼宾车比起来,哪一个更快呀?”
老司机的头发白了一半,以看破红尘的睿光斜睨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责怪他拿老人家开涮,而是笑呵呵地回了一句软中带硬的话:“这位老板,如果澳门也像你们大陆那么塞车的话,别说劳斯莱斯,就是布加迪·威航,也会跟我这台丰田车一个速度的,呵呵……”
高寒谦恭一笑:“师傅,您别误会,我租您的车子就是为了测算一下劳斯莱斯在车流里从机场驶到友谊大桥的速度,呵呵。”
老司机这次从后视镜细瞅了高寒一眼,正色说道:“老板,您这样说我就明白您的意思啦!无论什么车子,只要是正常行驶,速度都差不多啦!”
其实高寒也觉得此举有些多余,但事关太重大了,不敢不万千小心啊!
车子到了机场之后,高寒让司机调头向友谊大桥开,他开始计时,因为鲍先生预定的是银河俱乐部大酒店的房间,他从机场出来到海对岸的银河俱乐部大酒店,友谊大桥是必经之路。黛隐婵骑摩托车走在前面,只要和鲍先生乘坐的车子保持几分钟的距离,那么,黛隐婵纵身跳海之后,就算鲍先生派人下来施救,自己和黛隐婵早已逃之夭夭了。
出租车走过一个来回,高寒在桥头下了车,他心里有了谱,给黛隐婵发去信息:你去机场接到鲍先生之后,要一个人骑摩托车先走,与他的车拉开两百米的距离,这样既能让他们看见你,又能在跳海之后有足够的时间脱身。我测算过了,从桥头到你跳海的地方,车子正常随着车流行驶,需要大约四十秒钟时间,这个空档足够我们消失了!明白吗?
黛隐婵回复:明白,我可以上桥之后让摩托车挤在人行道边,这样更能拉开一些距离,而且跳海时我会把摩托车推倒在路中央,这样就会造成拥堵,同时也能让老鲍他们更加注意到跳海的人是我。
高寒:聪明!
黛隐婵:再夸一句。
高寒:记住,你离开机场后给我发一条信息,然后提高车速,尽量保持和轿车一个速度,我好精确计算时间接应你。
黛隐婵:好的。我现在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高寒:这就对了,监狱里的人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黛隐婵:现在九点整,我早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就等着十点钟扔掉那些“小纽扣”呢!
高寒:好,我们做最后的行动前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黛隐婵:好的。
高寒压了压帽檐,伫立在金灿灿的桥头。白天浑黄的海面在夜晚变成昏黑的幕布,金光璀璨的华灯将海面泛起的浪花照耀得闪烁不息,像夜里跳舞的萤火虫。
他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口腔徘徊一圈,又被他整个吐出。他认为,经历了这样一次改天换地的洗礼之后,黛隐婵应该能适应这个不堪的世道了,不会再懵懵懂懂地摸着石头过河,可以凭借她自己的本事渡过难关,选择一种她想要的日子。
任何东西都不能满足所有的人,适应环境,就是天堂。
在桥头站到了九点二十分,他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北京街,在一家店铺里花两千元买了一套大妈装,然后打车去了港澳码头。虽然约定的是十点见面,但栾老大已然在船头等候多时了。
进到船舱高寒打开钱袋,从里面拿出三十万港币拍到栾老大手上,豪气地说:“栾大哥,给,辛苦费。”
栾老大瞪大眼睛看着高寒,有些迟疑地看着三捆千元大钞,声音有些发怯:“这……这……高总,这太多了吧?我只是出了几趟船而已,值不了这么多钱的啦!这……”
“唉,栾大哥,不用客气,我这两天赢到钱了嘛!呵呵。合作这么久,你做事稳妥,我很满意,赢到钱分一些给你喝茶很正常嘛!呵呵。”
“这……嗨!高总,这多不好意思!嗨!”栾老大脸上带着感激不尽的神色,重重地抓了抓高寒的手,点点头接过纸币。
他转身把钱塞进一个棕色的皮质腰包里,从里面拿出一本护照递给高寒:“高总,您看看,怎么样?”
高寒接过护照,上面的信息没变,只是那个叫白奉春的韩国丑女头像换成了绝美的黛隐婵。
仔细看了一会之后,高寒以一个外行人应有的犹疑口吻问栾老大:“这个护照明天从香港离境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这是合法的,当然没问题啦!”栾老大十分肯定。
“开船,咱俩现在就去友谊桥下。”高寒把护照装进钱袋,开始脱衣服。
栾老大启动马达,铁皮船隆隆地驶出港澳码头。
船头劈开浑黄的海水,船尾泛起翻滚的浪花,不多时,友谊大桥就在眼前。
栾老大将船缓缓开到桥洞下方,高寒早已经换好了潜水服,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三十五分了。
他给甄小姐打了个电话,知道三个人已经收拾好东西退了房,正在去关闸的路上。
他把自己的腕表、“打火机”等所有东西都放进钱袋里,然后背上氧气瓶,戴好潜水帽,把潜水镜推上额头,和栾老大一起将充气筏充好气,像扔一个大床垫一样把充气筏扔在水里,够着手把充气筏的安全绳还系在那个铁环上,剩下的就是握着小手机等信息了。
海水的咸腥味清浅地刺激着鼻腔的粘膜,产生一种丝丝的痒,让人忍不住要打喷嚏。近距离接触海面,才发现大海也像人生一样,是矛盾的。它波涛澎湃、暗潮汹涌,但它也是温和博大的,不但纳尽百川,也在吞噬生命之时挽救、养育生命。它一样每天以多个面孔示人,复杂多变,喜怒无常。
海水在桥洞里的涌动声嘶哑起来,似一个悲妇在呜咽。洞壁也如一堵黑漆漆的幕墙,产生了下压的态势。
十一点零八分,小手机收到了黛隐婵发来的信息: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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