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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就是照本宣科,大石教授的宣讲也令所有人都听傻了。永田町的官邸书房陷入死一般的静寂之中。山手线上的铁轮子从每个人的心口上隆隆地碾过去。“啪,啪,啪”“宫内厅”的面颊暂时被他控制住,不抽抽了。他用尖锐刺耳的巴掌声,堵住了教授的口。同时,也将“警视厅”从昏昏欲睡中拖将出来。“警视厅”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子,还以为有了什么情况。大石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抬头茫然四顾。官邸主人的手上厚厚地掂着一摞便签,每一页便签右上角的阴十六菊观音仿佛也阴沉沉的打了蔫。
“宫内厅”向着阴阳师欠身附耳过去,眼睛却瞄着大石教授。大石吓得一哆嗦,未等他稍有反应,早立于身后“影子助手”一把架起他,连拖带拽将其推出书房。大石想要扭头哀求,却看到阴阳师自顾与“宫内厅”低语。
大石教授刚被带下,阴阳师立马换上一付不失尊严的讨好相,就好像嗅到了主子的鼻息。他对‘宫内厅’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要不下决心停用‘令和’吧?还来得及呢。毕竟全体国民适应新的年号也有个过程。”
“这是干嘛?不怕麻烦吗?”“警视厅”大声道。他最讨厌制造麻烦的人。
“辞职吧?先生。对外依旧宣称结肠炎。这样对陛下、对国家、对你自已都是益处良多。”一直摊坐在那里的‘内阁官房’扭了扭他那如小山般的身躯,皮沙发立刻在下面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宫内厅”铁着脸站起身,一声未吭。他犹豫了半响儿,慢慢操起手边那部赭黄色的专线听筒。听筒被握在两只鸡爪般小手上,像是捧着个庞然大物。所有人都肃然起立。
除了一连串再加一连串的“嗨“,“宫内厅”似乎忘记了所有其它的人类词汇。他终于放下了电话。
与大石教授一样,阴阳师也被请了出去。到底不一样啊,临了、临了,阴阳师依然保持着一身的凛然。“舍命不舍花。”阴阳师咕哝道。关键时刻,方显老牌政治家的英雄本色,都这时候了嘴还算硬,可身体却不由主地打起了哆嗦。
“宫内厅”对“警视厅“扬了扬锥子般的尖下巴,“去,去安排那个神奈川的癞蛤蟆处理后面的事吧,要干得利索。”
“啊,让奥姆真理教出面,太过扎眼了吧?就算舆论界睁一只眼闭一只言,左翼那边也容易搞定,可蒙在鼓里的老百姓,一旦搞清真像明白了过来,就害怕不好办呀。”
“老百姓懂个屁!”到底是“宫内厅”,别看个头小,偶尔来句宫廷敬语之外的俚语,也还是中气十足。
“内阁官房”的屁股又开始折磨起沙发。他呼哧着胸大肌对“警视厅”说,“你傻呀?你们警视厅的情报课都吃干饭吗?不知道一郎先生所领导的右翼与半岛那个‘统一党’的渊源吗?”
“警视厅”有点不开心。“借刀杀人,未免不符合义理。”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漂亮的鬓角抖抖的,像两只蟋蟀对上了牙。
“内阁官房”与“宫内厅”相视嘿嘿一笑。
“依您之间,这年号改不改呢?”“内阁官房”不咸不淡自语道。
“授命于始皇帝立倭国见此符令和。”“宫内厅”哈哈大笑起来。“内阁官房”正要陪笑,可对方突然一下收起了笑容,就好像收放自如的前列腺。想到前列腺,“内阁官房”突然就起了尿意,他赶紧夹紧了与之相关的括约肌。
“改年号?笑话。“宫内厅”奸笑道:
“君符三天后就到。陛下亲自合符。八坂琼勾玉将迎来她离别了两千年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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