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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月诡异地笑了几声。陆染也配合地捏着小石子弹向牌位。
在沈衔青看来,就是怀里的灵位忽然动了,还发出奇怪的声响。
鬼!鬼啊!
刚刚还宝贝着的牌位被沈衔青瞬间丢在地上。
恐惧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
但好戏才刚刚开场!
阿银捏着嗓子,模仿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哇哇哇”
陆染也瞅准时机,
用力将包着石头的襁褓扔进去。
“咚”的一声。
遥月差点没接住,
这君二小姐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吗?也不知道轻点!
但遥月又很快入戏,桀桀笑着,
“沈郎,你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吧,你快看看他…”
“不…不不”
沈衔青眼珠子爬满了惊恐的红血丝,
他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但那凄厉的啼哭声,与亡妻临死前身下的那滩血重合在一起。
化作了无形的怪物。
不可能……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啊!
“沈郎你听他哭得多伤心啊”
“女鬼”越来越近,
那布满鲜血的狰狞面容,
在沈衔青眼前陡然放大,张开血盆大口。
那一刻,他心脏骤停,
再也承受不住那直击灵魂的恐惧,
心脏被无形的鬼手攥住绞紧,一点点窃取他的呼吸。
沈衔青的后背已经紧贴墙壁,不知不觉,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
但“女鬼”依旧步步紧逼,咧开血红的嘴,“沈郎,你说你以后会不会命里无子?”
“命里无子……
无子……
这几个字宛如魔咒,
化作千万根针破了沈衔青的耳膜,
他像是失水的鱼,无助地翕动着苍白无血色的嘴唇。
见状,遥月用力一抛,那包着石头的襁褓,
就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沈衔青腿上。
“啊!”
剧烈的疼痛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衔青脑子里弦断了,吓破了胆。
浑身发抖,渐渐的空气中弥漫着腥骚的臭味,
——沈衔青被吓尿了,
腿上的血和尿液混合在一起,
他浑身发抖,抽搐着,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见状,正在兴头上的遥月傻眼了,不是吧?
这就吓晕了?这也太不禁吓了吧!
没办法,遥月只能作罢,
但临走前,他忍不住踹了沈衔青一脚。
阿银也有样学样,还冲进来顺便下了点毒。
陆染忍不住问,“这毒不致死吧?”
“当然不,你太小看我了,就让他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
阿银没好气道,那张小脸还盛着怒火。
陆染摇头轻笑,竖起大拇指
“你们今晚辛苦了”
“那我们走了么?”
遥月环顾四周,担心有人来。
“等等”
陆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沈衔青,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她捡起牌位,咔嚓一声,折断了。
“你这是做什么?”遥月急了,但来不及阻止。
“他不配拿着陆将军的牌位”
陆染转身拍了拍遥月的肩膀,
“放心,我改明儿给陆女将做个金的。”
闻言,遥月没声儿了,
“行,君二小姐财大气粗,那你随便掰。”
“走吧”
陆染朱唇勾起,抬起头尽情地让月光洒在脸上,
活着真好……
报复完沈衔青,他们就各回各家,散伙了。
翌日清晨,沈府闹鬼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陆染并不意外,因为这是她派遥月做的。
沈衔青被吓尿了自然不够,
她散播君府闹鬼的消息,是打算着手洗刷她和陆家的名声了。
相信,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会太晚。
陆染阖上双目,准备睡个回笼觉,
毕竟昨晚是干了件大事,
今日就允许她偷个懒吧……
想着陆染就准备甜甜地进入梦乡。
谁知睡意刚涌来,就被玉香的声音吓散了。
“小…小姐大事不好了!”
门开了,
玉香见她在榻上,就着急忙慌地上前摇醒她,
“小姐您可别睡了”
“怎么了?”
陆染揉揉眼,声音有些委屈。
“大公子在院子外面等您呢!”
玉香欲言又止,“说是您前段时日秋猎回来就称病,没有习武,好不容易去了广福寺回来,都两天了还偷懒,大公子现在就守在外面,还说今日非得让您去武场。”
陆染:“……”
得,她就不是能休息的命,
陆染摸摸鼻子,睡意也没了。
叹了口气,认命地让玉香伺候她梳洗穿衣。
日上三竿,
只见身材魁梧的君玉昂就跟门神似的,守在外面。
“大兄!”
听到声音君玉昂猛地回头,
刚想说什么,看到陆染眼下的乌青就熄火了,
“二妹你…昨晚没睡好?”
陆染颔首,神情恹恹。
看得君玉昂心里多少过意不去。
也对,广福寺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二妹还是小姑娘定也被吓到了。
他摸摸脑袋,
“二妹是大兄打扰了你,今日的练武就作罢,明日再开始吧”
“我没事,大兄不必担心”
陆染摇摇头,虽然还是无精打采的,但表情真诚不似作假。
“真的?”
“真的”
陆染打了个哈欠,“大兄怎么婆婆妈妈的”
???
君玉昂错愕地指了指自己,“我,我很啰嗦吗?”
“嗯”
陆染点头,就见君玉昂倍感受伤,拧着浓黑的剑眉,像是在反省自己。
陆染看乐了,
她这大兄是真的没心眼,这样的人怎么在谢九安那只小狐狸手里过活的?
陆染一路想着,到了武场。
君府的武场自然比不得明堂,
甚至只能说是一块还算大的坝子围成的。
但比起她逼仄的闺房,还是好了很多。
陆染穿着干练的劲装,只觉得神清气爽,
终于不用再那么憋屈了!
“大兄我们练什么?”
“先扎马步吧”
“好”
陆染点点头,又开始犯困了,
毕竟她之前扎马步都是捆着金砖的,
就这样扎,不就等于在休息吗?
但陆染本就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了,还困着,就没拒绝。
于是乎她扎了个标准的马步。
见状,君玉昂满意点头,
半个时辰后,练得满头大汗的君玉昂回来了,
见陆染马步扎得依旧稳当标准,一点都没有偷懒,他倍感欣慰,
“二妹妹可以了,你第一天不必扎那么久…”
君玉昂没声了,夸奖的话也卡在喉咙里。
二妹妹她怎么闭着眼睛的……
该不会是睡着了?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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