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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别激动!”“我如何不激动!你们连家都不让我回了!”
“好了”
夏氏厉声打断,多少还是嫌丢脸。
忙把君晚清拉到君府后面的巷子里。
“你祖母父亲还在气头上,再过段时日就好了。”
夏氏出声宽慰,“清儿,你这几日在王府过得还好吧?”
闻言,君晚清身子一僵,
铺天盖地的酸楚快把她淹没。
她刚进王府就失宠了!
洞房之夜瑞王没来也就算了!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瑞王竟开始酗酒,再没了从前的让她心动的意气风发,晚上满身酒气的回来,就让她伺候。
有一次她没伺候好,竟被扇了一巴掌!当时她就哭了,她这个妾当的和通房丫鬟有什么区别?
这一切都拜君晚凝那个贱人所赐!
不光如此,王府的下人个个踩高捧低,见她不受宠,送来饭菜都难以下咽。
偏偏她又没有傍身的银子打点!
想到这儿,君晚清抹抹眼泪,“对了母亲,你之前的私房钱要回来没有?”
“没有…清儿你怎么想起这事了?”
“都是那贱人!之前说好学规矩后,就给我银子的!谁知祖母一回来就把我罚进了柴房,出嫁当日女儿就被塞进花轿,哪有时间向那贱人讨银子?但若是要不回来!女儿那几日的苦不就白受了!”
“嗯,是这么个理”
夏氏附和,但明显心不在焉。
她如今当家主母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哪还顾得上私房钱的事?
“清儿,这事缓一缓,你不知道,你祖母她要给你父亲纳……”
“母亲”
还没等说完,君晚清就攀上了夏氏的胳膊,像往常那般撒娇,只是如今的眸子里满是算计,再无从前的纯真,
“女儿如今在王府需要钱,那私房钱拿回不知道还要多久,您现在手头还剩些钱吧,不如给女儿些,女儿日子当真过不下去了!”
闻言,夏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你回来,就是为了要钱?”
“母亲你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
“不是难听……罢了,但母亲上次被那小贱人掏空,如今也没剩多少了。”
说着夏氏就转身回去拿钱。
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小匣子。
打开一看,零零散散的银票和首饰,确实不值几个钱。
君晚清笑容凝固,语气充斥着不满,
“怎么就这么点!”
“你以为你母亲还有多少?”
夏氏被自己女儿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想到刚刚诉苦还被打断,语气也冷了下来,“爱要不要!”
“母亲!”
君晚清心脏骤然一痛,像是被冷风穿了个洞。
原来她的母亲也没有多爱她,
也觉得她没用了,放弃她了是不是!
君晚清猛地抬起头,幽怨地来了一句,
“母亲怎会没多少,不是还有姐姐和弟弟的吗?”
“你说什么?”
夏氏合上匣子,“你怎么能惦记你姐姐和弟弟的那份!”
“母亲,姐姐日后是要进宫当妃子过好日子的!有的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弟弟呢,是君家的宝贝,父亲祖母哪会亏待他?”
君晚清指着自己的心口,边哭边喊,“唯有我!我在王府做妾!母亲别忘了这一切拜谁所赐!若非那箱子石头……”
“啪!”
夏氏一巴掌打散了君晚清后边的话。
她胸脯剧烈起伏,怒火混合着心寒,
“这件事你还要怪多久!怨这怨那,你怨过你自己没有!告诉你我听够了!”
话落,夏氏就拿着匣子,转身回去。
留下君晚清被骂愣了,
待反应过来,就想上前追,
“母亲,母亲你把匣子留下啊……”
……
母女俩就这样不欢而散。
回到院子里的夏氏又气又委屈,
匣子一扔,年愈四十的人竟哭了起来,
她这是生了什么女儿!还不如一块叉烧!她本就为着纳妾的事难受,刚刚还想在女儿那儿里寻些安慰,结果呢?更难受了!
那苏嬷嬷见她哭得这样伤心,
叹了口气,转头就让丫鬟去一趟凌霄阁请长小姐过来。
君晚华一进来,
就看到了瘫坐在榻边哭成泪人的夏氏。
君晚华忙将人扶起,“母亲,好端端的和妹妹见面,怎么哭成这样?”
“你别提她!”夏氏呵斥。
“好好,不提”
君晚华忙闭上嘴,看来三妹惹得母亲不开心了。
她这三妹什么时候才懂事?
“华儿”
正想着,夏氏就抓住君晚华的手,“你想办法给你祖母说说,让她打消给你父亲纳妾的念头,成不成?”
“这…母亲,您知道的祖母向来说一不二,这纳妾的事恐怕轻易变不得。”
“你就不能为母亲试试?”
夏氏的声音陡然放高,
搞得君晚华有些头疼,她耐着性子劝道:“母亲,这个事女儿怎么好说,更何况您是当家主母,一个妾室能翻什么风浪?”
“你懂什么!你祖母这是要往长房塞自己人,以后君家还不是那老不死的把持!”
“母亲慎言啊!”
“慎言什么慎言?就知道指望不上你们”
夏氏失望地摆摆手,
她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到时候君家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想着夏氏就站起身,跌跌撞撞走过去,翻箱倒柜找出宣纸和笔来。
“母亲您…您要做什么?”
君晚华瞪大了美眸,
“写信给你外祖父家!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自家姐妹跟我是一条心!”
夏氏的眼神划过阴狠,“我要找个狠的来,帮我一同对付那小贱人!”
……
与此同时,芳菲院内。
陆染正在哼哧哼哧锻炼肌肉,
香汗淋漓,做着俯卧撑,嫌太轻松,她还来个二指禅。
嫌重量不够,她就往腰背长绑了几块金砖。
力大无穷也有烦恼呢,
啧啧,锻炼都要加量。
陆染喜滋滋地想着,又练近半个时辰才作罢。
她起身抹汗,走到铜镜前,挽起袖子,
雪白的玉臂暴露在空气中,
陆染侧过身,透过铜镜仔细观察自己的胳膊。
唉,练了那么就,还是跟白斩鸡似的,除了结实点,还没练出薄肌来。
不行,还得加把劲儿。
正想着,陆染耳尖一动,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是玉香来了?
陆染吓得又一秒来了个美人卧榻。
但不对劲,那脚步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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