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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槐站在宁城最大的清吧门口,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祝双双再三保证清吧不是酒吧,让她放心,她还是有点忐忑。裴家不许她和裴悠悠去这样的地方,裴元洲更是在她上大学后耳提面令,请她的室友们吃饭时特地叮嘱过这件事。
祝双双拉着她进去,当双脚迈进清吧的大门,踩在五光十色的地面上,耳边满是交谈声碰杯声,台上有人唱着歌。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血液一下子涌到脑袋,身子渐渐发热。
原来打破规则是这样的感觉。
她的双脚在原地定了好一会,由着祝双双拉她到定好的地方,十多人人,男女生各占一半,好像都是宁大的学生,个别还是学姐学长也有学弟,个个都长得很顺眼。
她一直知道祝双双人际关系好,没想到这么好,一句话就能叫来这么多人。
她的朋友不多,裴元洲都知道,如果是有谁想和她做朋友,裴元洲一定会掌掌眼,如果裴元洲不喜欢,她就不深交,只做点头之交的朋友。
有情侣,大多都是单身。
哪个单身,哪个系的,或者做什么的,祝双双都会在她耳边说清楚。
骆槐一个没看上。
不是说不好,是觉得不可能,谁会年纪轻轻随便和别人扯证。
能立马扯证的,要么是到了年纪家里催得厉害,要么联姻。
骆槐从不喝酒,别人劝也不会喝,祝双双也会拦着,她小口地喝着果汁,目光时不时往四周瞧一眼。
都是年轻的男女。
一道熟悉的人影闯进她的视线里。
是“旷野”。
三次。
一天见三次了。
男人换了身衣裳,不再是短袖和工装裤,而是黑色的衬衣和修身的西裤,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感觉腰以下都是腿。
每走一步西裤会崩着,双腿很有力。
袖子挽着,手腕依然是那根红绳,手臂戴着一个黑色臂环,衬衣敞着三颗扣子,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肌,特别像个黑道大哥。
似乎因为什么和人吵起来了。
对面的人没他个头大没他个头高,说话都得仰着头,跟气急了的斗鸡一样。
“你敢不敢和我比!”
“不答应算什么男人!”
男人嗤笑,揉着手腕说:“老子有病才答应,大街上来只野狗逮着老子叫,老子还得应两句?应了都怕畜生听不懂人话。”
嗯,说话也很猛!骆槐心想。
对面的人抡着拳头就要打上来,手腕被男人紧紧抓住,就这么一推,那人直接栽倒在桌上,吓得老板赶紧跑过来调停。
医院里见过的那个西装男插着个兜,在旁边一直笑。
笑着笑着眼睛扫过来。
她和西装男对视。
西装男一愣,扭头和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回头看过来,依然是那双充满攻击性的眼睛。
骆槐下意识垂眸。
未曾料到兄弟两个直接走过来,西装男笑着打招呼:“好巧啊,今天我家老太太还得多亏你劝着。”
骆槐被迫起身,说:“没关系,旷野先生已经道过谢了。”
西装男看一眼他哥,自我介绍道:“我叫旷,旷诏。”
邢彦诏瞥他一眼,问骆槐:“聚会?”
骆槐“嗯”一声。
邢彦诏也点头,转身走了,真正的旷野对骆槐笑笑,立马跟上脚步去问这姑娘是谁。
人一走。
祝双双拉骆槐坐下,震惊道,“我去!你哪儿认识的两个大帅哥?还不是一个类型。”
“医院。”骆槐让她别问了。
等大家喝得差不多,祝双双悄悄问骆槐有没有看中的,骆槐摇头。
祝双双重重一叹,“我就知道你心里还念着裴元洲那个王八蛋。”
骆槐没回应这句,而是说刚刚的男生都不合适。
祝双双忽然说:“我瞧刚刚那两个大帅哥挺好,你可以去问问,我建议选看起来很猛的那个,一拳能放倒一个裴家人。”
“尤其是裴元洲。”祝双双微笑。
骆槐仔细想了想祝双双的建议,“旷野”虽然看起来很凶,其实很孝顺,心也是好的,只是说话比较糙,如果不是别人惹他,他好像不会主动惹人。
她有点犹豫。
统共才见过三次。
祝双双不等她犹豫,已经把人推着过去了,清吧没有包间,都是一桌桌摆着的,找到人很容易。
邢彦诏和旷野是约了朋友在这,五个都是大老爷们,突然有两个漂亮姑娘走过来,大家的眼睛都盯过去。
邢彦诏手里又夹着烟,身子慵懒地靠在卡座沙发上,一条腿伸在桌底下,一条腿曲着。
他一看就知道骆槐是来找自己的,还是被旁边的小姑娘拖过来的。
“玩游戏输了?”男人的嗓音本就低沉磁性,抽着烟,又喝了酒,嗓音多了点颗粒感,听着实在是好听。
祝双双都忍不住在骆槐耳边说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
“我……”骆槐看他还有朋友在,每双眼睛都盯过来,饶有意味地打量他们两个,她的脸蛋就忍不住发热。
“要不等你忙完再说。”
“没事,说吧,他不忙。”旷野掐了烟,笑眯眯地打量她。
骆槐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最后一咬牙,快速说:“能不能请你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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