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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做出的决定，暮渊很少反驳。他定定看了眼泪花花的人参娃娃，听着芸娘对它的介绍：
“……品行败坏，是来商会偷窃时抓住的，但用途甚广，炼丹、补身体样样皆可用。且成了精的人参……说不定能延年益寿。”
拍卖场上的修士听到前面的话，还有些不以为然。
丹修毕竟是少数，不是所有修士在前期有大量的灵珍灵植丹炉等等可以用来练手。
即便眼红丹修修成后赚灵石轻而易举，前期的投入就够不少修士心疼。
因此修真界中丹修、器修等等较少，多的是顺应大流的剑修。
这人参娃娃好是好，但买来不会用，也是白白浪费。
但是“延年益寿”四字一出，全场的气氛焦灼起来。
修仙修仙，图的不就是自身强大，纵享长生嘛。
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在眼前，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
“一百枚上品灵石！”
“一百三”
“一百五！”
“都别跟老夫争！二百！”
……
听到延年益寿一词时，虞晚的眼神阴沉了一瞬。
原著里濯淮就死在这四个字，以及贪得无厌的修士上。
她歉疚地望了眼暮渊，刚准备叫价拍下就地打滚的人参娃娃，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八块极品灵石。”
八块极品灵石相当于八百块上品灵石，但极品灵石溢价严重，算起来差不多在一千来块上品灵石左右。
声音从同在三楼的厢房内传出，不是轻岸城里大家族的修士，就是实力不俗的散修。
一二楼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停了下去，只留下三楼的修士开始角逐。
“十枚！”
“十三！”
虞晚摸着手中的乾坤戒，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云殊当年给自己的见面礼有多夸张。
不……不愧是赚钱顶呱呱的丹修。
又望了眼台上哭兮兮的人参娃娃，虞晚叹了口气，语气坚定下来：
“二十五块极品灵石。”
见她有些咬牙切齿，暮渊轻笑：“实在不行，就多薅些它的头发。”
虞晚毕竟年纪小，容易心软，他对她拒绝后又叫价的行为早有预料。
虞晚噗嗤一笑：“它头都快秃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坚定开口继续加价。
也不知被关着的人参娃娃是不是听出了她的声音，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满地打滚。
最终喊价停留在三十二块极品灵石。
轻岸城的散修没有那么多灵石，后面全是虞晚跟城内几大家族之间的角逐。
人参娃娃很快被送入虞晚所在的厢房，台上换成今日的压轴，也就是倒数第二件拍品。
虞晚二人扫了一眼，见是柄中品灵器，便随意收回了视线。
送货的侍女刚刚离开，人参娃娃松了松手上的禁锢，扯着嗓子大喊道：
“恩人呐！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
虞晚伸手飞速施了个法诀打在人参娃娃身上，面容平静：“什么时候还完了三十二块极品灵石，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人参娃娃傻眼了，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没想到的多了去，说吧，又是偷了什么被抓的？”
虞晚慢吞吞吃着拍下人参娃娃后，商会特意送来的极品玉容糕和两壶灵酒，抬手示意暮渊赶紧吃。
吃不完就塞乾坤戒里。
这可是花了三十二块极品灵石得来的赠品！
人参娃娃的眼神闪烁了几下，理直气壮地开口：“没……没偷！”
虞晚满脸不信，敲敲桌子轻声道：“坦白从宽，我可是为了你花了三十二块极品灵石！”
人参娃娃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虞晚刚刚施法留在它身上的印记：“‘为我’花的灵石可不用还，你这分明是借我！”
虞晚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适当增加些利息？”
人参娃娃瘪瘪嘴，不吭声了。
它在修真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赚到的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块极品灵石。
暮渊静静盯着人参娃娃，忽然插话道：“压轴的玄阶灵珍，成了精的九重莲？”
虞晚一怔。
人参娃娃却是毫不迟疑反口：“不是！没有！你猜错了！”
暮渊伸手一指最后一件大轴拍品——一半的空白秘境地图。
“那你说，九重莲去了哪里？”
虞晚也反应过来。
好家伙，原来它偷了人家商会的压轴拍品。
难怪一向稳坐钓鱼台的速通商会大能出手抓了它。
虞晚没忍住好奇道：“一换一？你个小人参，心地有这么好？”
她看向暮渊，两人同时颔首。
他们都不信！
人参娃娃死皮赖脸地躺在地上，咬死了道：“我全副身家都没了，不得不冒险来商会发笔财。”
它不想说，虞晚也不会逼它，和蔼道：
“忘了提醒你，你身上的禁制是我师兄依据主仆契约研制出来，烙在神魂上，别想着逃走哦。”
心底的算盘被人戳穿，人参娃娃闭眼躺在地上，幽幽长叹一口气。
今天由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它实在有些受不住，就地安详闭眼休息。
虞晚也懒得理它，凑到暮渊身边，嘀咕着要不要拍下另一份空白的秘境地图。
上一次禁制做的如此严密的，还是三年前那本小册子。
也是字迹空白，附带禁制。
黑袍下，暮渊眼含深意地望着地上的人参娃娃，摇了摇头：
“不必浪费灵石，我心底已有了些许猜测。”
虞晚点点头，没有再问。
拍卖场上，一半的秘境地图拿上来的时候，全场家族修士沸腾，喊价越来越好，直冲上五十枚极品灵石。
在轻岸城盘踞多年，百来块极品灵石还是拿的出来。
之所以在人参娃娃的拍卖上收了手，不过是觉得不值罢了。
而眼下，起码是一位元婴期修士留下的黄阶秘境，足够让他们全力去拼。
要是得了一二功法传承……还不能轻易压下其他几个家族？
在虞晚惊讶的目光中，另一半秘境地图的叫价停在了八十五块极品灵石上。
她再次摸向云殊给的乾坤戒，对自己成为小富婆的现状很满意。
拍卖会结束，芸娘亲自前来结了拍卖丹药得来的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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