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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的厂办楼前,几十张桌子搭成的台子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木板。台子四周,挂满了红布条,大红花。台下,坐满了工人和家属。一排排的蓝绿灰工装,汇成了一道道热情洋溢的波浪。台上,十对新人站成了一排。娄半城则站了前面的话筒旁。
娄半城眼觑着记者闪光灯的方向,手拿着稿子念起了:“工农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正午的阳光照射在的他列宁装上,似起了白烟,热的他是满头大汗。他却仍是一脸喜色,推进着婚礼的进行。
良久,厂办的小姑娘示意该郝仁这一对上前了。
郝仁胸前一朵大红花,执着秦淮茹的手走向前去。到了位置后,他又朝人群仔细打量了一圈,终是没见到那道人影。
郝仁清了清嗓子,看着秦淮茹的眼睛,缓缓却有力的说道:“秦淮茹同志,望你经常回忆自己幼时贫苦生活,保持自己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更望你永远保持努力学习的精神,争取做一个布尔什维克式的新工农。”
说着郝仁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秦淮茹:“这本《论持久战》送给你。望你在工作之余,不忘读书。国家建设,任重道远。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个久久为功,绵绵用力的长期过程。所以我们要时刻保持一颗学习上进的红心,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光发热。”
拍照的记者放下了相机,记录的文员停下了手中的笔,就连台下的工人、家属,也都停下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说得好!”娄半城率先鼓起了掌,紧接着从台上,到台下,热烈的掌声蔓延着。
阎埠贵坐在人群里,激动的拉着旁边的人:“这是我们院的,管我叫三大爷。”
旁边的人肃然起敬:“您老是?”
“确实是老师。您眼光真准儿。”
阎埠贵竖起了大拇指,旁人翻起了白眼。
台上,秦淮茹接过书籍,也从兜里掏出一本书:“郝仁同志,你要听从红爷爷的指导,领悟其中的精神。要‘坚持中西医结合’‘西医学习中医’的具体方针。做事不要盲从,不要中了那帮遗老、买办们的陷阱。要纠正轻视、歧视和排斥中医药的错误做法。这本《选集》送给你,希望你能时刻谨记红爷爷的教诲。”(1950年8月)
郝仁接过了《选集》,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贾张氏挨着贾旭东坐着,皱着眉头:“这村姑说的什么?结个婚还一套一套的,德性儿!”
贾旭东则紧咬着牙,看的易中海是眼角直跳。
两人互赠良言、书籍的举动,让后续的新人有些无所适从。毕竟,厂办那帮人也没安排啊。
只能临时抱佛脚,嘚吧了几句工作的事,然后从工装的兜里掏出了“钳工手册”“锻工手册”“某型车床的使用方法”,以及“纺织女工手册”----这是一位来自纺织厂的新娘拿出来的。
新人们的流程结束后,家属们也挨个上台讲了话。待到秦家庄的大队长时,娄半城对宣传科的赵科长使了个眼色。赵科长会意,连忙走到记者身旁,讲起了工农结合,闪耀星河的故事。
听的记者,双眼露出了精光,脸颊泛起了朝霞。直叫唤意义重大,值得宣扬。
最后娄半城上来宣布,为了支援农民兄弟的夏收工作。轧钢厂将捐助镰刀、锄头等一批农具。整场集体婚礼的氛围,立刻到了最高点。台下的工人、家属,齐齐站起了身,用力的拍起了巴掌。
直到娄半城大喊了声:“开席”
掌声这才慢慢停了下来。也不知赵科长和记者同志说了些什么,几位记者同志竟然齐齐流出了眼泪。
“老赵同志,您放心。像轧钢厂这样的优秀行为,我们一定会如实写下,报道给广大人民的。”
(有些字眼儿做了优化处理,稍有不顺,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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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的食堂并不大。平日里的就餐,都要分成两批。今个儿更是不成了。
原计划两千人,愣是多来了三五百。只能临时采买,这才勉强凑齐了席面儿。食堂里摆了八十桌,食堂门口又摆了一百来桌,方才堪堪坐下。
国人吃席,大多讲究个聚熟儿。席前几个熟人坐在一起,聊个天插个话,不以为忤。待到吃席的时候,旁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爱吃啥就夹啥,也不用担心吃相闹笑话。
这不,四合院的一群人便聚到了一起。
贾张氏瞪着阎埠贵:“他三大爷,今个儿可是轧钢厂的席面。你这怎么还混进来了?”
席面就这么多,多个人多张嘴。何况,阎埠贵可是带了三张嘴过来了。
“贾家嫂子,您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阎埠贵嗑着瓜子,回道。“我们家可是作为郝仁的男方家里过来的。论规矩,可还高了您一档。”
阎埠贵的话,让桌上的几人皱起了眉。
贾张氏见阎埠贵给了由头,没辙儿,转头又看向了许大茂。
麻杆儿样的许大茂连连嚷着:“贾大妈,我可是不是混进来的。今个儿晚上,你们轧钢厂请了我爸放电影,我可是代我爸过来的。”
“呸”,眼见找了一圈,没个多余的人。贾张氏呸了一声,嗑起了瓜子。旁边的贾旭东擦了擦冷汗:这亲妈是不把人得罪一遍不罢休啊。忙又起身给阎埠贵添了水,小声赔了几句不是。
易中海在旁边看的是直点头:此子果然累我,道德棒棒哒。
一桌人又闲聊了起来,正聊着,有工人推着小车过来。车上放着酒坛。
“你们这桌要酒吗?”
此时的席面,大多用的散酒。专有个人儿,推着酒坛,挨桌去问。若有人要,便掀开泥封,舀上一瓢。
贾旭东连忙起身:“几位大爷,咱们喝点儿?”
等易中海点了头,方才取了大碗,要了一瓢。
许大茂在旁瞧着,心里不屑:真特么狗腿儿。转念一想,老许提过什么‘一大三小,二五一十’,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等会哥们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特么的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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