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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太久了,即便知道苏娇是厉鬼,我也对她没有畏惧了,我甚至觉得,苏娇和普通的女孩没有区别!可敲了半天,冰箱里也没有动静。
难道苏娇不在家?
我非常疑惑,我还想把她叫出来好好问问,他扔进耗子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不是耗子的,反差怎么这么大?
可苏娇不在,我也没办法,胡乱吃了点东西后躺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视频后一股困意袭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听见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非常嘈杂,而且感觉距离我特别近。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外面的天还很黑,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突然那阵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我听得非常清晰!
我这才发现,这并不是窃窃私语的声音,而是,女人哭泣的声音!
就在我的沙发下面!
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从沙发上窜下来,女人的哭泣声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我阵阵头皮发麻。
沙发下面,怎么会有女人呢!我刚想弯腰去看,突然想起那个神秘的老头跟我说过的话。
千万不要看沙发下面……
我供着身子停顿在原地,可又一想,这老头子是鬼,他的话可不可信?
沙发下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凄凉,给我听的后脊背都凉飕飕的。
如果换成了之前的我,早就夺门逃跑了,可我毕竟也经历这么多邪门的事,思来想去,我拿出来扫把,壮着胆子塞到沙发下面。
当扫把进去的瞬间,哭声嘎然而止!
我在沙发下扫了扫,感觉到确实有东西被我扫了出来,我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巴掌大的纸人!
这个纸人是用白色草纸剪的,头部位置还画着一张诡异的脸孔。
脸颊两侧点着腮红,嘴角诡异上扬,像是在笑。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纸人的嘴角竟然还在上扬。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吹得纸人翻了个面。
在它的反面居然还写着四个小字。
找到你了!
看到这四个字的瞬间,一股凉意从我脚指甲盖直冲天灵盖!
首先,房门的锁芯被我换了,钥匙只有我自己有,绝对不可能有人偷偷进来,在我沙发下面放这么一个小纸人!
而且门窗都是关着的,绝对不可能有风刮进来!
那这个小纸人是怎么进来的?
“嘿嘿嘿嘿……”
突然一道诡异的笑声传来,我低头才发现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了过来,笑声就是它传出来的!
听着瘆人的笑声,不知怎么的我心底涌上来一股火气,我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弯腰将那张纸人捡起来,撕了个稀碎后扔进垃圾桶里。
笑声终于停止,客厅里恢复一片死寂,我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喘着粗气,再次躺回沙发上。
说到底不就是个纸人吗,要是真想弄死我那就来吧,何必弄个纸人装神弄鬼的!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睡是不敢再睡了,我这会儿就突然很想念苏娇,要是她在家的话,就没有鬼敢乱来。
就算是来了,别忘了我身体里还有一位呢!
我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一直熬到天亮,正在我迷迷糊糊的打盹时,手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姬伯常打过来的,赶紧接起电话,姬伯常沙哑的声音传来:“小雨,我们准备一下尽早出发吧!”
我说行,然后我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傻保安趴在岗亭里的桌子上睡得正香。
我坐公交车来到殡仪馆,正巧碰见李涛上班打卡,他看见我也没吱声,只是眼神里遮掩不住的厌恶,轻笑了一声就走了。
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反正挺不是滋味,之前要好的哥们儿突然这么对待自己,就算真做不了朋友,那也没必要反目成仇吧!
我打了卡后直奔停车场,突然觉得请公家的假办自己的私事,还挺对不起单位的。
不过这种愧疚感转瞬即逝,妈的我碰上这么多邪乎事,不就是拜单位所赐么,我还愧疚个毛线啊!
我开着灵车来到姬伯常楼下,跳下车一路小跑来到姬伯常门口。
“咚咚咚。”
我敲门喊:“姬大爷,我来接你了!”
姬伯常打开门,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不过脚上还穿着那双拖鞋。
我特么都怀疑这拖鞋是不是姬伯常的法器了,怎么到哪儿都穿着!
“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楼!”
姬伯常说着居然换了一双黑色布鞋,跟我一起下了楼。
看到停着的灵车,姬伯常深深地皱起眉头,半晌才说:“小雨,咋又是灵车,这要被别人看见,搞不好还以为我们这楼上天天死人呢!”
我无语,没钱换车,有的开就不错了,再说了这是公家的车,加油都是用的公家费用,不开白不开啊!
我和姬伯常上了车直奔高速,朝着我老家方向驶去。
在车上我问姬伯常:“姬大爷,你们二楼除了你这一户,是不是还有别人在住?”
姬伯常点了下头说:“有,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昨天我们殡仪馆的同事在你们楼上拉走了一个老头,听说也是住二楼的,可我来了这么多次,怎么没见过啊。”
姬伯常说:“嗯,那老头不经常在那里住,家人也都在外地。”
昨晚那个抽烟的老头原来是个独居老人,怪不得死了都是要让殡仪馆收尸,而没见到他的家人。
我又问:“他昨天都火化了,为什么他的家人也不回来看看?”
姬伯常意味深长的说:“来不了。”
我诧异问:“为啥?”
姬伯常说:“他只有一个儿子,我听说前几天也死了,好像是入室抢劫,刀子割在了脖子大动脉上。”
听到姬伯常这话,我猛的一踩刹车,差点就在高速上停下来!
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我想到了昨天那个死鱼脸中年人推的那具尸体!
也就是被我掀开白布,朝我瞪眼的那具尸体!
因为惯性,姬伯常脑袋磕在仪表台上,他“哎哟”一声,紧张的抓住车顶扶手,冲我喊:“我操,你大爷的,会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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