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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冰冷而有力,让苏婉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害怕什么?”他的声音难得的低沉而柔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苏婉清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嗯?难道变美真的有特权?】
“刚才梦见了什么?”
苏婉清愣了一下,想起了梦中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梦见你追着我砍吧?】
“没什么,就是梦见被野兽追赶,吓了一跳……”
沈镜:“……”
这个女人一天不把他比作非人类的东西会死吗?
“你确定和我无关?”沈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意。
苏婉清咽了咽口水,“当然有关,最终……是侯爷救了我。”
【编故事就对了,你们男人都喜欢英雄救美的情节】
沈镜松开了握住苏婉清的手,“休息吧。”
“哦。”
苏婉清躺回柔软的床铺上,又想到沈镜还没有离开,自己这样确实有些放肆,于是又坐了起来。
“侯爷慢走。”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沈镜开始脱衣服,动作优雅而从容,似乎并不在意苏婉清此刻的局促和尴尬。
他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名为流氓的光芒。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老色鬼不会是要……】
“怎么,夫人难道不欢迎我留下?”
沈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一人不安一人看戏的氛围。
“不……不是……”苏婉清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加速了几分。
沈镜不再说话,走向床铺,两步路几乎把苏婉清的理智踩碎了。
【不行,我绝不能退缩】
【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苏婉清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出乎意料的是,沈镜并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轻地躺在她身边。
“睡吧。”沈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苏婉清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这个英俊的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果然,老娘这么漂亮他也没感觉,这说明他是纯弯的,那我就放心了】
有了这个念头,苏婉清睡得格外安稳和香甜。
而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却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了她许久。
喉结上下滑动,原本伸出去轻抚她脸颊的手变成了为她轻拍背部。
他索性转过头去,不再注视她。
第二天,苏婉清醒来时,没有看到沈镜,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我就说嘛,那老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这儿来过夜……”
她伸着懒腰,彩月一脸兴奋,仿佛中了大奖似的,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夫人醒了?”
“侯爷刚走,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吵醒您,只是白姨娘来了,我就想着要不要来问问您的意见……”
“等等,你刚才说……侯爷在我这儿过夜了?”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
彩月有些不解地看着苏婉清,难道同床共枕还能毫无察觉?
“我……”苏婉清一时语塞,她确实感到有些困惑。
“那他离开前有没有说别的什么?”苏婉清试探性地问。
彩月想了想,然后说:“侯爷没说别的特别的话,只是让我别打扰夫人休息。”
苏婉清对沈镜的细心感到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作为侯门的主母,睡懒觉是最大的禁忌,尤其是对于沈镜这样腿脚不便,却异常自律,勤奋得让人心疼的妻子。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苏婉清惊讶了两秒钟,然后迅速冷静下来,“你说,白颜来了?”
“是的,她来了很久了,我一开始没打算来请您,但她一直站在那里不走,脸色很难看,我只好……”
苏婉清打断了她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洗漱完毕后,苏婉清呆呆地看着镜子,镜中的她美丽动人,与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她叹了口气,美丽确实令人赏心悦目,但一直丑陋下去,就不会有容貌焦虑了!
而且沈镜因为她变美了,对她的态度也突然改变了,真是令人失望。
长得丑是一种罪过吗?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爱美。
苏婉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推开房门,来到东苑的小客厅,看到白姨娘正坐在桌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走过去,声音随意:“白姨娘这么早就来请安?”
白姨娘抬起头,看到那张脸,目光如刀,“苏婉清,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苏婉清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知道,白颜这次来一定是因为昨天相府的那件小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来得这么早,不是为了请安,而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真的变得美丽了。
如她所愿,苏婉清今天不仅没有化妆,没有蒙上面纱,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
“所以你一直都是装的?你根本就不丑?”白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对自己被骗的愤怒。
苏婉清依然保持着微笑,“白姨娘的消息真是灵通,外面现在是怎么传的?”
“灵通?苏婉清,你这是欺骗君主,这门婚事是陛下赐予的,你装丑就是在欺骗君主!”白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把皇上都搬出来了,显然是无计可施了。
说起这门御赐的婚事,主角是苏柔柔,不是她苏婉清,每闹一次,所有当事人都会尴尬一次。
所以可以肯定,基本上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苏婉清摇了摇头,冷嘲热讽地说:“哟,白姨娘今天这么有精神,这哪像个药罐子啊?是昨天我开的方子有效了吗?”
白颜被她的态度激怒了,“侯爷也不在这里,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苏婉清,我真佩服你,舍得装丑这么多年,就连当初缠着你最爱的六皇子时都舍不得露出真容,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苏婉清微微一笑,“居心?对侯爷欲擒故纵算不算?”
白颜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了。
“你真是贱人!”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明明是相府不受宠的嫡女,却从一进侯府就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即使是她没做过的事,她也敢承认,不管那事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根本不吃栽赃陷害那一套,搞得自己无计可施。
原来,这都是她欺骗侯爷的计策?
她不甘心,计划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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