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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苏婉清的母亲刚好也到了生产的时候,孩子折腾了两个时辰就出来了,而崔婉却在床上痛苦地生了一天,吃力不讨好。苏柔柔懂事后,就因为自己晚出生几个时辰当不了长女,所以事事都要争第一。
因为她要争第一,所以苏婉清就没有任何学习的机会。
这是崔婉对女儿的“补偿”。
苏柔柔对此非常满意,小小年纪,甚至提出了“门当户对”的建议……
在这样的时代,权贵的嫡长女很可能会成为一家之主,如果长相平平又没有特长,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些事,苏柔柔当然认为苏婉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看了一眼委屈的苏柔柔,苏婉清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
“毫无根据?这其中的真相恐怕心知肚明,华岳有法,母亲去世后,嫁妆是留给女儿的,这点应该不用我提醒妹妹吧?”
苏婉清的话语如寒风般刺骨,苏柔柔紧握的双手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
“相府是权贵之家,你母亲去世后,嫁妆的事情自然有府上的管家和账房先生们处理,姐姐在不明事由的众人面前说这事只怕容易引起误会……”
苏婉清轻蔑地一笑,眼神里尽是讥讽:“妹妹真是机智过人,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府里的管家和账房先生们。”
“姐姐,我是什么地位,怎能干涉府中的要事,姐姐又何苦在这里咄咄逼人呢?”
苏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显得十分委屈。
“我知道妹妹不是管家,所以我才让你去劝劝父亲和母亲这两位有权做决定的人,妹妹是不是没听明白?我想,这里的听众随便挑一个都能帮你解释我的话!”
苏柔柔气得牙痒痒,向华玉廷投去求救的目光,但他的视线并未停留在她身上。
她心中一沉,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终。
【要我说,这个相府的一草一木都不无辜,老娘现在可是有沈镜撑腰,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苏婉清心里的声音并不像她表面上那样平静,反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
不远处的沈镜听到这句话,目光微微抬起,落在苏婉清的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苏婉清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不禁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奇怪,他为什么看我?】
【啊啊啊,,我现在正在战斗,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苏晴晴在心里怒吼,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
沈镜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此刻的相府,气氛异常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苏炳成和崔婉听说了苏娇娇的事情,急忙赶来。
苏炳成看到苏婉清在这样的场合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气得瞪了她一眼,试图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闹了。
然而苏婉清却像没有看到他的示意一样,继续说道:“妹妹,你是京都第一才女,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吧?父母来了,你看着办吧!”
匆匆赶来的崔婉看到苏婉清的脸,大惊失色。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耍她?
刚才在内庭的时候,她已经摘下她的面纱看过,那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她是什么时候解除体内的毒的?
日积月累的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除了?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看到苏婉清眼中的戏谑,更是怒火中烧。崔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无论是在家族里、苏炳成这个丈夫面前,还是在京中的贵妇圈内,她都能游刃有余,从未失手。
然而,今天,她却被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苏婉清,你竟敢耍我!”
崔婉厉声喝道,脸上的肌肉扭曲,愤怒与不甘无一不显。
苏婉清却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崔婉的无知。
“娘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回我亲娘留给我的东西,做个念想罢了。”苏婉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崔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沈镜就在这里,她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今天阴沟里翻船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如果不是两个女儿都想看她出丑,她也没打算给苏婉清送请帖。
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看似软弱的苏婉清,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崔婉看着苏婉清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比起那张脸的事,她此刻更害怕苏婉清为了她娘的嫁妆的事将相府的名声搞臭了。
尤其是现在沈镜也来了,这次的事情想要再掩盖下去估计有点难。
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崔婉赶紧走上前去,试图缓和气氛:“清清,嫁妆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没有的事咱们不兴在这种场合说。”
苏婉清还没说什么,苏炳成就先开口了。
“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里是小女举办的诗会,不如咱们移步内庭?”
虽然气得不轻,但见到实力不菲的沈侯,苏炳成还是恭敬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沈镜头也没抬,冷嘲道:“不必了,这里的故事更精彩些,本侯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苏炳成有些尴尬,却尽力保持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侯爷……过奖了。”
沈镜扫了一眼苏炳成,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相府的三小姐偷诗盗稿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传出阖府上下私吞了徐氏留给本侯夫人的嫁妆,苏大人,你这一家可真是‘热闹’得很啊。”
苏炳成听后,心中暗自咬牙,但面上却未露半分慌乱之色。
他确实没想到苏婉清这个逆女竟然真的要把事情闹大。
刚才没有动用家法惩治她,真是失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恭敬地回答道:“侯爷误会了,是我教女无方,但嫁妆之事,纯属无稽之谈,侯爷可不要让有心之人蒙蔽。”
【有心之人?我吗?】
沈镜冷笑一声,直视着苏炳成的眼睛,说道:“这么说是误会了?苏大人,没记错的话,本侯的聘礼也足有十八车,可怜本侯的夫人嫁过来时清汤寡水,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苏炳成心中一沉,知道沈镜是故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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