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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副将这次熬不过去或真的退伍回家,他们独特的队形将会被打散,重新归属于其他将领指挥。那时,他们将不得不从头再来,以前的一切努力都将等于归零。
苏婉清自己也很紧张,没有去看沈镜,而是把营帐门帘放下,声音从中传出:“不要让任何人往里看。”
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如何治疗李副将的,在这样简陋的营帐里很难确保完全安全。
但她却莫名地信任沈镜。
感觉如果有他在场,没有人敢偷偷下毒。
沈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营帐外等待着。
心里不禁疑问,为什么今天的苏婉清这么安静?
平时每次见面哪次不狠狠骂自己一顿?
看来这姑娘今天确实很紧张。
而秦副将那边,依旧围着一群人奉承讨好:
“秦副将,不得不承认您的本事远远胜过李副将,这场胜负本来早就应该分明了!”
“的确,李副将虽然身手了得,但却输给了您,末将实在是对您佩服之至。”
“日后还望秦副将多多关照兄弟们,我们跟着您冲锋陷阵,定会全力以赴,至死方休……”
秦副将原本表情还算正经,但是任谁也无法承受这一通拍马屁。
他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昂着头、挺着胸,微眯着眼睛,仿佛在尽情享受这奉承的感觉。
要知道他在军队中可是一等一的强者,武艺远超那个姓李的老家伙,并且立下了赫赫战功。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认为自己比那姓李的更适合担任镇北军副将的位置。
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侯爷正式统领镇北军以来,并未按照传统给予二人明确的上下级别之分,弄得大家像是平等的地位,令人颇为不满。
要不是那李副将总是瞧不起自己,今天也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心中清楚,尽管镇北侯的头衔可以传承子孙,但并非所有的继承人都能够真正统御这支部队。
因此,就算侯爷有再多子嗣也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关键是他自己必须得到这二把手的地位才能更加接近镇北军的掌控权。
再加上如今侯爷双腿残疾,如果北方敌寇卷土重来的话,那么这镇北军就会像是没有了头脑一样四处乱窜。
一山难容二虎,他不愿等待以后与那李副将再一决高下。
由于侯爷迟迟不明确表示立场,那么他就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全军,那个李副将根本不值一提!
武艺切磋中的受伤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即使再偏向李副将侯爷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下手。
更何况,如果失去这样一个得力助手的话,侯爷更加没有任何理由去贬谪他。
所以他坚信这个举动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
帐内,苏婉清镇定地看着受伤的李副将,伸手贴在他额头之上,感觉仍旧在发烫。
在军队医生的帮助下接骨已经处理完毕了。
不过他的病情并非只有一处骨折那么简单。
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发热症状一直未能得到缓解,其心智已经变得相当模糊,嘴里时不时地说些胡话出来。
倘若当下不去退热处理,他根本就无法支撑后续的一系列治疗工作;
而一旦进入昏迷状态生存的可能性则会进一步下降。
【这个秦副将是真够狠心呐,哪里是什么比试武技分明就是要把对手往死路逼啊!】
【原著里的剧情确实也是武艺上的对决罢了无意伤人后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啊,并没这般残酷啊!】
【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他对这位老将领产生了强烈的仇恨情绪呢?】
【遭受着这样痛苦的过程又流掉了那么多鲜血……罪孽啊!】
浓烈的血腥味在帐内弥漫。
苏婉清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嘴唇咬破指尖,一滴滴鲜血轻轻地涂在了这位重伤副将的身体上。
没办法,血玉乾坤镯只认苏家人的血,而李副将并不是苏家人,所以无法直接进入。这个不怎么可靠的方法还是她爷爷传授的,尽管时间维持不长,但能先进去就是关键。
苏婉清闭上眼睛,紧握住李副将的双手,很快两人就被送进了血玉乾坤镯内部的一间现代化的急诊室。接着,她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器材,开始救援工作。
由于古代并没有电力,很多现代化医疗设备无法正常运转,此外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无法完全模拟现代无菌病房的要求,所以手术过程很容易出现感染风险。这就迫使苏婉清必须将患者直接带到乾坤镯内的环境之中进行治疗。
尽管乾坤镯内的环境已经有所改进,但仍不如外部设施完善。苏婉清取出一颗看似夜明珠的白色小球,并将其轻轻抛至空中,让它悬浮在天花板下方。随即,从球体射出一道道白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与此同时空气中的细菌也开始逐渐消减。
这是苏婉清家里历代研发的一种专门应对乾坤镯内环境问题的净化器。到现在技术已非常成熟,甚至她连相关的发明专利都还未及时申请。这种珠子通过利用室内的引力和排斥力维持在空中,可以持续清理其所影响区域约十米范围内的一切杂菌。
虽仍然远未能实现真正的无菌手术室效果,但这相比完全不消毒已好太多。待室内环境彻底清洁后,苏婉清才缓缓喘出一口长气,从中抽屉里取出来一只注射器,将药物缓缓注入失去意识躺在床上的李副将体内。首先需保证他的基本健康状态不至于继续恶化,这样后面的手术才有可能顺利。
在外面的帐篷,沈镜听到这一切发生在里面的细节后,不由得紧皱起眉头。苏婉清心中对于秦时期可能会出卖镇北军的秘密一直提醒他小心防备,尽管他仍在利用此人,但他确实感到内心不安。
如果不这样的话,为何秦时期要如此突然对副将下手,而且还是公开为之呢?这简直是对沈镜本人——这个所谓的“镇北候”尊严的大挑战!
“我虽然现在‘伤残了’并不代表我‘完了’!”沈镜心中自语。一个人对他的伙伴都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怎么能信任这样的人给予重托?
看着自己的主子面庞带着阴郁之色,凌沧十分不解主人为什么会忽然变的心情沉重。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他清楚这时并不是提出疑问的好时机;不然可能会影响苏婉清的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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