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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根本不用审,这府上敢对世子夫人动手的,也只有那个手长的姑姐了。“顾知暖居心不良,处处打压我,还总想将你赶走,坏我的好事,我早就想找机会给她点教训了!”
江清晚目露沉吟,“顾知暖所依靠的,不过是顾世子对她的敬重。”
江苒溪微微挑眉,“你是说,挑拨这对姐弟的关系?”
“何须挑拨,顾知暖百般手段针对你,次次挑起事端,你只需将事情摊开了给顾世子看到,顾世子一次两次容忍,可积攒多了,必会生出不满。”
“你说得不错,这也免得我自己落下话柄。”江苒溪眯起眼睛看着庶姐,“庶姐怎么肯帮我了?”
江清晚神色依旧冷淡,“顾知暖总来碍事,咱们的交易有暴露的风险不说,还很耽误进度,我只想快点离开,不想节外生枝。”
“这倒也是。”江苒溪笑了笑,“所以今日的事情,要闹大些才好。”
国公府的主子不多,大厨房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不一会儿就都站在了江苒溪面前。
管事赵妈妈上前行礼,“夫人,您叫我们来是……”
江苒溪言简意赅,“烤鹑子里面被下了药。”
大厨房的人听了这话,面色都变得惶恐起来,看向其中一个厨娘。
那厨娘以为是毒药,扑通一声跪下来,脸色煞白,“这道菜是奴婢做的,但奴婢没有下毒啊……”
江苒溪故意没解释是什么药,而是盯着赵妈妈,“今日除了你们几个,还有人进过大厨房吗?”
赵妈妈和其他几人互望一眼,全都摇头。
江苒溪冷笑道:“没有外人,那这菜里的毒就是你们其中一人下的了!”
赵妈妈脸色一变,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她身后跟着的厨娘丫头婆子也齐齐跪下,连声喊冤。
“一个个都说没下毒,难道是这些鹌鹑自己想不开服毒自尽的?”
江苒溪这会儿又开始腹痛,脸色难看至极。
“既然没人承认,就把菜端给她们吃!”
云晓闻言端起烤鹑子,朝众人跟走过去,见她们脸色苍白一动不动,面色不善道:“还要我喂你们不成?”
大厨房的人都看向赵妈妈这个厨房管事。
赵妈妈面无人色,世子夫人都不审问,直接要她们吃有毒的烤鹑子,这是宁杀错,不放过啊……
顶着世子夫人虎视眈眈的目光,赵妈妈颤抖着手去拿了一块。
其他人见她拿了,知道躲不过,也一人拿了一小块。
只是谁也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一个个磨磨蹭蹭,不想往嘴里放。
江苒溪拍桌子道,“快吃!不吃就全都拖出去杖毙!”
江清晚看着嫡妹狼狈的模样,有点开心,在旁苦口婆心地劝众人道,“毒药吃进肚子里,两眼一闭,很快就完事儿,不会有多痛苦。杖毙可就难熬了,要活生生痛死。”
几人面如死灰,一边哭一边吃,江苒溪把她们吃东西的样子收于眼底。
等她们吃完,江苒溪指着最先吃完的丫头说:“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赵妈妈等人也顾不上世子夫人是什么意思,艰难地爬起来,夺门而出,像是跑去跟家里人交代后事了。被点名的丫头则脸色惨白地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江清晚望着她,“其他人还没咬两口,你就吃完了,吃得这么放心,看来是知道烤鹑子毒不死人。”
小丫头连连摇头,“奴婢只是觉得反正也要死了,不如痛快点……”
江苒溪冷笑,“真是个巧舌如簧的丫头!”
江清晚在旁“好意”提醒道:“世子夫人请了大夫过来,早就知道这里面被人下了泻药,不过,有人胆敢让世子夫人出丑,以下犯上,世子夫人回敬个砒霜,不过分吧?”
小丫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云晓眼神凶狠,“快说!是你想害世子夫人,还是有人指使你的!”
泻药拉不死人,却能让人出丑失了体面,她还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夫人小姐拉肚子拉得站不起来呢,这阴损主意实在诛心。
丫头吓得连连磕头,“夫人,奴婢和您无冤无仇,是被人给逼的!”
“谁逼你?”江苒溪问道。
丫头摇头,“奴婢不知道,有人给奴婢送了封信,拿奴婢的弟弟威胁,让奴婢给世子夫人下泻药,还说最好能把江大姑娘也拖水下,奴婢不敢不照做啊。”
她知道世子夫人会查到大厨房,早就想好抵死不认罪。
反正只是泻药又不是毒药,最后大厨房的人一起受罚,肯定能保住命。
谁想到世子夫人居然直接让她们吃烤鹑子。
江苒溪没必要再往下问了,“来人,把这丫头拉到大厨房去跪着!”
云晓有些不解,“为何要去大厨房跪?”
江苒溪脸色难看,“她刚吃了泻药,你想让她留在这里熏死咱们?”
那吃了烤鹑子的婢女脸色由白转青,正好此时,她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一声。
江苒溪面色一黑,几乎是尖叫着出口:“还不把她拉出去!”
“拉”字一出口,那丫头脸色一阵变换,带着一股臭气被人生无可恋地拖了出去。
江苒溪忍无可忍,来不及理会看热闹的江清晚,也赶紧朝着净房去了。
不止是她们,整个大厨房的人全军覆没,赵妈妈已经拉得在茅坑里站不起来了,其余几个大厨房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没了半条命。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辰,各院的主子都没等来饭菜,让人去问,才知道大厨房全体下人都吃了泻药,根本没人能做饭了!
甚至大厨房那边跪着的丫头,还一直在噗嗤噗嗤,已经臭得进不去人了!
顾知暖没想到江苒溪拉肚子,也能影响到自己,脸色黑得要命,“这个祸害!”
婢女小心翼翼地请示,“要不,奴婢去小厨房给您做些吃食?”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那丫头呢?”顾知暖眸光冰冷。
“还在大厨房那边罚跪着呢!”
顾知暖瞥了心腹丫头一眼。
丫头收到主子的眼色,会意地点了下头。
整个国公府,全体饿了一天的肚子。
顾临渊晚上回来的时候,府里一片愁云惨淡。江苒溪虽然吃过药好了不少,也仍是一脸菜色,倒不用去江清晚屋里促膝长谈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苒溪委屈道:“也不知道我这个世子夫人哪里做得不好,大厨房里竟然有人往我的菜里放泻药,叫过来问,谁也不肯说实话,我只好也罚她们吃了那道菜,夫君,是我太莽撞了……”
顾临渊的目光从江苒溪的耳垂上扫过,淡淡“嗯”了一声,就站起身,“我去长姐那里看看。”
江苒溪柔顺的屈膝,“夫君慢走。”
顾临渊出了正院,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绕过院墙,往正院后,江清晚住的小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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