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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在意他吗?”“这话该我问你啊司徒曜。”
“我没有,我只是……”
她一抬手,指着一条人际关系:“好了,温莫良,和你六皇兄还算是沾亲带故。”
“阔别一年余,不知六皇兄可还能认得我。”
“当然会了。”
“就算如此,他是司徒茗的人……”
“所以,咱们得先把他抢过来。”
司徒茗是司徒曜的五皇兄,平时默默无闻并不受宠,他母亲瑶妃和云妃关系不错,没想到关键时候,就是他推司徒曜出去当质子。
司徒曜几经思考为何如此,一直不得其果。
但无论如何,司徒曜受的折磨不假,李长青惨死也是真,他们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
剧情现实,尉迟叙极力促成司徒曜归国,司徒茗也是计谋百出,天象,朝廷,后宫,三管齐下。
只是棋差一招,尉迟叙实在是了解皇帝。
这要回去,头一个对付的就是他。
或者说,司徒茗很可能已经开始了。
“我还在长旭的时候,就知道他和司徒茗关系要好,虽然和六皇兄沾亲带故的,但是,从前温家获罪,是司徒茗求情,还让他做了伴读,还有周成柳,是他的左膀右臂,要是连他们都能挖过来,那他就不会难对付了。”
“哎。”
他这么一说,兰清也算是知道了其中难度。
“或许,还会有其他人。”
她的目光落在另一个区域上,那里写着几个字:世界人物。
那里解锁了的词条中只有一个有具体内容——千面相/方涟。
其他的有的打了马赛克,有的是人名。
方涟在原剧情中只有寥寥数语带过,在最后的决战中作为神秘侠客惊鸿一面而已。
世界之大,能人一定不止那一个。
“司徒曜,永州十三城,咱们多停留一阵子吧。”
忠良以性命守护的纷乱之处,必有英雄坚守。
“我也有此意。”
夜深,尉迟叙突然感觉两股视线,暗中戒备,正要攻击的时候,发现是兰清和司徒曜,还有……
他坐起来,一脸惊讶:“殿下,你们几位这是……”
“噤声。”
“尉迟叙,愿不愿意赌一把?”
“赌把大的。”
他一头雾水:“……什么?”
***
次日傍晚,队伍过了边境,永州十三城近在眼前。
尉迟叙走出马车由程渡搀扶着上了马。
人迹罕至,战争的残骸留在此处,断壁残垣,夕阳之下,似乎让人回到了那喊杀声震天的时候。
旭字大旗飘扬,程字旗紧随其后,黑云之下,两军对垒。
当日战况激烈,似乎还在眼前。
而如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城门,注视着这里发生过的生死,冤屈,忠贞不二和屠杀忠良。
“爹,娘……”
“我回来了。”
这一次是真的回来,下一次,就是程氏污名洗雪之时。
城门古旧,血染其上,经年的战乱让它也沧桑了,永平城三个字深深刻在上面,那是属于程氏的绝唱。
“公子,你现在不能骑马,回车上去罢。”
“……嗯。”
精兵驻扎在外,马匹开路,李长兰和程渡在前,入城后,马车的窗帘子掀开,兰清和赵尽欢都往外看去。
永平城里一样荒凉,入城的人寥寥无几,出城的是一个也无,街上黄土乱飞,连个小摊贩也没有,偶有老弱病残步履蹒跚地徘徊,似乎呢喃着什么。
程渡下了马,过去搀扶即将摔倒的老妇人:“老人家,您怎么样?”
“我……顺子?你回来了……顺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走,奶奶……奶奶给你烙饼……走……”
“老人家……等等……”
回过头,尉迟叙朝他点点头,下马车朝这边走了过来:“老人家,顺子今年多大了啊?”
“顺子……十七了……你不是顺子……”
老妇人松开程渡,继续漫无目的地开始新一轮游荡。
兰清走过去,叫住了老妇人:“老人家,顺子长什么样?去哪里了?我们可以帮您留意一番。”
老妇人骤然高兴起来,拉住她的手:“谢谢,谢谢你……顺子……顺子黑了,他……他和你差不多高……他去打仗了,真停战了吗?顺子没回来……是不是哪边还有事,还用着他呢?”
“不错,永州十三城要回归长旭,还是用人之际,您的孙子是英雄,所以,老奶奶,您回家去罢,等着他回来。”
司徒曜走上前,拿出两块碎银子塞给老妇人,编织着善意的谎言。
但神志不清的老妇人信以为真,连连感谢:“谢谢,谢谢……可,顺子不叫我拿别人银子,他会拿银子回来……”
“这正是他叫我们拿回来的,瞧,我们从城外进来的,正是打仗间隙过来的。”
“哦,哦,是顺子的银子,好,谢谢,谢谢……你们来家里吃饭吧!我会做饭!顺子爱吃……”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帮顺子呢。”
“哦,哦,好,谢谢……谢谢……顺子,奶奶在家做你爱吃的饼,结束了就回来啊……”
老人家转过身,高兴地念叨着。
“咳咳咳……”
回过头,咳嗽声慢慢平息,尉迟叙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死的人太多了,偏偏活着的背负了所有。”
一行人继续行进,只是心情都不约而同地沉重了起来。
尉迟叙又吃了两粒药,气息平稳了一些,只是依旧低迷:“永州十三城的太守也都死了,天岩接管之后派了新的太守,又觉得十三城太碎,归为三城……咳咳,现在,只剩下永平、永宁、永章三城,原本的永阳城城门还在,但永阳地区已经归了永章城。”
司徒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所以,只要解决那三个太守就好了,可对?”
“可以这样理解,毕竟……”
尉迟叙转过头,看向城门的方向。
毕竟我程家军就在这里。
司徒曜面色淡淡,直接下达了指令:“好,今晚开始,我和兰清在永平和永宁,你去永章。”
“嗯?”
“可有疑难?”
“……没有,永章远些,未免误事,我现在就去。”
他下了马车,朝程渡招招手,低声吩咐了什么,紧接着,程渡皱着眉,脸上都是不满。
“公子,为何偏偏去永章,那儿那么远,你的身体受不住怎么办?”
他阻止他想去质问的动作,劝慰道:“不妨,既然叫我去,必然是有其必要,走罢。”
“可……”
“好了,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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