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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浪费粮食!更不许拿食物开玩笑!”奚云岫挥舞着紧攥的拳头。
容忱和三小只在奚云岫的威慑下,乖乖低头认错。
“看来,对你们来说,食物太容易获取了,让你们没有了珍惜和敬畏。
你们四个,明天中午前,一人给我交一篇检讨,听到没有!”
“听到了……”三小只蔫蔫的答。
容忱看着奚云岫,嗓音郑重:“我也知道了。”
奚云岫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意外,她刚刚太生气了,把容忱当成了和三小只一样,能教训的。
说完就有些后悔,容忱到底是侯爷,要是不给她面子,不接受处罚,当众驳斥她。
她下不来台是其次,在三小只面前的威信崩塌是最重要的。
一旦威信扫地,她就不好再管束三小只了。
因为那会在三小只心里留下一个印象,她的话是可以不听的,只要获得容忱的宽容。
只要容忱允许,就能无视任何规则。
还好,容忱没有,还好脾气的接受了惩罚。
奚云岫对容忱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但随后又想到,如果不是容忱,三小只根本不会用食物攀比起来。
也就是说,问题是容忱引起的,他只是接受了应有的惩罚,她居然就觉得他人不错了?
该死,差点被美男计给骗了!
容忱一直注意着奚云岫的脸色,见她从一开始的惊讶,变作欣赏和欢喜,最后又阴沉了回去,还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满头雾水。
什么意思,凭什么啊!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他认错了,怎么还对他有偏见!
这是歧视!
奚云岫无视容忱无声的抗议,指着自己碗里吃不完的菜。
“我吃饱了,你们作出来的麻烦,你们负责解决,全都给我吃干净!”
奚云岫冷着脸转身离开。
四个人面面相觑。
奚云岫没说必须要由谁来解决,也就是说,这满满一碗菜,他们自己分配。
容祈一脸难色的提出一种最公平的分配方式:“我们各自夹走各自夹的菜,自行解决?”
容彦整个人都不好了,夹菜夹到最后,容祈和容彰都意识到这行为不好,几乎退出了‘战局’。
只有容彦还冲动的和容忱‘战斗’,夹的都是羊排,还一块比一块肥厚。
要他夹走自行解决的话,他的胃会被撑坏的。
当事人此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在三小只各自发愁的时候,容忱已经将菜碗端过来,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你们不用愁了,我来解决。”
迎着三小只崇拜的眼神,容忱笑道:“我可是你们的父亲,给你们兜底,是应该的。”
三小只感动不已,可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
唔,什么叫给他们兜底?这事儿本来就有爹爹你的责任好伐!
休想把锅全甩在我们头上!
容忱把菜都吃完,潇洒的走出小室,见三小只都没看着他,转身狼狈的奔向书房,在书房的软榻上瘫着。
别说,吃完还真有点撑,但是当着孩子的面,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不能破坏自己在孩子面前无所不能的形象,这是尊严的问题!
只是本来还打算吃过饭,去拜访几个老友,告诉他们自己没死的消息,看来只能明天了。
中午吃得太多,晚饭一家人都没怎么吃,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后,三小只分别跟奚云岫和容忱道晚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今天是他们自己睡的日子。
随着三小只走光,奚云岫后知后觉,今天卧房里就只有她和容忱。
那不就是她要和容忱同床共枕吗!
“夫人,该就寝了。”容忱的声音突然传来,让本就紧张的奚云岫,更加精神紧绷了。
容忱看着她跟只炸毛的猫似的,心情愉悦,戏谑道:“夫人该不会是想露天席地,在院子里住下吧?
反正我要睡床,夫人自便。”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进了卧房。
奚云岫气红脸,容忱的坦然,衬得她小气吧啦的。
最可恶的是,那拔步床是她的!
那么舒服的床,她才不要容忱独享呢!
“谁说我要睡院子啊,那是我的床,你给我起开!”
奚云岫追过去,冲进卧房,抬手去抓容忱。
容忱反应敏捷,及时避过,同时出招反制,奚云岫眉头一竖,见招拆招。
两人一时谁都制服不了谁,也没有一个人打算认输,还越打越上头。
打出了热血和激情来。
两个在不同战场上身经百战的战斗天才,有了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整个卧房都是他们的切磋战场,最后以奚云岫用计谋险胜结束。
容忱被奚云岫困在墙角,星眸里流光璀璨,但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瞳孔涣散,根本无法聚焦。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话是控诉的态度,可语气更偏向撒娇。
只是沉浸在胜利喜悦的奚云岫没注意到,傲娇的轻哼:“兵不厌诈,美人计都过不去,容将军你还得练。”
赢了容忱,奚云岫明显心情好了起来,扭头脱鞋上床休息。
容忱默默捂住心口,胸腔里那颗柔软的脏器,剧烈的跳动。
他行兵多年,美人计自然遇到过。
可那些女人,眼里都带着精明的算计,一看就知道是带着目的,意图不轨,他怎么可能中计?
连近身都不能够!
但奚云岫不一样,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有好感的姑娘,她还、还……
亲了他的喉结!
软唇碰到喉结的瞬间,他身子一颤,浑身都僵住了。
什么胜负更是抛之脑后。
然而,某个女人把他撩得心神不定,自己却睡得踏实。
容忱的好胜心重新占领高地,只他一个人沦陷,不公平。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大步走到床边,在奚云岫身侧躺下。
奚云岫不满的推推他:“侯爷,床那么大,你往那边去去。”
“床太大,我担心夫人会觉得空落落的害怕,特意在旁边守护夫人。”
“我不怕!”
“嗯……”容忱犹豫片刻,弱弱道:“那我怕,夫人能守着我吗?”
奚云岫:……
“容忱,你脸皮可真厚。”
“夫人就是脸皮太薄了,我们是夫妻,夫人也答应我要先相处磨合一段时间。
夫人不主动磨合,我脸皮厚,就只有我主动了。”
奚云岫无话可说,容忱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是她防备心太强,或许应该尝试对容忱放下些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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