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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是被一声惊呼声吵醒的,因为想着子时又要被折磨,所以早早就睡下了。她疑惑起身,从窗户缝看出去,是简湘唯主仆和周权霖,她暗自勾唇,心想等了这么多日,他们终于是撞上了。
屋外的简湘唯故作镇定地反问周权霖,“那你呢?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阿鸢现在是我的丫鬟,我饿了,我来找她给我做饭不行吗?”
“做饭?她?你亲自来?”疑问三联,简湘唯本来就心虚,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房门被阿鸢打开,一副被吵醒的模样,眼神却很清明,她唇中带笑,轻言细语,“二少爷,二少夫人,这么晚了你们寻阿鸢何事?”
“你……你……你……”简湘唯明显是被吓到了,“你”了许久也没讲话说完整,阿鸢目光凝向她,眉梢微挑,纯洁无辜,却莫名的让她心底泛起凉意。
待轻语跌跌撞撞地将她扶走,周权霖才靠近阿鸢,“她夜里经常来寻你?”
阿鸢摇头表示没有,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暗叹,简湘唯这个人还真是又蠢又坏啊!
她凭什么觉得,给人下药后扎针最后伪装成摔下床的模样,会让人不生疑?
她明明是千金小姐正牌夫人,偏偏拎不清身份,偏要和个奴婢相比较。
不过想起她的生母,阿鸢又不觉奇怪了。
简湘唯的生母林氏是前任太师的嫡次女,是放在姨娘身边养大的,那姨娘本是教坊舞女,所以教她的尽是些三教九流的勾当。当时的简父还不是太尉,凭借身世他是配不上太师之女的,可林氏偏偏不听劝,和前去太师府拜访的简父直接睡到了一处,木已成舟,太师不得不妥协。
这桩事情瞒得很好,鲜有人知。
周权霖的声音将走神的阿鸢叫回,他再三确认简湘唯没有使坏后,才松了口气,贴在阿鸢身上同她腻歪。
阿鸢查看过她腰后的伤口,一个个细细密密的小针孔,看着挺惊心实际上并不严重,她即使告了状,周权霖也不能将那有孕的正牌夫人怎么样。
所以不如让她猜,让她惶恐,让她辗转反侧,这样或许能激起她别样的心思。
那边的简湘唯确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她一想起阿鸢的那个笑,心里就泛起凉意。
她将睡得正熟的轻语叫起,让她赶紧给父亲送信。
她迷糊中看见她家少夫人一脸凝重地坐在床侧,“我总觉着阿鸢这小蹄子奇奇怪怪的,特别是今日,总叫人瘆得慌。”
“不行,她不能再留了,不能再留了!”
后来简湘唯才知道,那种感觉是人对潜在危险的一种本能抵触,可在她发觉时,早已为时已晚。
……
周权霖又被派往别县了,不过这回是正儿八经的查案,快则半月,若是慢,还指不定要多久。
他不放心阿鸢一人,特别是那晚在阿鸢房门外看见了简湘唯。
他把禄尘放在阿鸢身边,还安排了两个暗卫。
周权霖离开的当天,阿鸢就被唤往主院前厅去伺候,阿鸢到时他们谈得正欢。
周相今日不在府上,所以自由简湘唯婆媳和……一个男人,话语间阿鸢明白,他是简湘唯的二表兄林琮。
他大概就是今日的主角了,但阿鸢拿不准她想作甚,只能先行了礼到一旁站着。
但这会儿他俩却不把她当空气了,“阿鸢过来。”
简湘唯招手,好似她俩关系很好一般。
“娘,阿鸢真的很会照顾人,饭做得也好吃,你看湘儿这些日子都丰腴许多。”
“我看看。”右相夫人打量了简湘唯一会儿,随即露出笑容,“嗯,的确,脸上都圆润不少。”
右相夫人很满意,连带看着阿鸢的眼神都温和不少。
“湘唯表妹,这位是……”
从阿鸢进来,这位二表哥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落下来过,让阿鸢怪难受的。
“这位是我房中的丫鬟,名唤阿鸢。”
“湘唯表妹房里的丫鬟,都似阿鸢姑娘这般好看吗?”
阿鸢眸光中窥到他的眼神,似蟒蛇触碰般的冰凉又粘腻。
“咳咳。”主位上的右相夫人望向林琮的眼神又瞬间的鄙夷,但也碍于她是简湘唯娘家那边的人,没敢有其他的动作,只是随意的移开话题。
她虽不喜阿鸢,但说到底阿鸢也是周权霖的女人,容不得外男觊觎。
一阵寒暄之后,简湘唯带着林琮在相府闲逛,还特意叫上了阿鸢,目的已经再明确不过。
她大抵是想在大堂之上,让林琮表达出对的阿鸢好感,顺势让相府夫人做个人情,将阿鸢许给林琮做妾,可未想未能开口,相府夫人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
而现下,看着前面两人时不时靠近窃窃私语的画面,阿鸢想,他们怕是会另寻别招。
所以接下来,简湘唯让阿鸢吃的每一样东西,她都十分小心,甚至是闻到异香,都会下意识地屏气。
可一直到快入夜,都并未发生任何意外,直回到卧房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回到房间就安全了,却没想到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到来。
当她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才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终于在木箱后面找出一盏熏香,她反应得很快,将熏香摔到地上就赶忙冲出房间。
为何?为何刚才她没有闻到一丁点儿味道,又想起吃下口的点心和茶水。
是了,原是这样,简湘唯在她吃的东西里加了料,但是若没有今晚的熏香,她应是不会有其他的感觉的,而她白日里吃的东西,又能弱化她的嗅觉,所以……
“禄尘!禄……唔……”
林琮在门外候着她,她打开门的瞬间,就被他掩住口鼻往里拖。
“唔……唔……”
她拼命挣扎,却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软,她试图从腰间掏出药包,却被林琮控制住了双手。
她感觉到林琮的嘴唇从她的侧脸划线脖颈,留下一阵粘腻之感,她左右摇摆着脑袋,试图躲过她落下的嘴唇。
‘奇怪,禄尘呢?周权霖不是说让他跟在我身边吗?’阿鸢想不明白,她本是有底气的,让简湘唯和周权霖在她房间门口撞上,这样周权霖定会派人保护她,可是现下人都上哪儿去了?
“撕拉”一声,阿鸢的衣服被撕开,胸口处那朵红色的鸢尾花暴露在空气中。
周琮被眼前的景色刺激得双目赤红,方才被阿鸢摔到地上的熏香味道散了出来,控制着他的欲望。
“真漂亮啊,美人儿,像你这般勾人的,我还是第一回见。”
他的唇瓣再次靠近,在她耳边吐气,“真香啊,老实让爷尝个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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