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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嬳极其大方地让程俊随心所欲地提要求,程俊自然不会惺惺作态地假意客套。他当机立断,毫无保留地直言,表明自己迫切需要一座木器坊、一座铁器坊以及一座酿酒坊。要明白,在当时的情境下,这些可都并非寻常的产业,其价值和重要性非同小可。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武士嬳竟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极为爽快地应承下来,还忍不住夸赞程俊道:“程俊啊,你这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将来必成大器!”
当程俊离开春香楼之际,他已然华丽转身,毫无争议地成为了东市这三个工坊名正言顺的新主人。
【叮,个人资产大幅上扬,令人心潮澎湃、难以自已。工坊作为优质资产,能够源源不断地带来诸多丰厚收益。实乃值得庆贺之事。寿元+3个月。】
程俊离开春香楼,返回宿国公府之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拖延,即刻心急火燎地吩咐下人,要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木器坊和铁器坊的匠头赶紧叫来。
在大唐所处的那个时代,若要制作蒸馏酒,蒸馏器具毫无疑问是个极为关键且棘手的难题。这其中牵涉到诸多繁杂精细的工艺和高深莫测的技术,哪怕只是出现一点点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前功尽弃。
所幸的是,系统所提供的蒸馏技术当中存在着相关的参考内容,这无疑给身处困境的程俊带来了一线珍贵的希望和明确的指引。
程俊仔仔细细地向两个匠头阐述了自己期望制作的物件,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每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铁头和木头起初还只是带着几分疑惑倾听,可随着程俊的讲解愈发深入,他们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满脸的难以置信。
程俊的构想独特新奇、别具一格,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扇从未见识过的神奇大门。铁头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是常人能想到的!”木头虽然沉默寡言,但此刻也忍不住频频点头,看向程俊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几日之后,程俊正悠然自得、怡然陶醉地欣赏着吉祥、如意那扣人心弦、动人心扉的弹曲吟唱。就在此时,双儿引领着两个身着匠人服饰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两人一见到程俊,仿佛被瞬间按下了某个神秘的开关,当即双膝跪地,恭恭敬敬、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起来吧,东西做好了吗?”程俊见此情形,立刻停下了正在欣赏的轻歌曼舞,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这两个匠人都已年约四五十岁,分别是木器坊和铁器坊的主管匠头。其中那个手脚粗大并且一脸木讷的叫做木头,乃是木器坊的匠头;另一个头发花白但身材壮硕的叫做铁头,由于长相显得格外老成,众人都亲切地称他为老铁头,他是铁器坊的匠头。
“回大人,东西已经做好了,小人和老木严格按照大人所说的方法尝试了一番,确实切实可行。”老铁头向前迈出一步,语气笃定而坚决地说道。做木工的木头向来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因此但凡遇到事情,通常都是由铁头出面开口。
“嗯,干得漂亮,这东西明天我就要用,倘若效果出色,必定重重有赏!”程俊听闻东西已做好,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遮掩的兴奋光彩。接着,程俊又一丝不苟、细致入微地询问了制作的具体细节,木头和铁头则是逐一认真回答,直至程俊完全满意,这才让他们离开。
第二天,在吉祥和如意的精心侍奉下,程俊悠悠然起床,一番洗漱整理后,便精神抖擞地前往了东市工坊。
当他抵达工坊区时,入眼是一片繁忙景象。但程俊没有前往木器坊和铁器坊,而是径直走向了酿酒坊。
还未踏入酿酒坊,便能闻到那浓郁的酒糟香气混合着粮食发酵的味道。刚一踏入酿酒坊,一个衣着整洁、面容精明的瘦小青年便赶忙躬身行礼道:“小人牛二拜见程公子!”
程俊曾经有所耳闻,这个牛二出身于某名门的旁支,勉强算是同族中人。因其出类拔萃的酿酒手艺,故而得以成为酿酒坊的匠头。
此时的酿酒坊内,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巨大的酒缸整齐排列,缸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酒渍。地面由青石铺就,有些地方因为常年的酒水浸润而略显潮湿。酿酒的炉灶里还有未熄灭的余火,火星闪烁,给这略显昏暗的空间带来一丝光亮和温暖。
“起来吧,现今这酿酒作坊里可有发酵好的酒糟?”程俊一边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酿酒作坊的各处,一边开口问道。只见这酿酒作坊占地颇为宽广,工匠多达二三十个,酿酒所用的工具和粮食等物品皆摆放得规整有序,由此可见这个牛二管理得颇有章法。
“回公子,作坊每月都会酿酒一次,今日恰好有发酵好的酒糟。”牛二态度恭敬地回答道。
“好,做得不错,本公子新打造了一种酿酒器具,你准备好酒糟备用!”
“是,公子!”牛二虽心中存有疑虑,但还是恭敬地躬身领命,随后下去安排匠人准备酒糟。
当酒糟准备妥当,铁头和木头便带人将程俊设计的器具送了过来。这器具构造不算复杂,下方是一口硕大的锅,锅上放置着一个圆柱形的大木桶,上面还配有一个奇特的盖子。
这实际上就是一个蒸馏器,只要稍有一些物理知识的人便能设计出来。
在本朝,蒸馏酒尚未出现,当下人们所饮用的皆是酿造酒。此类酒因为未经蒸馏,度数最多也就十八、九度。
本朝之人对饮酒颇为喜爱,不过通常所喝的大多是新酿之酒。并非是新酒更加美味,实则众人都清楚酒越陈越香醇,只是未经蒸馏的酒度数过低,保存的条件极为苛刻,稍有疏忽就可能变质腐坏。因此,平日里人们所饮用的多为新酒,那些能够保存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好酒,一般都是在重大节日庆祝或者招待重要宾客时才会使用,就连程俊这样的富家公子,平日里也很难有机会品尝到。
既然蒸馏酒尚未被发明,对于程俊而言,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赚钱好时机。毕竟与酿造酒相比,蒸馏酒的出现堪称酿酒界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必定会在整个社会掀起一阵热潮。其中所蕴含的利润之大简直难以想象,倘若能够一直保守蒸馏酒的秘密,程俊定然能够成为大唐首屈一指的富豪。
所以,程俊计划酿制蒸馏酒,一方面是由于系统任务,毕竟皇帝陛下和应国公急切地渴求美酒。另一方面,原因很是简单,那就是为了获取丰厚的财富。
“嗯,做工精细,应当没有问题!”程俊对蒸馏器进行了细致入微的亲自查验,不禁连连点头,心中满是满意。他发现这蒸馏器的做工着实精巧,那铁锅和木桶衔接之处可谓严丝合缝,毫无半点缝隙。桶的中上部精心开了个小孔,有一根铜管稳稳地斜着向上插入,铜管上头呈现出勺子的形状,恰到好处。实际上,木桶的盖子乃是个矮桶,两边分别精心设置了出水孔和进水孔,底部则是铁制的锥形,那锥尖精准地正对着下面的勺子头,整个构造堪称精妙绝伦。
在使用之时,需要持续不停地往矮桶里加入冷水,而后将准备好的酒糟放进大锅里进行蒸煮。由于酒精的沸点相对较低,受热之后便会化为气体缓缓上升,当遇到冰冷的锥形底部瞬间就会凝结变成液体,随后顺着精心设计的纹路经过锥尖精准地滴到下面的勺子里,再通过铜管顺畅地流到桶外。
蒸馏酒的度数颇高,通常能够达到五六十度之高,故而需要经过精心调配方才能够饮用。密封保存的时间越是长久,其味道就越发浓郁醇厚,令人陶醉。就算开封了,也能够在一年之内保持不变质,品质稳定。蒸馏酒和传统的非蒸馏酒相比,优势极为显著,一目了然。一旦正式推出,毫无疑问肯定会迅速取代当下现有的非蒸馏酒,成为酒中翘楚。
就在程俊满心欢喜地畅想蒸馏酒即将带来的巨额财富时,忽然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应国公来了。
程俊当机立断,让人将武士嬳直接带到此处,心中打着算盘,打算当面为他蒸一次酒看看,好让武士嬳亲眼见识这蒸馏酒的奇妙之处,从而投入更多资金,助力自己赚取更多的财富,成就一番辉煌的事业。
不一会儿,武士嬳等人一路谈笑着,并肩缓缓走来。程俊不敢有丝毫的疏忽,神色匆忙且带着几分紧张地快步迎了上去。
“晚辈程俊,参见各位前辈!”程俊毕恭毕敬,极为郑重地上前施了一礼。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当看到李靖的身影时,心中不禁一惊。
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李靖,大唐的一代名将,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早年便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历经无数战役,平定各方叛乱,战功彪炳。他用兵如神,谋略过人,指挥作战时沉着冷静,总能以奇制胜。不仅如此,他还为人正直,忠心耿耿,深受朝廷的信任和百姓的爱戴。在历史的长河中,他的功绩被后人传颂,被誉为大唐的军事支柱之一。
武士嬳笑道:“程三郎,这卫国公的威名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他也爱酒,听说你酿新酒,特来观看。”
程俊连忙点头:“晚辈久闻卫国公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
李靖面带和煦的微笑,亲自伸手将程俊扶起,说道:“程三郎不必多礼,这几日啊,应国公可是把你的大名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说得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喽。”言语中不仅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更流露出对程俊的欣赏。
“前辈过奖了。”程俊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语气诚恳地回应道。同时,他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这位战功赫赫的卫国公。只见李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修长而清瘦,相貌古朴中透着大气,下巴处那三缕修长的胡须随风轻摆,举手投足间尽显非凡的儒雅风度。单从外表看,全然不见往昔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叱诧风云的武将英姿,反倒更像是一位手捧经书、沉浸于书香墨韵之中的文雅文士。
片刻之后,武士嬳已是心急如焚,他急不可耐地大步向前,满脸急切地开口询问道:“三郎啊,你到底可曾酿出了新酒?老夫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这新酒问世,也好让卫国公一同品鉴品鉴。”说罢,他那急切的目光紧紧盯着程俊,仿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回应。
李靖在一旁听闻,眼中也瞬间绽放出热切的光芒,赶忙附和道:“是啊,程三郎,听闻你有新酒,我这好酒之人可是期待已久。”李靖向来以爱酒闻名,此刻脸上的期盼之色溢于言表。
“呵呵,应国公、卫国公不必着急,新酒马上就来。”程俊淡定地笑着说道,紧接着,他朝工匠果断地挥手示意:“升火!”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立刻有专人动作迅速地点燃了锅下的柴火。在此之前,蒸馏前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完备无缺,就只等这升火蒸馏的关键步骤了。然而,李靖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却是满脸的迷惑,完全不明白程俊这番精心安排的操作究竟是何用意。
火升起来没过多久,锅中的酒糟逐渐升温,其中的酒精受热后化为缕缕气体徐徐上升,当碰到冰冷的盖子时瞬间凝结成晶莹的液体,顺着锥子尖精准无误地滴入铜勺。很快,一股细细的酒液便从桶壁上的铜管缓缓流出,被下方早就准备妥当的洒坛稳稳接住。
“好香,好香!”
看到新酒顺利流出,武士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与急切,嚷道:“这新酒闻着就香气扑鼻,程三郎,快让老夫尝尝!”
武士嬳说着,竟然自行拿起一旁的酒碗,就要接酒喝。
“应国公且慢,不可!”
程俊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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