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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实的角度考虑,这很难不让人认为三代是故意装作看不到的,甚至于村内的这种风气有没有他推波助澜都很难说。实际上他也很成功,因为被村里人孤立,三代老爷爷只需要给鸣人一点关爱,就可以让鸣人感激涕零,让鸣人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命。
当然这也只是陆离的一点阴暗猜想,实际上这种可能性有,但也不大,毕竟这种运作方式也是有风险的。
得亏鸣人是天生的乐观性格,否则就会变成另一个我爱罗了,那绝对不是什么受控的好人柱力。
此时,鸣人被陆离叫出名字,很是兴奋,“我叫漩涡鸣人,大哥哥,你是木叶的忍者吗?”
鸣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以前没见过眼前的男人,不确定对方是木叶的还是外来者。
他内心渴望对方回答是,因为那意味着对方同村的人,且不没有排挤他的意思。
“算是吧,只是许久没回来了。”
陆离笑着说道,他也不算说谎,自己的身份设定本来就是木叶出身。
“哇,那大哥哥一定是很厉害的忍者吧,我将来也要成为强大的忍者,当上火影,是我的梦想!”
鸣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一点也不像是下午刚被欺负过。
“火影?为什么想当火影?”
陆离好奇小时候的鸣人是怎么想的。
鸣人仰着小脸,露出苦恼的神色,想了半天才说出结论,“因为火影很帅气啊,是村子里最强的人,如果我能当上火影的话,大家一定都会认同我吧?那样我就不会……”
说到这里,鸣人不再往下说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陆离。
他个人不清楚为何村子里的大家都这么讨厌他,可眼前的大哥哥好像还不知道他被讨厌,他不想说出来。
“就不会怎样?”
陆离声音平和的问道。
鸣人支支吾吾的道,“村里的大家好像很不喜欢我,我不想被讨厌,孤身一人。”
陆离看着鸣人孤单的小小身影,叹了口气,“所以当上火影是你实现目的的手段,你也并非是想坐那木叶最高权力者的位置,只是想要认同伱伙伴吧?”
鸣人原本低着头,听到陆离的话眼睛一亮,又有些心酸。
是啊,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当火影要做什么,只看到火影爷爷被村子内的人尊敬,大家都很喜欢火影爷爷的样子,那他若是当上火影,大概也会被喜爱吧?
可是大哥哥说得对,他根本想象不到火影真正是个什么位置,他只是想要被认同,想要伙伴罢了。
想到自己每日孤单的走在街道上,村里人那种冷漠的目光,自己开口时,成年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躲躲闪闪的目光,让他很是难受。
所以他才想要恶作剧,就算是被骂也好,他不想大家对他如此冷漠,他希望有人能跟他交流。
“可不当上火影的话,我该怎么被认同呢?”
鸣人困惑的问道。
“鸣人,你搞错了一件事,不是当上火影的人会被认同,而是被认同的人才会当上火影。”
陆离说道,“况且,谁说必须要当上火影,才能交到朋友了?”
“可是……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大家都不理我。”
鸣人委屈巴巴的说道,眼睛已经湿润了起来。
“鸣人,你觉得自己有做错事吗?”
陆离本来只是好奇年幼的鸣人才过来看看,打发一下跟鼬见面前的时间,但此时他改主意了。
“我……我经常恶作剧……我……我不知道。”
鸣人说着说着,眼神越发茫然,他从记事起就被村里人冷漠相待,可他真的做过会惹全村人讨厌的事吗?
“鸣人,你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会被全村人怨恨的事吧?”
陆离的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他已经感受到了暗部和三代的视线,但他毫不顾忌的在跟鸣人聊天。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三代可以看到画面却听不到声音,最多也只是会觉得有人愿意跟鸣人交谈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只要陆离不作出掳走鸣人这位九尾人柱力的行动,木叶方面是不会有大动作的,毕竟鸣人不是被监禁在木叶,要是随便有个人偶尔善心大发跟鸣人聊两句都被带走,那鸣人自己也会起疑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鸣人低着头,不想让陆离看到他的眼泪。
陆离看着这个孤单的男孩儿,抬手摸了摸鸣人的头,“鸣人,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木叶村啊。”
鸣人愣了下,抬头有些困惑的看着陆离,“村子……有什么错?”
陆离没想到鸣人这么小就已经被火之意志污染了,“你都说了自己什么也没做,那大家讨厌你,冷漠的对待你,就像是无形的暴力一直施加在你身上,你认为他们这么做,是对的吗?”
鸣人沉默了会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又开口道:“可能是我做过什么坏事,但我忘了吧。”
“你才几岁,记事前就能做出惹怒全村人的事了吗?”
陆离反问道。
沉默片刻后,鸣人痛苦的摇了摇头,“大哥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鸣人也不是真傻,他感觉身边这位愿意跟他交谈的大哥哥,或许知道村民讨厌他的真相,他忍不住要去问,即便那个真相会让他更加痛苦。
“他们不过是在迁怒你罢了,还是毫无理由的迁怒,即便你本是这个村子的英雄。”陆离冷声道,他从不是那种世人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的人,他从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气出气,所以在他武学大成后杀了当年所有的仇人。
在他看来,鸣人童年的这种遭遇完全是不公平的,佩恩六道来袭时那些冷暴力欺负鸣人的村民,还祈求着鸣人能力挽狂澜,虽然真实,但细想着实让人有点不舒服。
“我是……村子的英雄?”
鸣人彻底懵了,这个答案跟他所想完全不同。
“鸣人,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陆离的下一个问题,更是牵动了鸣人的心神。
这也是三代火影最没得洗的地方,他连鸣人的父母是谁,都没跟鸣人说过,鸣人还是在后期偶然的机会得知他的父亲就是四代火影的。
“我父母……是谁?大哥哥认识他们吗?”
鸣人激动的问道,哪有孩子不渴望父爱母爱的?他每次看到其他的小孩儿被父母带着出门,就羡慕的不行。
他还曾一直幻想,一觉睡醒后,自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一个站在厨房的女人回头带着温柔的笑,说‘妈妈执行任务回来了,没想到鸣人都长这么大了。’
而客厅内坐着他的父亲,放下报纸走上前把自己抱起来,说以后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可鸣人也清楚,这只是幻想,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你父母也是村子的英雄啊。”
陆离靠在长椅上,抬头看向远方夕阳下木叶的火影岩,“看右边第四个,那就是你父亲的模样。”
鸣人抬头看去,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那尊雕像他很熟悉,曾经还恶作剧在上面涂过油漆。
第四尊火影岩,分明是四代火影!
“我的父亲……是四代火影!?”
鸣人的声音颤抖,带着不可置信,和万分的不理解。
“没错,而你的母亲名为旋涡玖辛奈,乃是木叶村九尾的上一任人柱力,她与你的父亲一起保卫村子,最终战死。”
陆离简短的介绍道,而鸣人脸上的表情则是十分精彩。
鸣人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惊喜、悲伤、疑惑,还有那么几分愤怒,诸多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小脸扭曲着,泪流满面。
“大哥哥……九尾,是村子里人说的,几年前破坏村子的九尾妖狐吧?”
鸣人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含糊不清,他曾经听到有大人小声的讨论,说他是妖狐。
他不知道什么是‘人柱力’,但他在想,难道自己也成了那种跟妖狐有关的‘人柱力’?
“没错,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年,木叶遭受了袭击,九尾的封印被神秘人破除,在村子内大闹,是你父亲击退了强敌,联合你母亲重新封印了九尾,保护了村子不受伤害。”
陆离说道,“而受限于当时的情况,你的父母只能无奈将你选择作为新的封印对象,九尾妖狐,现在就被封印在你的体内,你就是新的九尾人柱力。”
陆离轻拍鸣人的肩膀,并没有继续说,让鸣人吸收一会儿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一直大概过了五分钟,鸣人才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我……原来没做错什么吗?”
“当然,你那时不过是个婴儿,而若是没有你牺牲自我,封印九尾,木叶村现在或许已经不存在了吧。”
陆离很好奇鸣人在这个年纪得知真相后的反应,而现在他也感受到了几道新的视线。
那并非是暗部的,而是看似平凡的村民的,全都是探索者,他们在以见鬼的目光紧盯着自己。
“鸣人,你是木叶的英雄啊。”
陆离俯下身子,在鸣人耳边低语道。
鸣人躯体抖动了下,幼小的双拳紧握,表情扭曲,“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妖狐做的事,为什么要算在我身上!?”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们只是找不到发泄出气的对象,也或许是有人指使带起了这股风气,但总归,鸣人你是没错的。”
陆离单手扶在脖子后方,活动了下筋骨,准备应对探索者有可能发起的进攻。
“火影爷爷他……他知道我的身世吗……”
鸣人问出这句话时,变得十分颓废,他感觉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好傻。
三代爷爷可是火影啊,这个村子里哪会有他不知道的事?
而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是四代火影,三代爷爷又怎么可能不清楚事情的内情?
三代爷爷,为什么不帮自己澄清呢?又为何不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世呢?
“当然,鸣人君,即便你还是个孩子,应该也能想明白吧。”
陆离感知到了几道探查的视线,应该是有人朝自己丢了侦查性技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鸣人激动的大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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