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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的我们几个终于上了车,这车子里面空间不小,后备箱和顶子上绑着的都是我们的行李,好在后座再坐进去我们三个半大孩子,空间还算宽敞,没有想象中的拥挤。战临川想得很周到,还特意在来的时候,给我们准备了一大袋子路上用来消磨时间的零嘴和饮料。
“路程有点长,你们渴了饿了就先吃点。”战临川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
侧着头歪着脖子跟我们交代,我在后面悠悠地感叹了一声,“多谢临川哥,你大老远特意跑一趟有什么事说说吧,叫我们有个思想准备!”
战猛一个大局长,还有一直带在他身边培养的战临川哪一个都不是清闲人。
我记得,现在是每年中事情最多的七月,这个月因为月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中元节。
直接导致整个月份都是邪事频出,最不安宁的月份,我没记错,战叔所在的安邦局管理范围要负责的就是一般治安员不能处理的诡异事件。
本应该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人,特意腾出时间,到村里接三个快要开学的娃娃,怎么都说不通。
前排坐着的战临川眼中闪过有些奇怪的神色,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有事要找你们帮忙?九灵你不会还能掐会算吧?”
我嘿嘿一笑,有些无赖,“我可没有那么大能耐,缝个尸体还好,你们那殡仪馆忙不过来吗?我绝对为了帮你们两肋插针。”
看我开始说着就不正经,樊小天也来了精神,“我也可以插两针,有啥事临川哥你就说吧!”
秀英在一边捂着嘴嘻嘻偷笑,笑我们又回到了之前一块吃苦特训的时候,聊天的氛围很轻松,我们就如同都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别说,就这种相处感觉,我很喜欢,虽然美中不足的是樊小天依旧那么二……
司机应该也是安邦局内部的自己人,在车上我们几个说话并不需要有太多规避的地方。
临川说话还是像以前那样干脆,开口就是大事,“局里乱套了,县城有家人出了大事,局里过去的没有一个囫囵个回来的!”
出点邪乎事并不奇怪,不过能叫安邦局直接乱套,那里一个个都是精英,说是人精集中地也不过分,能叫这帮精英去一个折一个看来事情并不寻常。
我们去会不会也是送菜上桌?
对于自己那点本事,我可最清楚一点都不敢托大,就那些安邦局的人不说别的,就是见识也不是我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半大孩子能想象的。
换言之,那些都是阴阳行里面正统,师出有门的高手,不然也进不去安邦局的门槛。
他们都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
战临川可能来之前也得到他父亲的交代,想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叫我有点心理准备。
他没等我们再开口问,主动继续说了下去。
不管我有没有法子,本着权当就是听点稀奇事情,丰富自己的人生经历,听听也不妨事。
“出事的是县里一家有名的民营企业家的闺女,他们是县里的财政大户,一来二去,这事就到了安邦局的手里,我爸那边也很重视,不过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有难度。”
樊小天还是嘴快的一批,“那家怎么了?是闹鬼还是中邪了?”
“没有,那家既没闹鬼也没有中邪,只是得病了,全家都得了同一种病。”
“不闹邪,有病就去找医生啊,找你们干什么?”
战临川没有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要是医生能管这事,早就康复了,咱们的人去了怎么可能也病着回来,就是一般邪乎的病,咱们局里也有巫医,现在还一个都没有痊愈,事情怎么可能简单,你们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容易!”
“什么病这么邪乎?”
“从胸口位置开始长鳞片,一片片紧扣在皮肉内,就好像是天生的一般,生长速度还奇快,一直到覆盖满全身,却不会生长到脸上,说来也是奇怪。”
村里曾经有人生过牛皮癣,医学上称之为银屑病,就那已经叫人非常痛苦,更何况是这上除了鳞片。
樊小天也依旧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随意的说了一句,“不就是个皮肤病吗?”
我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话,“不对,这不会只是简单的皮肤病,皮肤病一般都是病毒引起的,你听说过什么病毒感染了能让人长出鳞片的!”
战临川也很赞成我话里的意思,默默点头,心想,这宋九灵别看年纪小了一点,不过不管脑子还是办事上都比樊小天这愣小子强上不少。
我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满脑子都是那长鳞片的怪病。
随后战临川就证实了我刚说的话,“那病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程度,就是咱们局的巫医出手,到现在最多就是撑住病情不再发展,想医治根本没有可能。”
“那,你爸那边现在不是要焦头烂额了?”
说起这个樊小天又开始傻笑,我就感觉他要冒傻气,下意识地抬手就想捂住这熊孩子的嘴,可惜手被樊小天挤着,没能及时堵嘴,这货果然又开腔了,“临川哥,那你爸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光杆司令了!”
战临川听这话好悬没爬到后座来掐死樊小天这个口无遮拦的,司机大叔听见也是一阵尴尬的咳嗽,心想这孩子是真敢说啊!
这话是他一个司机能听的吗?
我赶紧拦着两个要闹起来的人,赶忙问出几个问题,分散战临川的注意力,“除了长鳞片,那些人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是不是每一个去过那家的人都毫无例外得病了?”
这话真管用,战临川马上收回了手,人是坐回了副驾驶座,不过可半晌也没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脸上表情还很不自然,一点没有之前的云淡风轻。
就连一边的司机大叔这会都不咳嗽了,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路,双手紧握方向盘,好像是生怕这时候谁会注意到他一样。
我一看这情况就不简单,只是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是我问了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
战临川再开口却说起了关于我们新学校的事情,问得详细,介绍得也认真,简直事无巨细,原来他也是和我们在一个学校,只不过是放开的两个校区,初中的在一块,高中的在另一边。
我和秀英都是初一的新生,自然是在一起的,樊小天已经初三,暂时和我们在一块,但战临川已经到了高中,早就离开初中这片校区,不过在这生活了三年时间,战临川还是很了解这里的。
学校管理都是男女宿舍分开的,总共两座学生宿舍,一座都是男生,一座都是女生。
教师和教职员工都住在单独的职工公寓中。
一处食堂,面积不小,是两个校区共用的唯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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