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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见到两年半未见的女儿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但是李思业却突然有些高兴不起来,回天秦关的路上都是在强颜欢笑。等进了天秦关,李思业将凌宁和楚红袖等人安排好后,才抽出时间和李晴儿单独相处。
这是李晴儿第一次来到西部边陲,所以立即被天秦关的雄伟和壮观吸引。
“父亲,往西就是姜国了吗?”李晴儿问道。
李思业回道:“出了天秦关,便是川城、景州城、流沙城、原默城、敦苍城,大夏灭亡时,姜国趁机占领了这五城。后来姜国为了和大魏结盟,又把五城还给了大魏。所以天秦关往西,还有五座城池,天秦关已经不是大魏最西边的战线了。”
“不过川城、景州城、流沙城、原默城、敦苍城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旦姜国和大魏开战,五城境内必将成为战场,所以天秦关依然是西部最重要的屏障。”
“原来如此,爹爹能镇守这里,为大魏守护国土,女儿感到骄傲和自豪。”李晴儿由衷说道。
李思业挥挥手,道:“身为将士,保家卫国是职责所在。对了晴儿,你和太子和离之后,有碰到喜欢的人吗?”
谨慎的他还是选择了旁敲侧击。
李晴儿回道:“爹爹又想为女儿挑选夫君吗?”
“没有,没有!”李思业连忙摇头,说道:“为父已经想好了,你的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
“既然由我做主,那爹爹就不要多问。”李晴儿回道。
李思业看李晴儿不说实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问道:“那你和宁王是什么关系?”
李晴儿脸颊一红,说道:“爹爹,我和殿下能有什么关系啊。”
看到自家女儿的表情,李思业立即明白自己的猜测应验了,他嘴角一抽,问道:“不要骗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看到李思业刨根问底,李晴儿抿了抿嘴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她可不敢说两人是在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样的话,就太丢脸了,所以回道:“和离之后,我和殿下互生情愫,已经私定终身。”
李思业的脸上立即浮现无奈的表情,说道:“他可是皇子,你即便已经和太子和离,但曾经太子妃的身份依然在你身上。你选择其他人,倒也没什么,但选择宁王,你可知对你,对宁王的后果?”
李晴儿点头道:“女儿知道,他也知道,但是我们两人都不后悔在一起。他甚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但被女儿拒绝了,女儿毕竟是和离的女子,不能拖累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不要名分,女儿也愿意。”
“你…哎…”李思业想要说叨两句,但是刚开头,看到李晴儿一脸坚定,话到嘴边就止住了。
最后,李思业长叹一声,说道:“你们俩想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会是一条非常艰苦的道路。”
“女儿不觉得苦,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女儿就不后悔。”李晴儿郑重道。
李思业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李晴儿带去客房,让她好好休息,而李思业则去找凌宁。
来到凌宁休息的房间,就见房门敞开,凌宁正在品茶,看到门外到来的李思业后,凌宁笑道:“岳丈大人,何事让你行色匆匆?”
岳丈二字,差点让李思业这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摔个跟头。
他一脸无语的走进房间,然后坐在了凌宁对面。凌宁立即给他倒茶,他立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李思业道:“淑妃娘娘和晴儿母亲情同手足,你和晴儿又是青梅竹马,你们若是能走到一起,我自然是高兴的。但可惜造化弄人,晴儿嫁给了太子,即便现在已经和太子和离,你们也很难走到一起,你给不了她任何的名分。就算你不怕流言蜚语,但魏皇那一关,你也很难过去。”
此刻的李思业不是镇北侯,也不是镇国大将军,而是一位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属,而不是无名无分,甚至可能背负骂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凌宁理解李思业的心情,此次来天秦关,就料想到他有这个反应。
所以凌宁给李思业续了一杯茶,又道:“侯爷,我和晴儿姐是两情相悦,会共度余生,不会分开。诚然,侯爷说得没错,现在的我们想要走到一起,前面有很多困难。但是在我看来,苦难只是暂时的,长则五年,短则三年,给我三五年的时间,我便能给晴儿姐一个名分。”
“你想做什么?”李思业担心问道。
凌宁笑道:“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立下不世之功,让陛下无话可说,只能赐婚。如果不世之功还不行,那就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世之功吗?这倒是个办法。但你口中说的不战而驱人之兵是想干什么?”李思业又问。
凌宁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实力变得强大,别人自然敬佩你,听从你。本王现在只有六万兵马,满朝文武会羞辱我和晴儿姐。但本王如果有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兵马呢?他们还敢吗?到那时,本王说要娶李晴儿,他们会双手赞同。”
此时此刻,凌宁将自己的野心彻底暴露了出来。
李思业豁然起身,瞪大了眼睛。
其实身为皇子,哪个不觊觎皇位?
李思业自然知道凌宁也有这个想法,在他的认知中,凌宁的想法是争夺储君之位,做了太子后,将来登基。
但是凌宁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他要屯兵,手握一支数量庞大且骁勇的军队,而这种方式和谋反又有什么区别?
甚至现在就可以确定,凌宁就是要谋反!
所以李思业如何能不惊骇。
片刻后,李思业看向门外,确定无人后,才连忙叫道:“此话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另外,你就不怕我把你说的话禀告陛下吗?”
“侯爷若是想,大可以这样做,到时候我和晴儿姐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在阴曹地府内长相厮守。”凌宁笑着说道。
他敢把野心告诉李思业,就是吃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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