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00shu.la
    宫女有了安排后,钟晚意想让林亦嫣把人带出了殿里。

    “把怡太嫔抬去烧了,记住,一定要用这张布裹着,万不能碰到她半点皮肉,可知?”钟晚意道。

    那秦然的手,可真是…伸得太长了。

    这宫里,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伸手进来,谋害一位太妃。

    “是,主子,此事便交给我去办。”同烁点头,直接应下了此事。

    此事无人比他更适合了,就算万一不小心碰到了怡太嫔,也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更何况…他办事向来干净,钟晚意很放心把此事交给他。

    同烁拖着怡太嫔的尸身,出了殿里,直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冷宫大而空,离中宫又足够的远,他选一处早已经荒废的院子来处理这个尸身,完全不成问题。

    “小姐,那秦然拿着我余家的家传,都挑衅到脸上来了,咱们可不能就这般算了。”阿曼沉声道。

    那秦然的父亲也确实足够聪明,余家那般多的藏书中,只取走了这禁书。

    若是其他的书藉,留在余家的,不过是些手抄本。

    而这些禁书,因为是余家族中严令禁止族中子弟观看这些书藉,所以平日无人翻阅,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手抄本。

    秦然父亲当年取走的,便是原拓本。

    关于这些禁书,便是余家家学中失传的那一部分。

    如今余家家法中,关于禁书中所记述的事物,所留下的,不过是只言片语。

    “阿曼,你是想从秦然的手中拿回这些禁书?”钟晚意隐隐猜到了阿曼心里所想。

    阿曼微微点头,“小姐,这些东西,本就是余家的,而且,这些书,一旦流落在外,后患无穷。”

    “我会帮你。”钟晚意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书的厉害。

    但是,以她对秦然此人的了解,钟晚意摇了摇头。

    “只怕秦然,就算是死,也不会归还这些东西的。”

    “若是由她亲自毁去,只怕便是极好的结果。”钟晚意说到此,暗暗摇头。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可惜,有一门传承失传于人世。

    像秦然那般自私的人,就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传承会失传一事。

    如钟晚意所想,张皇卫落在了她的手中,不再被秦然所用。

    秦然便如同疯了一般,把从余家得来的禁书,时不时地选出一段,让人拓印出来,在京中四下传发。

    偏偏…在皇城卫去捉拿人之时,那传发纸张的人,已经惨死当场。

    让人拿她根本没有办法,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这种明知主谋是谁,却半点拿她没有办法的感觉,着实让人憋屈。

    “娘娘,这已经是第十二个,在我赶到之时,当场惨死,并且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同烁面上难看至极。

    那安然郡主着实是狡猾。

    干这种必死之事的人,都是用的签过死契的人。

    签了死契的下人,在北昭的地位,就如同花楼里的花妓,生死不过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

    这些签了死契的人,偏偏还是属于京里一家新开的花楼里的人。

    这家花楼,还是秦家入京后所开。

    因为是新开业,平日香客并不多。

    楼里的姑娘姿色平平,他们的人去查时,倒也是任由他们查。

    楼里可谓是干净极了,一看便是为了应付他们而准备。

    钟晚意揉了揉眉心,因为此事,京里人心惶惶,皇城卫都已经被朝中的大臣上柬了数次。

    不过都被封行止压了来了而已。

    “哥哥,你听我说。”钟晚意示意苏祁铭走近一些,在他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苏祁铭眼前一亮。

    离开钟晚意行宫里,苏祁铭的手中,带上了一个木制的盒子。

    路这宫人身旁时,宫人还能闻到,盒子中飘来阵阵的冷香。

    “苏指挥史是刚从皇后的行宫里出来吧?”

    “看方向,估计是。”

    “想必又是为了近日城中发生的事情。”

    ……

    宫人们在身后议论纷纷,苏祁铭渐行渐远。

    面上的笑意不减。

    那秦然着实是古怪了些,如同钟晚意所说,秦然再次归就后,虽然数次动手。

    但是动的,都不是根本,用的都是一此,寻常蛊人所用的手段。

    若想动秦然,务必是要寻到秦然的本命蛊的。

    她倒也派同烁去盯了秦然一段时日,可秦然此人太过谨慎,像是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一般,本命蛊是从未显露过在人前。

    盯了一段时间无果后,同烁只得在秦然的院子中留下一些眼睛替自己盯着,自个儿则是先从秦然的院子里撤回来了。

    现在钟晚意告诉苏祁铭的法子,便是她的第二手准备,算是下下策。

    所有的蛊,都是以主子的血肉为食,这是她花了些时日才培养出来的药花。

    这朵花没什么特别的作用,花香不过是能让虫子躁动不安罢了。

    她已经让同烁试过,只要是靠近这段朵,他体内的蛊确实会躁动不安。

    蛊躁动之时,只能用血肉来安扶。

    如同囊一曾看到的那般,为了安抚发狂的蛊,安然郡主剖了自己的心头肉。

    如此一般,那花藏于秦然的屋中,让秦然屋里的蛊虫,每日发狂个三两次,血喂多了,人自然虚弱,自然就无心作恶事。

    钟晚意也没想到,她的下下策,刚好歪打正着,还有了些意外收获。

    大概又过了十多日,秦然确实如钟晚意所想那般。

    那她自己一手养出来的东西,折腾得不轻。

    与此同时,岭南王既然也病倒了。

    派了太医上府,从慕元回宫后,却道,岭南王此症着实古怪。

    像是行房事过多,肾气亏损,气血不足。

    他也只得开了些被肾养气提血的方子,让岭南王在府中好生养着。

    也是因为从慕元这个诊断,阿曼想到了一种早已经失传的蛊,同生共死。

    看来安然郡主此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生死看淡的啊!

    与岭南王绑在一块儿,封行止也确实是不好拿她如何。

    毕竟岭南王身份在那儿,无缘无故杀皇叔,除非是他屁股下的龙位坐腻了,所以才想与岭南王同归于尽。
最新网址:www.00sh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