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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昊拖着行李箱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想着现在即使是无家可归,也不想再回到那个鸡飞狗跳的家了。“哎,哎,哎。”
白有仪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坐在她的位置上唉声叹气的,俗话说一叹穷三年,可不能把自己摊子的财运给叹走。
白有仪面无表情地看着宋昊,“别叹气了。”
宋昊没有理会白有仪,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继续叹着气,“哎,哎,哎。”
白有仪朝宋昊翻了个白眼,“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话,就不要叹气了。”
宋昊一听这话就回了神,什么东西?英年早逝?!
“诶?”
白有仪可没有吓唬他,人体有三宝,乃是精、气、神,叹气会损害气之根本,叹气不同于正常呼气,而是将人体深处的元气从口中呼出,日久天长,必会造成身体亏空。
白有仪问道:“为何无故叹气啊?”
宋昊刚想叹口气,看到白有仪的眼神后赶紧吸了回去,“我离家出走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
“为何离家出走?”
宋昊现在二十四岁,从小到大听到的就是家中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准确说是母亲一个人的吵声,因为面对母亲的嘶吼,父亲只会无动于衷。
一开始父亲也不是这样的,母亲不高兴时他会低声下气地哄着,母亲查他手机时他会主动交代行程,母亲嫉妒父亲身边出现异性时,父亲也会主动跟她们保持距离。
可是后来,母亲越发无理取闹,父亲对母亲也越来越冷淡,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母亲讲了。
宋昊非常不理解,既然两人互相生厌为什么不离婚?
他也从中撮合过,可是父母亲都搪塞他说这不是小孩子该管的事情,明明他都二十多岁了。
三年前,母亲被确诊了抑郁症,天天在家要么摔桌子砸碗,要么歇斯底里的尖叫,甚至还有自残的倾向。
宋昊劝父亲把母亲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可是父亲不愿意,他说他愿意照顾母亲。
于是父亲恢复了从前对母亲的样子,天天嘘寒问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可是母亲却仗着得病了的缘故,对父亲的态度更加恶劣,天天不仅在家非打即骂,还跑到父亲的公司去大吵大闹。
宋昊也厌烦了母亲的这副模样,就想让父亲跟母亲提出离婚,可是父亲却说他不愿意抛弃糟糠之妻,他会一辈子照顾母亲。
这个沉闷的家让宋昊受够了,所以今天就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逃离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白有仪听完,嘴角微微含笑,“所以你觉得是你母亲的错?”
宋昊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我母亲的这个性子也只有父亲能受得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有仪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冷嘲,“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父亲?”
宋昊不明所以地看着白有仪,“我为什么要怀疑我的父亲?我父亲对我母亲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换我就受不了我母亲这种人。”
“给我看下你父亲的照片。”
宋昊不太明白为什么白有仪要看自己父亲的照片,但是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拿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白有仪随便瞥了一眼就还给了宋昊,“你父亲颧骨、腮骨横突,这类人喜欢斗争且贪恋权势,随时会背叛别人,因为他为了权力可以不顾任何道义,耳后见腮人反骨就是此理。”
宋昊闻言有些不高兴,“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父亲背叛了我母亲?”
“不止如此,你父亲眉尾散、眼斜视,是奸诈狡猾的面相,还鼻梁歪斜、鼻头带钩,这是心怀野心,下手极狠不留情面的面相。”
宋昊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有仪,“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父亲还想弄死我的母亲?
白有仪点了点头,“俗话说鼻有三弯,其人必奸,你父亲就是这种人。”
宋昊突然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笑完眼睛就直勾勾地瞪着白有仪,“早就听说过碧湖公园有很多骗子,今天居然被我遇到一个,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骗人,我肯定会报警抓你。我只跟你说一次,我很敬重我的父亲,你不要拿脏水泼他。”
白有仪无奈地摇摇头,“你母亲用半条命把你生了下来,如果你还有一点爱她,那你就去查查你父亲的助理。”
宋昊低下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一句话没说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白有仪突然也想叹气了,她刚刚没说的是,宋昊父亲的子女宫的眼纹向上,有两条横纹,而且宋昊的额头宽且方,额头有三道纹且不断。
种种迹象表明,宋昊父亲在外有私生子,年纪还比宋昊大。
谎言被剥落,真相就会开花,宋昊亲手剥落谎言的那一刻,他才能真正看到母亲崩溃的面具下藏着已经溃烂的血肉。
白有仪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好在桌上,看到旁边空空的摊子,心情甚是美丽。
正值酷暑,周围算命摊子都摆不下去了,只有白有仪坚持每天都来报道,想着竞争对手没了,岂不是变成了独家生意。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摆摊的人确实是嫌热没来,但是算命的客人也嫌热不出门了。
白有仪再摊子上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来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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