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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波动贯穿了从地表到基地上方的整层土壤,原本已经被其他的武器打散的泥土变得更易破坏,要不以这个基地的深度,即使是方罙全力施为,想完全打穿也很难。方罙踩着斧刃径直下落,斧刃卡进泥土里,这能稍稍减缓下落的速度,看到快要到底了,方罙拔出斧头,在洞壁的两侧来回弹跳,最后斜向落在基地内部的地板上,这么落速度不会太快,也舒服些,垂直这么砸下来膝盖还是有点受不住,就图个快了。
地板四周全是刚刚方罙砸下来的各种武器,插满了整个厅室,活脱脱一个刀剑冢,方罙随手拔起身边最近的一把刀,开始观察周围的状况。
厅室里很暗,头顶上只有几盏灯正常亮着,这里的温度也很低,应该没有任何控温系统处于工作中,方罙抬起刀看了眼,刀身上挂满了水珠,刚刚拔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湿湿的,果不其然,这里的湿度也高得离谱。跟刚才的那个基地比,这里简直就像个被荒废的地方。
“显形”子弹在刚才被彻底用完了,没想到要在这么大一片地方找东西,带地还是少了点,现在只能完全靠自己去摸索这里到底是不是无夏当初待的地方了。
不过这样有点太慢了啊,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而且这个基地有一说一并不算小,照上一个基地的建造模式来看,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走起来跟迷宫也差不了多少。
只能加快点脚步了。
方罙刚准备召起武器深入基地去看看,突然一股杀意涌向他,他立刻扩大了法力场的范围并且向着杀意的反方向疾速后撤,但对方更快,方罙刚后撤几米的距离,对方的拳风已经到了面前,方罙自知是自己启动的太慢,上一个基地魏先生一行人对他太客气了,他的紧张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反应速度还是降下去了。
没办法了,召来!
刀袋受到方罙的召唤,疯了般的扭着冲了过来,在那只拳头砸在方罙脸上的最后一刻,刀袋挡在了方罙面前。
拳头砸在刀袋的背面,软且韧的布料将来人的劲力卸的一干二净,与此同时,来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力像打在泥潭里一点水花没溅起来不说,面前这一整块大布的表面还泛起了法的波动。
器法:你的攻击是没用哒~
商参给起的名......
每次用到这个器法方罙都感觉小心脏一紧,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当时刚赐法结束,脑子里刚知道器法的内容是什么,商参刚好在旁边,说着一起试试器法好不好用,刚跟商参介绍完用法,商参就一拳轰过来,这一拳甚至用上了法加了点强度,完全溢出了刀袋的可吸收量,拳力还是方罙自己又出手挡了一下才挡住,然后商参就擅作主张的给这个器法取了名字。
商参看到这个效果惊叹道:“这么管用!我来取个名字,我想想啊......你的攻击是没用哒~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有感觉。”
方罙内心无语,说:“算了吧,这名字也太......太讽刺了一点。”
“哎呀,就这个就这个,多合适。”
最后还是听了商参的屁话,就一直用着这个名字。
方罙一掌拍在刀袋内侧,法的波动重新集中,随着方罙的掌力一同泄出,来人措手不及,只来得及交叉双手在前面格挡,被这一掌冲飞好远,但却没受什么伤。
这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身体素质。
这个刀袋的结法可不只只是吸收而已,那被吸收进去的力量会被转化成大概百分之三十比例的法再供给方罙做简单的使用,连这样都没办法伤到他,这肉体也太硬了点。
方罙将刀袋撤到身侧,这才看清楚,那“人”才不是什么人类,而是个穿着人类服装的混协者,全身上下只有头和双手露在外面,头是个狼头的模样,脑后的毛有点长,在后面编了个麻花辫,一直垂到腰的地方。
身材修长,分不清男女。
方罙还在打量,狼头突然开口道:“人类,来这干嘛,我们可没有什么来者皆是客的风俗。”这位混协者说人话相当熟练,没有口音,语速流畅。
“拆家。”方罙回道。
“别人的家说拆就拆?”说完这话,狼头又冲向方罙,没有什么折线跑让对面看不清的奇怪策略,那种方法只有你的速度超过对方过多才管用,在两人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用那种接近方法简直是惹笑话,远不如这样直线冲过去,尽量在最短时间内缩短距离来的实在,尤其是这位混协者明显是位近战的主儿。
方罙这次没有再用刀袋来挡,这样一直被动绝不是好事,最好的防守永远都是进攻,方罙紧握手中的雁翎刀,明代诗人张宪有诗云:“神锋三尺强,落手断金铁。”
器法:碎花!
刀口迎上狼头,方罙斜向上挑砍,刀刃划过的痕迹,空气如冰片一样碎开,像死亡的花瓣,轻吟绽放。
狼头原本的拳头化为掌,但这一刀已经避不开了,用掌心硬接这一刀,同时手掌滑向刀侧,使力让刀偏了些许,这才险险的避过这一击。
方罙惊讶,这什么肉体,能硬接这一刀,不应该啊。
细看才发现,这狼头掌心的肉垫不是肉的颜色,泛着金属的铁色,硬度超然,怪不得能接住,但掌心向下滴的血可藏不住,方罙的这一刀,不是硬就能避过去的。
狼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这次能挡开,除了自己的手掌够硬之外,自己的“肉”垫够厚可能更主要一点,但即使这样,伤口依然深可见骨,硬质的“肉”垫因为伤口,也呈现出碎片化的现象,用手指轻轻扣两下,就像玻璃一样掉下去,疼。
“论法者,奇怪的很啊,你的结法到底是什么,你的这两样东西是致物做的?相当奇特的效果。”狼头很不解,他看不透面前这个少年,他不是没杀过论法者,所以他知道结法的一些限制,也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以为那个防御性的结法就是方罙的结法,才敢直接冲过去跟他近身战,他不是没看到满地的武器,但他自信自己的掌能撑得住,但现在,状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法出现在这个少年的手上,那地上的那些剑呢,那些刀呢,到底有多少种特殊的武器,他所能想到的可能只有致物,但如此大量的致物,全部出现在这个看着并不大的少年手上,可能吗。
现在想杀了他,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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