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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额的功放对法的消耗非常快,即使法的裕度足够,高温也不允许黄鼎长时间的维持这个状态,只过了五秒,黄鼎的指甲已经烧的发黑。火焰戛然而止,黄鼎的右手无力垂下,五指燃着黑烟,断断续续的火焰从手部的皮肤上冒出来,灼烧的痕迹遍布整个手掌。
这一招黄鼎还是第一次完整的用出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狭窄的空间对自己不利,不过是这种环境同时也压缩了对方的闪避空间,使得他的X-BURNER可以刚好覆盖整个长廊,要不然在大平地上可没这么容易打中。
当时还是初中,暑假里黄鼎一个人在家里的沙发上躺着看家庭教师,看到沢田纲吉第一次放出X-BURNER-AIR的时候,他就决定他一定也要有一个像X-BURNER一样的招牌招式,这么暴力且张扬的招式怎么可能有男孩不喜欢。
要是头上再有一团火就更好了。
黄鼎如此想到。
按黄鼎所想,根据刚才的那种屏障的强度来看,这一击,对面不死也是重伤。
但,事与愿违,火焰激起的灰尘散去,数层屏障于许括面前展开,确实击碎了前面几层,但越靠近许括的屏障裂痕越发细小,最后两层甚至完好无损,许括横着枪站在屏障后面,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慌张。
反倒是黄鼎,惊慌和无措爬满了他的脑子,法已经见底,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许括用枪尖划破面前的屏障,就像划开用糖凝固出来的脆片一样轻易,不仅是虚实,甚至是软硬,都在许括的控制范围内。不得不说,黄鼎的这一招确实给了他们惊喜,无论是破坏力还是范用性都很棒,这是资料里从未提及的能力,但他们对黄鼎来说也是一样,一张漆黑的纸,你很难知道它曾经到底被画过些什么。让对方误解或者低估自己的实力,也是论法者战斗的重要技巧之一。
最后一搏!
黄鼎尝试调动全身的法,让右手的火焰再次燃起,忽大忽小。
没有迟疑,结法生效的同时,黄鼎疾速转头向身后退去。但在许括消失在视野里的最后一刻,黄鼎发现了不对劲,江阳不见了,烟雾已经散去很多,但还是没有江阳的身影。完了,这是黄鼎最后的想法。
果不其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他逃跑的方向传来,已经是极限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刚刚因为法的巨量的消耗,他法力场的探测有一段时间是中断的,江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他后面。
黄鼎几乎是撞向江阳的,不仅是反应时间不够,没有法的支撑,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没办法把速度降下来。
江阳早已扎好步子摆好架势等着黄鼎冲过来,两人接触的瞬间,江阳一记勾拳塞在黄鼎肚子上。
“ONE PUNCH!”
黄鼎瞬间失神,拳风裹挟着脏风,将黄鼎击飞老远。
江阳走过去扛起黄鼎,调侃似的:“招式名,我也有的。”
许括还在原地没动,枪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打电话,“嗯,对,这地方我不知道在哪,我过会把位置发你,好,行。”
电话挂断,江阳刚好走过来,“交代好了?”
“嗯,过会有人回过来善后,顺便开一辆车过来,我们在这等着就行。”总不能扛着个人在街上走吧,被人看到还是挺麻烦的。
“开车?我的五菱宏光呢,我花了好几千买的。”
许括看着旁边这个几乎半裸的男的,有些无语,“要开你自己开,我恕不奉陪。”
江阳撇着嘴,把黄鼎扔到旁边的路牙上,自己坐到旁边,从口袋里掏出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烟盒,有些烟已经碎了,烟草都漏了出来,不过还好,还是有完整的,江阳嘿嘿笑着把烟丢进嘴里,手摸了摸另一边的口袋。嗯?火机呢。
江阳把口袋翻过来也没能找到火机,抬头看着许括:“要不把他叫醒点个火,他的结法看着挺好用的。”
许括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提着枪,犹豫着手里的东西哪个砸他脸上好点,然后黑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火机递给江阳,又看着江阳点完烟熟练的把火机又塞到了自己口袋里,脸愈发的黑了。
善后的人到场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夕阳已经不再刺眼,即使直视也没有什么不适,光消失之后,随即消失的就是热,大中午确实热的发昏,现在的气温,再来点风就又有些冷了。
习习凉风,江阳透过破烂的背心挠了挠胸口,烟已经抽完了,漏出来的烟丝都被他点完了,有点无聊,看着脚边的一只蚂蚁从砖缝里跑出来又跑回去,但其实看的早就不是同一只蚂蚁了,许括在旁边刷抖音,网络潮曲不断,却没看他笑过。
五菱宏光的发动机轰鸣声逐渐靠近,嗯,许括最终还是没坳过江阳,让人把五菱宏光给开了过来。听着五菱宏光的突突声,黄鼎幽幽转醒,路牙顶的他腰很难受,扭了扭想让整个人都躺到路牙上,眼皮迷迷糊糊刚抬起来,就看到许括和江阳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许括的手机里还响着:“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兄弟姐妹come我们一起!”
哟,乐曲衬哀情。
一时黄鼎都不知道该不该被吓一跳,刚醒就看到两个瘟神盯着你看属实有点难绷。
“哥,不打了吧......嗯?”黄鼎想坐起来,发现手完全使不上劲,低头一看,脖子,双手,脚踝,被五个铁环套的死死的,上面还有些铭文闪着荧荧的光,有法的气息,嗯?好像还是自己的法,怎么回事?
看出了黄鼎的疑惑,许括说:“限制器,专门为论法者设计的,分五个点扰乱你体内法的流向,也不能说是扰乱,你也能感觉的到,更像是逼迫你体内的法按照它的规律来运作,反正结法肯定是用不了了,使不上劲是麻药的原因,两个措施同时使用的情况,没人挣脱的了”许括拍拍屁股站起来,“行了,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江阳,再给他补一针。”
江阳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根针管,一头扎在黄鼎脖子上,黄鼎麻药劲还没过,想躲,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针扎上,黄鼎就感觉眼皮又越来越沉,清醒最后的印象,是自己好像被丢在什么车的后座上了,脑子乱乱的,想着,这两人还挺好的,没把自己丢后备箱,后座睡着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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