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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妹悄悄呼出一口气,紧张的情绪随着这口气缓缓释放,她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长时间的紧绷让她不自觉地活动起因恐惧而变得僵硬的身体,
脖子转动时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腰背也随之舒展,
企图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这只鬼的猎杀规则意外地直接明了,
并非传统认知中的“鬼回头,人必亡”,
而是遵循一种更为奇异的动态捕捉机制,
就像是孩童时期玩的“一二三木头人”游戏一般。
面对它,静止成为了最佳的防御手段——
只要在鬼物猛然回头的瞬间,
确保自身纹丝不动,就能够侥幸逃过其敏锐如鹰的眼力,
避免被那双冰冷的目光锁定,从而暂时脱离那步步紧逼的死亡威胁。
然而,这种策略并不具备持久性。
眼镜妹敏锐地觉察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那只被众人私下里称为“木头鬼”的怪物,
在每次转头的瞬间,它的躯体竟也在微妙地发生变化。
起初不过是些微不易察觉的角度偏差,可不过区区数分钟,
那扭曲的幅度已然加剧,几乎大半个身躯都倾斜得快要突破空间的界限。
这场景宛如一尊活生生的、正在缓慢旋转的邪神雕塑,
预示着一场无法逃脱的灾难即将到来。
一旦它完成了那最后的转身,
所有的幸存者都将面对一个行走的“美杜莎”,
那时,任何目光的交汇都将化为石化的诅咒,
他们将无一幸免,彻底陨落于此地。
就在紧张气氛攀升至顶点的时刻,
一声刺耳的“嘎吱”打破了沉寂,
储物间的门扉被人从外部强行推开,
一股新鲜空气涌入这封闭的空间,带来了生机与希望的气息。
“它就是这里的鬼物?”
伴随着门轴的尖锐摩擦声,
一个沉稳而略带讶异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眼镜妹的心脏猛地一颤,
这熟悉的声音属于队伍中最神秘的那位,
他的出现无疑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予了她一丝可能逃生的曙光。
毕竟,敢于孤身闯入这片死亡区域的人,
必然握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底牌或是脱身之策。
她迅速整理思绪,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没错,目前这只鬼的威胁等级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哪怕不是驱鬼师的普通人,只要足够谨慎,理论上也能全身而退。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每一轮的转身都在加速它的进化,
等到它彻底转过身来,恐怕会完全复苏。
到时候,恐怕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了。”
闻言,姜羽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
“有趣。”
他简短地评价道,眼中闪烁着某种跃跃欲试的光芒。
作为地府新的掌权人,他知道鬼物之间不仅仅是学校里教的程度分级,
从普通鬼物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灭世级,每一步跨越都是质的飞跃。
根本就不是教科书上教的那样。
而迄今为止,让他感到危险的:一个是在梦境罗盘里的红烛鬼,
和秘境里的鬼幽狼。
红烛鬼已被收服,可遗憾的是,秘境里的鬼幽狼太过凶残已经被他杀了。
对于眼前这只正处于蜕变边缘的“木头鬼”,
姜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和。
或许,这只木头鬼,也能被他收服也不一定。
谈话的氛围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
空气似乎凝固,每一声呼吸都变得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鬼的头部以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缓缓回转,
那是一种超乎人类极限的角度,令人见之难忘。
尸体的身体仍然保持着背对的姿态,
而它的面部却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
诡异地扭转过来,
直面着房间内的两个活生生的灵魂——眼镜妹和姜羽。
这一幕,即便是最离奇的梦境也难以描绘。
它那瘆人的笑容再次浮现,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紧紧锁定了两人,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
尸体的下半身亦不甘落后,随着头部的转动,
不可思议地偏离了原本的位置,
身体的曲线正逐渐逼近一个半转身的角度,
每一寸移动都透露出非自然的怪诞。
两颗眼珠在眼眶中缓缓转动,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随着它们的转动,鬼突然意识到,
姜羽与自己的距离不知何时已经缩短至不足两米。
只需再迈出几步,便能轻易触碰到那冰凉的躯体。
这样的发现,让空气中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
木头鬼的表情在这一刻凝固,笑容僵硬在脸上,
仿佛预见了即将降临的不祥。
它猛地恢复原状,动作中带着一丝急促,
仿佛是在逃避某种即将到来的灾难。
随后,它静默地伫立,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回头”。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瞬间,新一轮的游戏开始了。
这一次,鬼猛然完成了180度的回转,
目光所及之处,姜羽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尸体面前,
两者的距离缩短至前所未有的亲密。
这一步之遥,仿佛是生与死之间的细线,既危险又诱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展,
鬼的面容显得复杂难辨,眼中闪烁着惊讶与不解。
眼镜妹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惊叹:
“这家伙,还真把这当作孩童时代的一二三木头人游戏了吗?”
眼镜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
木头鬼,这个在众多鬼物中也算得上是特立独行的角色,
此刻面对此情此景,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困惑。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被这不合逻辑的一幕震撼得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只要自己再有丝毫回头的动作,身后的那位,
恐怕会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比如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体验一下,死亡的味道。
于是,木头鬼决定保持姿态,不再轻举妄动。
然而,命运似乎喜欢和他开玩笑,
姜羽开始挪动脚步,
木头鬼再次违背了自己的决心,
他的头部如同失控的机器,不受控制地一次次转向后方,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这种异常的反复仅仅间隔不到两秒钟,
每一次的转身与回头几乎无缝衔接,快到让人的视线难以捕捉。
木头鬼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CPU过载的电脑,嗡嗡作响,
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烧起来。
姜羽懵了,卧槽从来都是我玩人,什么时候让个鬼特么给玩了,
他大步流星地朝木头鬼走去,
这一举动,似乎触动了木头鬼的规则,
只见木头鬼猛然完全转过身来,
那双深邃的眼角似乎因为过度的运动而渗出了细长的血痕,
嘴角则诡异地咧开,形成一个令人不安的微笑,
口腔内一片血红,仿佛张开了一道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
这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口,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姜羽果断出手,
一记重重的大鼻兜拍在了木头鬼那夸张的嘴上,
那恐怖的血盆大口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缩小回正常尺寸。
木头鬼一脸震惊,显然他对这样的结果表示极度不满,
不甘心地再次尝试张开巨口,仿佛是在抗议:
“小子,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姜羽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明白对付这样的鬼物,
光说不练是没有用的,
于是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一场拳打脚踢的“棍棒教育”。
毕竟,在诡异世界里,有时候拳头比道理更有说服力。
一顿教训过后,木头鬼终于认怂了,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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