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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杨清伤势痊愈精神饱满,腿上被动物咬过得地方也好利索了几乎看不到痕迹,她每天除了照看孩子就是在织布坊 织布。一边忙碌着一边将孩子背在后背,孩子饿了哭闹就解下来喂奶,有时候孩子趴在背上睡着了再次解下来就把他放到布包上让他睡。正忙活着呢,就听到村落大院子里一片喧闹;侧身向外望去,很多村民都聚集在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织布坊的姐妹们也都闻声出去看热闹。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杨清询问慌慌张张跑出去看热闹的一名妇女。
“不知道啊!大伙都跟着出去了,走啊一起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杨清随众人来到村落中心,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拉磨婆婆一把拉住杨清:“快去看看吧,和你一起被那群土匪抓走的四名女子回来了,情况可惨了”。
杨清用力扒开人群来到人群中间,一共是四个妇女躺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蜷缩着身体依偎在一起,各个蓬头污面衣衫不整。
杨清很是诧异的蹲下身搬开这些妇女们的肩膀打量着:“大麦 二麦……你们都回来了,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
几个女人都低垂着头 不作答 不吱声,杨清掀起她们面颊一个个就像傻子似的目光呆滞面色蜡黄。
杨清继续摇晃着她们的肩膀,让她们回答,让她们说话但是换来的却是一阵胡言乱语和惊恐地尖叫。
“杨姐你看看她们的手脚……”一个年轻的女子提醒杨清道。
杨清抬起她们的双手和 双脚 心中一阵酸楚。
她们四人的一双 手脚全都被残忍的砍去,用布包裹着还向外渗着血水。
杨清眼泪刷刷的直流:“太残忍了 简直太残忍了”。
“她们都成这样了是怎么回来的?”杨清询问道。
“是土勃老石匠在村口凿石头时候看到一辆马车扔下来四包麻袋,然后扬长而去,等老石匠走进跟前解开麻袋才发现是她们几个,然后叫来村民将她们抬到村里来了”一位年轻的小男孩叙述道。
这四名女子的家人也来到人群里相认,各自亲人抱着自家的人嚎啕大哭,不一会来了十几个村里卫兵将四名残疾妇女一一抬走。
大管家薛瑞将聚集的村民驱散:“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回去忙碌自己手中的营生,拉磨婆婆回到磨坊,乐奇老爹回到木匠棚子,叶柴刚回到铁匠屋,杨清回到织布坊。
傍晚老巫师带着法器来到叶柴刚一家,在屋子里来回游走嘴里念念有词,吵扰的襁褓中的婴儿哇哇直哭,老巫师将各种驱鬼辟邪的字符张贴于四周墙上,然后手中涂抹一把草灰在杨清脸上涂抹的黢黑一片,接着也要在襁褓中的婴儿脸上也同样涂抹草灰,婴儿——叶空双手挥舞两脚乱蹬一直哭啼, 当老巫师他的那只涂满黑草灰的手刚一接触哭闹的叶空的时候,忽然就感觉手臂一阵抽搐,瞬间倒退几步眼神惊恐脸色煞白。
巫师徒弟人见状纷纷前去搀扶,待老巫师站立起来惊声尖叫指了指襁褓中的婴儿——叶空:“鬼魂附体 鬼魂附体啊!”老巫师带领众弟子夺门而逃,众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视 无法理解。
不一会儿有人叫叶柴刚到大管家那里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叶柴刚来到大管家住处,走进的议会厅村里的诸位长老都安坐其中,大管家薛瑞也端坐在中央位置;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向大管家请安,向诸位长老请安,”诸位也是同样面色冷峻沉默不语。
刚才在家中跳舞驱邪的巫师也同样在场,坐在诸位长老之间,一副面无表情的神情。
“请问大管家有何事商议?” 叶柴刚直接询问。
大管家薛瑞直奔主题:“你妻子这一次进入到哀嚎山谷可有其事”?
叶柴刚心中一沉感觉今天事头不妙,有一种不祥的预兆环绕全身。看来事情是瞒不住的,自己的妻子被逼无奈才进入山谷逃命然后又全身而退,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和皮外之伤,也不至于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吧?事情既然瞒不住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叶柴刚抖了抖肩膀挺起腰杆:“ 实不相瞒 确有其事,这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的。”
“哦,那你就把此时经过说给大家听听”大管家薛瑞吩咐道。
叶柴刚感觉此时老巫师也在场看架势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老医师的嘱咐“以后遇见任何人都要莫提此事,免得节外生枝 多生事端!”
想到这里叶柴刚沉思既然不让提可是眼下可怎么蒙混过关呐?干脆只要是不说是进入哀嚎山谷的 那就按照一部分的实话一部分虚话去说吧 反正现编也来不及了。
叶柴刚故装镇定:“哦哦,唉......!想起这些来我就感觉心里难受啊!要不是那些土匪掠走了我妻子 她也不会差点把命丢在那荒郊野岭之地啊!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叶柴刚便将恶匪如何掳掠妇女,妻子又如何逃脱,然后为逃命闯入哀嚎山谷又如何从山谷中逃了出来全部照杨清当时的叙述经过重复了一边求中内容稍加改动两个女孩改成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
讲述完毕巫师猛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喊道:“你儿子是妖孽附体 必须处理掉要不然会给我们村子带来灾难的”。
叶柴刚浑身惊颤:“大巫师 我儿只是一个孩子,明明是她亲娘从肚子里生出来,然后其母又用自己的性命保护了下来怎么能说是恶鬼附身呢?”
“进了那种不祥之地 然后又全身而退的回到了村落里,定会为我们村落带来灾难呐!都知道那种地方但凡有人进去鲜有活着的人出来过,你妻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怎么能够逃脱的出来”? 巫师紧追不饶。
“大巫师,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妻子能够活着出来既是她命大福大也是上天庇护所致,她虽为女流但是也是英勇可嘉,这一路上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经历九死一生才活着爬出来的”。
“快给我闭嘴吧,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下贱奴隶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明天就让你们全家四口下油锅给全村落的老百姓祭天驱鬼以敬天神” 巫师狠狠地吼道。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站了起来,后背罗锅,脸色黑亮额头带有几缕褶皱,此人正是老木匠乐奇老爹,他嗯哼咳嗽了两下,嘴里的旱烟袋吧嗒了两口说道:“我说老巫师,你这样话说就不对了,仅凭你一个人说他儿子是妖孽有什么证据?再者说了就是要治叶柴刚于死罪也得是朝廷上发话才行,这事儿你做不了主,因为他是公奴…… 。”
叶柴刚魁梧的汉子扑通跪下磕头:“诸位长老 和大总管 我叶柴刚从小到大也是在诸位长老的眼皮底下长大的,我爹叶启生前和诸位也都是至交,看在他老人家生前和大家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份上请给小辈们留活路,咱得实事求是啊!”。
巫师卷起袖口:“诸位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看他们全家都被恶鬼妖孽所蛊惑了,看看今天他的那个刚出生的儿子是怎么伤害到我的”。说着就在诸位面前转了一圈。
大家都站立起来,等待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只见巫师卷起的袖子露出手臂,手臂一片通红还有青紫的淤血。
众人都摇摇头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的,就在刚才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会想到一个婴儿竟能干出如此惊悚的事情”巫师辩解道。
众人畏惧于巫师的影响力都不敢再做声,再说了人家巫师证据就在眼前无可辩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柴刚是如何解释了。讲真心话,什么所谓的证据不能造假?此时也不好闹翻脸,众人之中虽有不满也不想与其势不两立。
眼前的这个巫师口口声声叫嚷着要将叶柴刚一家四口下油锅,也只是口出狂言过过嘴瘾罢了。
巫师继续补充道:“这也就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就能够轻易地伤人了,今后长大了岂不是法力无边 非常了得?”
看来今天巫师是要真的将这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置于死地了。
也就低垂着头也是无可争辩,眼前这情形也真是百口难辩 有理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平日里和巫师也没有任何的仇恨和怨恨,今天怎么就无缘无故得罪了他?
巫师好像是看穿了叶柴刚的心思紧接着说道:“叶柴刚你我无冤无仇,本尊并不想加害于你们一家,可这个孩子是从恶鬼丛生的哀嚎山谷中降生的,他会给我们全村上五百余人带来灾难啊,今天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了断”。
叶柴刚此时内心如万箭穿心 芒刺在背,本来自己的妻子是从千难万险中逃出来,并且还喜得贵子,这两全其美的好事今天怎么就变成灾难了?
正在大家沉默不语,气氛凝重到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境地,大管家薛瑞打破了僵局从座位上站立起来来到叶柴刚身旁。
大总管看了看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的叶柴刚开口说道 :“ 老爷之前将这盛源村暂且交予我掌管,这些年下来我也要对全村的父老乡亲负责,我们村子里所有人都是全国各个地方发配过来的“奴隶”,但是我薛瑞并没有枉顾朝廷的制度去约束管教村民,村里虽然我是大总管但是我们之上还有大老爷呢!而且还有地方朝廷管辖着我们呢!有些事情你还是得以大局为重”说完重重的拍了拍叶柴刚的肩膀甩手而去。
村落里的诸位长老也跟着纷纷散去,巫师坐在一旁看着众人离去也没再说什么,回头狠狠地看了叶柴刚一眼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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