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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晨曦是夏日缠绵的延续。在阿尔尼伯山的西南侧,山谷仿佛一座巨大的窟窿,突兀的出现在其中,浓密的绿色植被将山谷覆盖,云雾缭绕着周围,仿佛一洼干涸的池水。在其中央遍布着巨大的骸骨,像是甲鱼的壳背盖住了洞坑,隐隐响起的野兽嘶鸣,暗含着生命旺盛;阿尔尼伯山一直有着巨龙的传说,而村落里的老人们通常会让孩子们在八岁时来到这里。“村长,这就是传说中的巨龙吗?”凡纳在阿尔谢特的身后四处张望,睁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巨大的骸骨似要将整座山谷遮盖,从山谷边缘顶上跌落着的巨石,被庞大的树干拦住,成为苔藓交织的温床。阳光沿着骇人的骨隙从中滑落流下,在光芒照射下的山谷底部方又遍布着龙的骨刺,刺破了静谧的绿谷,空气中古老的气息尚存。
“是的,这便是传说中来自帝之时代的巨龙,这座山谷便是它的墓穴。”阿尔谢特的声音缓缓响起,脚步不紧不慢地踏足在地面上,他所陈述的是村落代代相承的传说,过去如今老矣的村民都为之感到自豪。巨龙的尸骨早已与山谷融为一体,所庇佑的也是这方山脉的繁荣,生灵们也因此获得滋润。
他们来到山谷的中央,一束光柱直映着此处,宁静却神秘。迈维里科河的一条溪水潺潺流向山谷中央,一座祭台建立在此,而溪水也为之环绕。凡纳惊讶于祭坛的宏伟,在眼前青黑色石岩上被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在光芒下万分璀璨,十二根巨大的石柱将祭坛包围,石柱上又雕刻着巨龙的图腾,燃烧的火炬在顶上闪烁光辉。
“凡纳,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奇特。世界上有太多的种族,随着历史的车轮,也一并淹没。”在遗迹前村长对着凡纳说着,他的声音低沉含着岁月遗留的气息,时间对他的磨损也带来了对世界的理解,年迈的他在山谷杂乱的风中站立,粗布编织的衣摆晃动着。
“自神明时代的落幕,世界开始转变,生灵所能掌控的力量开始变得强大。”阿尔谢特说着,而凡纳则好奇的听着。这些话他从未听过,或许是因为他还太小了吧,每个孩子在八岁时应该都会知晓的,“其中便有着决定世界的三种力量,古神具物、古神遗迹与命途。”
凡纳疑惑地看向阿尔谢特,眼中有着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古神具物与古神遗迹他都曾听闻,但命途却第一次听,他一时被吸引住了,当然阿尔谢特的话也在继续:“古神具物相传于开辟世界的第一位生灵古琉所带来的,而古神具物则拥有着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古神遗迹诞生神明时代中陨落的神明,因为神明的躯体难以磨灭,最终化为留存世间的遗迹,所发现的生灵可获得生前神明的神格。”这些话阿尔谢特曾经告诉过凡纳,而凡纳也对这些倍感兴趣,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这些。
最后便是命途了,同样也是凡纳最为好奇和未曾听闻的,阿尔谢特也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命途则为极少数被天命眷顾之人所获得的力量,命途的强大与自身被眷顾的命运有关。”
“命途可分为原初与终末两大根源系命途,在往下又有许多不同的划分,每一种命途都与自身命运息息相关。”阿尔谢特说着便看向凡纳,而凡纳现在还在绞尽脑汁的梳理命途的信息,这些知识太过于新奇,让凡纳一时间有些迷糊,但也还是充满着渴望。
阿尔谢特牵起凡纳的手走向遗迹,声音也随之而来:“凡纳,这里是觉醒命途的天之谷,只有当命运呼唤你时,你的命途才会真正降临。”在遗迹的正中央,一座碑石高高矗立,一道道纹路遍布黑色的岩石上。
凡纳向前走去,回头看向仍在原地的阿尔谢特后便继续向前而去。在石坛上有着一圈圈细小的回路,而流水则在其不断流淌,形成了一道道闭环,溪水也反射出光芒的白色景象。山谷的光芒为其环绕,即使在白昼,山谷的上方也闪耀着星辰,特为神奇,这种景观凡纳第一次见。
来到石碑前,凡纳的幼小的身躯与石碑形成鲜明对比,他仰望着石碑竟一时看不见顶,随后他将手触碰到石碑上镌刻的纹路,细小的河流开始不断激昂。霎时间,光柱从山谷的上方映射下来,巨龙仿佛苏醒,低吟着龙鸣。
开始了,来自命运的呼唤将世人从梦境中唤醒。阿尔谢特看着,命运的一切,轻声道:“已经来了吗,命运所指引的一切都将开始。”
一切的枷锁似乎松动了,可凡纳却依旧被缠绕;生灵的命运究竟代表着什么,被命运选择的人又将前往何处。少年的归宿是远方、亦或曾经。
来自原初的命运开始降临,仿佛在追忆过往,王座上的人在沉睡。会知晓的,最终的终焉,不会永远无法知晓的,只要还在前进。
盛大的殿堂内,稚嫩的男孩被命运纠缠于身,他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命途。无数的命运好似流星划过的痕迹,终于,命途回响了,带来了使人凋零的预祝。
“命途·原初——宿命者之心【箴言】”在凡纳灵魂的深处命运烙印在此,金色的浮华告知着命运彰显的一切。山谷中龙鸣声越发明显,这座山脉也颤动着,将一片宁静归于喧闹,整座山脉的生灵都安静地等待着,向着山谷的方向看去。
“这是……”男孩睁开双眼,惊讶于来自命运的深处,从未知晓世间的浩大和未曾拥有的远方世界,让他内心深处深埋的种子跃动。他的眼眸似有金光璀璨,对于盛大世界的渴望也越发明显。
金色的纹路在凡纳的身体上若隐若现,像是与凡纳肌肤融为一体,凡纳望向阿尔谢特问道:“村长,这些纹路是?”他疑惑的看着遍布全身的纹路,纹路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一种温暖的舒适。
“这些便是烙印在身体上的命途,等段时间便会与你的身体融合,不需要担心会纹路会出现在皮肤上。”村长的耐心的解释道,对于凡纳这些问题太过于神奇了,所以唯有寻求答案才能知晓,“凡纳,只有当纹路完全融于身体时,你才能真正使用纹路,知道吗。”
凡纳有些好奇的看着身体上的纹路,对于村长的话一知半解,但他还是知道的现在还不能使用命途,“村长,我的命途有什么作用啊?”
“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阿尔谢特微微笑道,而此时的阳光明媚,却下着点滴的细雨。雨水湿润着这片大地,巨龙的骸骨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与雨水相互辉映。
阳光下的雨会带来好运,这是村落里的老人们告诉凡纳的,而现在也是凡纳第一次看见这美丽的景象。走出山谷,凡纳看见了在树梢窸窣的间隙,雨水与阳光映射下的彩虹夺目,稀疏的雨滴声吵醒了睡梦中的精灵。
原来晴天与雨天真的可以同时遇见,凡纳有些高兴,美丽的景色总能给人带来美好的心情。微风拂面,带着雨滴拍打着凡纳的小脸,雨水随着发丝流过脸颊,整个世界似乎更加明亮了。
“好美啊!”洁霞的白云透着金色的光泽,在背后是湛蓝色的天空,凡纳眼眸还未消散的金色与阳光形成一片。一大片的阳光将被树林遮挡住的绿野照亮,迈维里科河的水流被雨水激起点滴的波纹,金色的光芒盛溢而出。
凡纳跟随着阿尔谢特踩着湿润的青石路往村落的方向走去,是一条在阳光下的归路……
——
在阿卡隆这片大地上,艾塞内的民族在卡特帕玛雪原上建立国度,人民生活在温暖的鸟巢内。他们似乎从未见识过暴雪的天地。
伊洛森·塞黎斯像往常般接过妹妹茜诗迪送来祈求和平的花束,这是他们艾塞内民族所流传下来的习俗,也是这座阿比拉王国的习惯。伊洛森生活在的城市是芙兰狄都城中的切格辛市城,这里距离国都较为偏僻。
在市城切格辛市城中有着研究旧人代以前文明的旧文明史学研究社,而那里也正是伊洛森所工作的地方。但基本上在以旧人代·光明时代为节点,往前延伸的文明就已经不是能够通过史书研究的了,那基本可以称为传说了。
伊洛森因为工作所以有了一份稳定的生活,他同妹妹茜诗迪生活在一起,而妹妹茜诗迪因为出色的成绩被阿比拉文学共和院收录,因此这些天他向研究社请了假为他妹妹庆祝。
“瞧瞧,这是谁可爱又年轻的妹妹,真希望那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老糊涂社长可以看看你,这样他才能把眼睛睁得比那一枚100金伦柏的币钱还要大。”伊洛森开玩笑道,他的心情显然很不错,毕竟自己的妹妹可是以最优异的成绩被阿比拉王国最为优异的学院收录的学生。
“好啦,伊洛森,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斯蒂诺·斯拉齐尼那老家伙的。”而妹妹茜诗迪半睁着眼,显然没有睡醒,伊洛森捏了捏茜诗迪的脸颊,心疼地说道:“看,茜诗迪,不要因为学习就可以在你这可爱的小脸蛋里留下这该死的黑眼圈,你应该有一份充足的睡眠。”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不需要如此努力,即使平庸,你亲爱的哥哥也能养你一辈子,知道了吗茜诗迪,我亲爱的妹妹。”伊洛森揉了揉茜诗迪略显杂乱的头发,轻声说道。
看着茜诗迪还没睡醒的样子,伊洛森故作搞怪道:“还有我是不会把我可爱的妹妹让给那些又矮又丑的老男人们,至少你未来的对象不能比我差,当然比我好的也不可能。”
被这样一说的茜诗迪微红着脸庞,把头瞥向一边,伊洛森看着妹妹这副表情心情愉快,随后拿起挂在墙边的帽子穿好贴身的西装对茜诗迪说好道别后,便准备前往研究社。
在街道上,米达曼斯殿堂的骑士们不断徘徊着,伊洛森知道这些骑士是在应对今晚的腥月之夜。而此时天色虽然明亮,但天际的两端便早已泛起红晕。
等到黄昏的时刻,被血红染尽的满月将会映入眼帘,而诡兽则会因此变得狂躁,米达曼斯殿堂的使徒也因此被赋予守卫民众的责任。
关于诡兽,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物,诡兽的来路并不清楚,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关于世界最初纪元有一种名为诡物的神秘事物,诡物并不名为生命,更像是一种意识的形态,而诡兽也被认为来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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