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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佛罗里达州的东海岸,这里美丽富饶……”这里是东西通商的塞口,西域的胡商在和中原贵族货物流通的通塞,鸿毛记者正举着大喇叭采访丝绸之路的要塞。
“别瞎掰了!”鸿毛记者假装对镜头播报,他将话筒给到了大圣,大圣假模假样地拍掉笔筒。
“老毛啊,你还卖不卖你的白灵香丹呢?”白灵香丹是大补的神药,如今放眼望去,人口巨多,阿丽丽抬手截住大仙,单手挎依鸿大仙宽阔的肩膀。
“不卖了!不卖了!再卖就是血本无归!”财富美名是假色,鸿毛大仙久经商场,不贪恋眷。
壮族小伙身穿壮族的民族服饰,他独自在前面兜售大袋小袋的干货,大麻袋里装的都是各色干果子,一些人抢着过去花钱买聪明补脑的黑核桃。
“看!前面有松子,榛子,还有核桃!兰花豆笑呵呵。
“我要喝露露!”兰花豆激动到飞起。
兰花豆马不蹄停奔过去就是为了喝一碗热果奶。
“露露是什么?”兰花豆说话说半截,阿阿丽莫名其妙。
“六个核桃!”大圣大概猜出了兰花豆身为吃货的心。
“露露核桃露!”鸿毛大仙也晓得些核桃加奶的通俗典故。
“走吧!我们也过去喝一碗杏仁奶!”大圣将两位朋友箍在怀里推着往前走。
“那些是什么?”阿丽丽边走边逛,她指着一个印度的阿里巴巴称奇道怪。
“烫!烫!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鸿毛咬上一口热腾腾的红烧狮子头,他洁白无瑕的僧袍被爆浆的大肉丸溅了一身猪肉味的茶油。
“是卖阿拉丁神灯的,神灯里面装的是印度神油!”鸿毛大仙蹲下身,在各式各类的金灯铜灯里面挑挑拣拣,买买提也很会做生意,七七八八的货物里总会混了一些松绿底碧瓷莲的灯座。
印度老哥用蹩脚的汉语和鸿毛打招呼,鸿毛则是用买买提的家乡话与他对答如流,买买提微笑的给说汉语的老乡竖起大拇指点赞。“你的汉话很棒!”
“好火热的舞蹈!”大圣两只手给榛子果剥壳,眼睛斜瞟了一下。
“那个是印度飞饼!”西域人自出生起就会载歌载舞,这些跳动的符号是烙在他们骨子里的民族血印,鸿毛大仙不想再跟大圣在民族歌舞魂的事上对牛弹琴。
印度大神身穿数不胜数的白色飞饼,他的精神不断的与空间中的天神交流转圈,一张一张飞舞的大饼布脱手抛掷半空,另一个印度小哥不停地旋转从头接下降落的大饼裙,舞裙的边缘着火迅速点亮中原民众孤陋寡闻的视野。
“好大的一个馕!”馕饼被碳火烤得焦黄,大圣惊呆了下巴。
印度小哥真牛逼,他们身穿火裙舞动异域风情的民族舞,他也不害怕火海翻腾的火势烧伤毛糙的皮肤。“他们是在身体上涂满了烫伤膏才对!”
阿拉伯乐师查哈尔上场吹奏欢快的胡曲,印度舞娘鼻环唇环上阵,翠袖红裙,扭腰翘臀,给观众朋友们表演了一段印度独一无二的肚皮舞。
头戴纱丽的回部姑娘泛泛,兰花豆听见外族姑娘们咕咕唧唧普遍用她们的母语交谈,异样的语言不一般听着怪新鲜的,兰花豆激情满满兴致不菲。
“她们是俄罗斯人吗?”兰花豆不确定地问身边人。
“看着不像啊,说的外国话也听不懂!”外国妞挺漂亮的,就是外国小伙长得一般一般,大圣感觉半点提不起兴趣。
“不是,她们是新疆人,我刚才跟她们聊了几句,她们会说汉话,不过自己人聊天肯定是新疆话!”新疆美眉们学会用小勺子挖着冰豆花吃,阿丽丽也正好上去买了一份,与她们简单交谈了两句。
这里是丝绸之路的通商驿站,经常会出现很多奇装异服的异族外邦的歪果仁,布裙荆钗的汉家儿女也不怕出丑,他们也跟着动手动脚模仿西域舞乐的精髓。
“太阳下山明天还会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会一样开,我滴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我滴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别的那样哟,别的那样哟,我滴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
衣香鬓影,红飞翠舞,鸿毛头戴西瓜帽,胸围椰子壳胸罩,腰下身挂着绿草裙,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调与靓装异服的波斯美女携手共舞。
“新疆吐鲁番的葡萄成熟了,成熟了,快请客人们进去快快尝……”回部的新疆美女乌帽红裙,浓密的野生眉,圆实的大眼珠,高挺的削刀鼻,皮肤像雪一样白,维尔族的小美妞们是一群动感靓丽的葡萄美人。
印度老人吹扬欢快的葫芦丝,他的曲谱妙不可言,狂蛇之曲引领者眼镜王蛇摇摆至上,闻乐而起,灵蛇之舞本身骨子里就非常冷艳。
来自于阗的四个胡人大小伙捏住红毯的四个角抖颠麻小孩,中原小孩迅速加入战队坐起了胡子哥哥的摇摇乐。
印度阿加扭曲咯吱咯吱响的骨骼在鲜花织锦的毛毯上练一种很厉害的功夫瑜伽。
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台上血气方刚的猛男一片。
回鹘歌曲的前奏振奋人心,它蕴含古老的能量牵动了鸿毛大仙跳跃的心脾。
鸿毛没过足歌舞瘾,威猛大仙滑刺冲上台过过干瘾,他麻利的将僧袍剐到腰下盘,大方秀出练了很久的人鱼线和健壮的肱二头肌,他在前面带队和高大雄健的外国肌肉男大秀歌舞,一个型男团的组合配合回鹘的曲乐在舞台上大放异彩。
“胡腾舞好厉害啊!”台上的全都是练家子,深目高鼻,乌黑小卷毛,兰花豆着实羡慕胡人挥膀子撒汗威猛无比的肌肉。
“别具一格的美!”难怪自古君王都想要收复边疆,原来是爱慕产自西域风情万种的舞娘,阿丽丽饶是吃惊欣赏雪仙女挥动雪纱带的胡璇舞。
“玩够了,该走啦!”意兴正浓的时候,大圣把他们哥仨给叫走了。
“汪!汪!汪!”兰花豆发呆走不动道,发财的狗蹄跳起来喊人,它的狗嘴拱了拱兰花豆的臭屁股,催他走快点。
日头冒出尖来。
水波不兴的江河,水平如镜,江滩湿洼一片是污七八糟的黑魆魆淤泥。
一只叶子船漂泊江流,东飘西零,没有边岸,没有边际。
因为叶子问题,大圣闲得发慌把玩着手心里的绿叶子。
大圣想要坐船过江,奈何江口没有帆船停泊,三个小伙伴背靠背坐在铺着胶布的泥泞不堪的滩涂边缘,坐等对岸的船家开船渡江。
夸父横跨渡江之日,鸿毛大仙将一块橡皮瑜伽垫铺在河边上,他梵我合一再练瑜伽修炼真境。
发财围着风平浪静的江滩锻炼身体,江边的水滩出现许多漂浮不定的死鱼,江鲜管饱,发财顺便吃个带荤腥的早饭。
发财见惯了大江大浪,它叼起一条死翘翘的臭臭鱼,张开狗嘴,一条白鲢子吞入空腹,发财低头吃鱼,那是狼吞虎咽。
一只小螃蟹横行霸道的出现在江边霸市欺民,它砸砸蟹大钳故意拦路叫骂光会拆家不会看路的发财。
狗子嘴巴里衔起淤泥中一只眯眯小的小螃海,青蟹的青壳盔甲硬梆梆的,发财治服不了耀武扬威横竖想要越狱的海子。狗子的嘴皮反倒被一只小小的螃蟹拿捏,大钳子夹了一口发财肉肉的上嘴唇,发财有气难消嘴巴直接肿成了一个鼓鼓囊囊垂吊的大肉包。
江滩上开始起潮,鸿毛大仙卷起云白的裤腿,白胖胖的足踝陷进冰凉的江泥,半只腿踩进墨汁般浓稠的淤泥里,他扯出一张黑纸折叠成一张纸船放上水面,小小的乌篷船七摇八拐地投向远方的江河湖海。
一望无垠的江滩上,阿丽丽这个软骨头懒洋洋地靠向兰花豆的宽肩膀,她仰天兴叹道:“大师啊,你这么有能力干脆变一艘船出来嘛,不然我们等到天黑也等不来一艘船渡江?”
“……!”阿丽丽左等右等等不来船,她凝视空空荡荡的江河望眼欲穿,等船等的眼睛都瞅瞎了。
“我不是正在变吗?”鸿毛大仙是今天的头面人物,他丹田提气,小腹运功,顶着一对乌青眼在大江大河前施法念口诀。
“狗肉上不了正席滴东西!”大圣垂头丧气,顿感无望。
“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看还是没得用哩!”兰花豆大眼瞪小眼,盼不来大舟小船,他们横跨长江的计划就彻底没了指望。
来自小伙伴们的覆餗之衅,鸿毛憋得面红耳赤。
一刻钟过去……
两刻钟过去……
三刻钟过去……
“照这个速度来看,就算是星星掉进江里,他也变不出一艘轮出来!”不是大圣打击鸿毛的一身神力,而是有这个时间乌鸦都能孵出蛋了。大圣对鸿毛反复无常打不源火的举动丧失唯一的希望。
“芝麻开花节节高!”鸿毛大仙好强念咒语发功。
澄江如练,静若处子。
一泓江水前,鸿毛下腰蹲大马,右手双指并拢于前,正全力发功驱动原封不动的漫画书。
“大圣,你别小看人嘛,我还是挺厉害的!”大圣的口气不小,他们蛮喜欢拈这种经,鸿毛的自信心顿感挫败。
大仙无心施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顶了一句嘴,结果导致漫画书没有法术的维系蹭蹭往下掉,他又急忙给摇摇欲坠的仙书注入一道金黄色的法力。
大仙出乖弄丑,大圣乌眉灶眼,他是第一个先放弃鸿毛的:“你是蛤蟆跳进秤盘里,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大仙幼小的心灵严重受挫 ,他不想跟大圣争无用功。
江湖是一卷空灵的镜像,大仙一直处于熄火的状态,他的后蓄力一直跟不上,锃光瓦亮的光脑壳急出梨花暴雨。他仰头大喊一声:“芝麻开门!”
鸿毛大仙不给力啊,闭合不通的漫画书死气沉沉地躺平半空,不给鸿毛这座神佛一丝风光的契机。
鸿毛在阿丽丽心中高大上的形象一落千丈,鸿毛大仙的名号可以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不行,再来!”鸿毛不灰心不放弃,换个帅招继续开展生平所学。
一本普通的漫画尚不能操纵自如,鸿毛的法术真是烂到姥姥家,就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难怪在西方混不下去了,见识过鸿毛大仙的十八般武艺之后,大圣跳出来不满他的神仙身份表示大大的介怀。
“真是在自家门前丢人!”大圣拜高采低,任凭大仙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他今后再是不信他个伪神。
“我今天真是不信这个邪了还!”神仙的力量非同小可,鸿毛大仙爆发出自己的小宇宙。
“波若波罗蜜!”鸿毛年纪老迈,记性不好,记不住口诀,口号想一出是一出。
“菠萝,菠萝蜜?兰花豆身体坐正,吐槽鸿毛的水果标语。“正好这两样水果都是我不爱吃的!”
兰花豆嘴贱,鸿毛磨了磨后槽牙:“我又不是给你吃的!”
就因为一句记不住的口诀,差点把鸿毛的精神宇宙搞崩溃了。
鸿毛一把年纪了,自己喜欢跟自己较劲,大圣甩甩手扔下一句话:“省省力气吧,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大圣拍了拍手边的泥巴地,邀请鸿毛过来身边坐,神仙是不需要凡人来怜悯的,鸿毛甩脸不理他旁边的一摊老泥。
大圣一句关心的话,在鸿毛耳中反而变成挑刺的挤兑,他发誓他要反败为胜变出一艘豪华游艇赢给他们看。
“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变出一艘巨船,你们就拭目以待吧!”鸿毛的猪脑筋奇差,大圣的话一说出口,他的心里反而更添堵了,都说不蒸馒头争口气,鸿毛要为自己重振雄风,打倒年轻的一代孩子。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真把式,鸿毛大仙励志要做真神仙,神仙既要动脑又要动手还要动口,故而大仙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鸿毛使出毕生所学的全部绝招和术功。
“我一个名副其实的神仙岂容你一介凡人挑衅,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鸿毛大仙搔头抓耳,揎拳掳袖,誓要找回做神仙的尊严,这不仅仅关乎他个人的颜面问题,更关乎到西方雷音寺一干大罗金仙的实力状况,他绝对要挣回西天佛罗界的实力。
“老子绝对不夹着尾巴做人!”鸿毛一受到语言上的刺激,连忙打了一个喷嚏,这个响嚏一时使堵塞的脑部突然充血,鸿毛大仙灵感大爆发。
鸿毛泉思如涌,若有所悟,随后必杀技登场:“我小你更小,我大你更大──大!”
鸿毛一拍蠢脑壳,茅塞顿开,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变出一艘千斤重的法船,这下总算让大圣他们几个称心如意没有话说。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陆地之上凭空冒出一个诺亚方舟,方舟高千尺不见帆,长万里不见头,若非千峰万仞不可比拟!
发财张着嘴巴望,大而无当的船底差点砸中它蚂蚁大点的小尾巴。
鸿毛大仙是动真格的,从来没见过这么逼格的巨轮,大圣掏出背包里的望远镜,对准天空中飘扬的航海风帆高看一眼。
一架奢侈的豪华游轮从天而降,鸿毛的必杀技闪亮登场,兰花豆乡巴佬进城没见过大阵仗,当场就惊呆了下巴:“好大啊!”
阿丽丽也是土包子一个,鸿毛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她迟钝着小脸仰望着面前这艘金碧辉煌的航海帆船,女孩顷刻间被鸿毛大仙呼风唤雨的魔力折服得五体投地。
“船舶安若磐石在陆地上不可动摇,大圣沙砾般渺小的手掌轻松在严密的船壳上盖五指印,他微不足道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贴住固若金汤的船板,在巨大无声的远洋巨轮面前,他的肉体对比怪物的出现简直是渺若尘埃微乎其微!
大圣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高千尺万丈,什么是丈万仞身,小心地打量这一艘近在咫尺的航海飞船,他煞白的嘴唇持续颤抖抽筋:“你确定这是船,不是靴子吗?”
一只大金鞋子被巨人博纳的脚掌遗弃江岸,两头尖尖肚皮空,热爱迎风与斩浪,它的雄浑壮丽令人叹为观止!
面对如此之宏伟的帆船,鸿毛始终认为是自己法力不济才造成的局面,他尴尬得直抠脚趾头:“搞错了,再来!”
鸿毛赌着气念完一句咒语,奇妙的帆船变大变小皆听从大仙的号令:“我大你更大,我小你更小──小!”
鸿毛大仙一只手操控咒符,一阵震山震海过后,庞然大物的轮船一个火花爆栗,基本上是看不见它的存在价值。
“天杀的,好端端的大船怎么变甜虾了?”鸿毛施法用力过猛导致仙船化为乌有,大仙赤手空拳在淤泥里刨船,结果挖出了一只刚孵化出卵的小米虾,柔柔弱弱的小虾米捧在手掌心,大仙心里只觉得分外可惜。
“我大你更大,我小你更小,小小小!”伴随鸿毛一段强有力的咒语输出,水晶虾化为一张轻飘飘奇怪图文的黄符飘到鸿毛跟前。
“妈呀,搞错了,再来!”鸿毛大仙动真格,他利用手中的符号打出了蓝色的火焰,天空中突降一艘正常载客的龙船。
江边继续长潮刮风,大圣的头发丝跟着风跑,大圣后知后觉地抬头 ,看着一张自带魔力的纸牌吹落到鸿毛的结印前。
鸿毛模糊的头脑迎接迟来的清醒,他清醒地唤出遥远记忆中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一件飞天魔毯横空出世,红棕魔毯底下是混混沄沄的江河湖泊,鸿毛侃侃谔谔与顽劣的飞毯斗智斗勇,他不觉技痒潇洒飞身投入魔毯舒适柔软的怀抱。
一阵电闪雷鸣,电光石火剿灭江底的鱼怪,大江大河触电电死了许多虾兵蟹将,江面上漂浮着大量数不清的死尸。
鸿毛一手创造出了枣泥红的魔毯飞飞,飞毯蠢蠢欲动已经开始盘算乘风驶离江滩,大家争先恐后地通往只此一张的飞行门票。
天有阴,晴变雨,江滩马上就要刮风打雷,面对着突如而来恶劣的气候,鸿毛大仙要在惊昂鬼叫的暴风雨之前安全带离大家。
“快点!”江水为潮,东陵为峻,大圣还在抬头夜观天象,见阿丽丽捏拳头犹豫不决,鸿毛已经坐在毯子上面催大家发车了。
“我先来!”横渡过江没有船家摆渡,阿丽丽无路可退,她只得起跳跟上发车的速度,以是她先走一步,凌空翻越跳上发车的魔毯。
“老大,我不行了!”兰花豆不喜欢减肥,他过百的体重是一个大累赘,他肥胖的身体拖累了阿丽丽的小身板。
“豆子,我拉你上来!”眼见兰花豆不过关,阿丽丽准备伸出臂膀捞人。
兰花豆的背后只有滚滚江流没有退路,没有扶持的他蛤蟆登天抱住阿丽丽抛出的手臂,在阿丽丽的帮助下尽快登车,乘车的兰花豆力气全无仰面朝天地躺上面歇气。
“汪汪!”发财穷追猛赶,紧追不舍。
“发财,前爪使劲,抓紧上来!”阿丽丽急躁,她鼓励发财前进一大步。
发财在银色的潮汐里四脚奔跑,它咬紧牙关追赶没有长脚却跑得飞快的飞行毯,它一鼓作气地跳上车,两只前爪刚碰到一点毛,它就朝不保夕地摔了下去。
发财不计失败的次数,它后腿发力再次猛攻,他成功攀爬上魔毯的边,结局是阿丽丽和兰花豆一人拽住一只狗胯子将它火速拉上飞毯。
“快上来!”风急浪高的江潮,鸿毛嘴巴鼓鼓气,魔毯一日千里的速度已经超乎鸿毛早先的预设。
“大圣,你再跑两步就上来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焦急的女声萦绕在大圣的耳畔,可惜凡人奔跑的速度始终有限,他气喘吁吁达不到魔毯的时限。
眼看魔毯如同射击的缚仙网飞驰而去,大圣像个追逐太阳的夸父不断前行,他赤脚在浑水沟里摸爬滚打, 摔了十数个来回。
魔毯渐行渐远终将远离大圣炙手可热的指尖,大圣踽踽凉凉独自行走在江边,他一双黯淡的睫毛下充满了被朋友抛弃的感伤。
“快走吧!”暴风巨眼正面对着大圣,他即将被浪潮吞噬,大圣微笑着与兄弟们挥别,面上挂着无尽的雨水,衣服全湿。
传说发怒的鬼江死伤无数人,但是阿丽丽不希望那些人有大圣一个。
阿丽丽见大圣始终不能赶上,她凶神恶煞地拿鸿毛拙劣的法术出气:“都怪你啊,毯子飞得那么快,害得大圣怎么追也追不上我们?”
“是滴,是滴,都是我滴错!”鸿毛能力不济,无法全程掌握魔毯的运转方向,害得大圣一个人掉了那么远的队,这个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他承认也道歉。
大风大浪搅动浑浊的江水,大圣是个认死眼的,为了让朋友们尽快远离危险区,他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江海中葬身鱼腹。
“大圣……”阿丽丽急得跳下飞毯,她不惜在风雨间动用微薄的法力搜救大圣溺水的身影。
“快回来!你别去送死啊,刚才救不回来一个,现在又同时失去两个……”一死死一双,大师心里也发愁啊!
“他就在那儿,我要去救他……”阿丽丽一狠心纵身跳进了水满为患的江心。
“老大……”小胖胖兰花豆都被阿丽丽跳江的阵势给吓哭了。
“坐稳了!”鸿毛大仙徒手抹了抹刺眼膜的雨点。“飞飞看住他,别教他给我惹事!”鸿毛担心豆子也想不开,一会儿又给他跳江。
“一天天的都是整些什么事儿,亏得是我脾气好,否则谁受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一帮小妖真是来一出是一出,于是鸿毛转头吩咐飞飞盯死他。
大圣是个旱鸭子,阿丽丽也不是很会水,她也顶不了一时半刻钟,游了没多久,她就淹了过去。
“有呢!”鸿毛无意中搜到腰间挂的一支羊毫笔,他一把扯下有急用的毛笔同时催动掌心的法力,长长的卷毛拉阿丽丽上岸,分叉出去的白须须忙缠住大圣的腰围将他解救。
鸿毛大仙坐镇毯头,语气淡定:“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大圣可是当初解开我封印的人哪……”一支毛笔无穷变化,鸿毛甩出一条长长的羊毛卷,大圣就像一头五花大绑的死肥猪任鸿毛宰割。
须臾之间,鸿毛提拉上手,大圣借助神笔的笔须飞跃江洋,好在鸿毛的一番瞎操作有惊无险,大圣化险为夷飞渡江面掉进飞天魔毯的心脏。
大圣虚惊一场,他一脸懵逼地注视老鸿毛:“我怎么在这儿,我刚才不是掉进江里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大圣仍旧心有余悸江潮发怒的危险。
“是我救了你,是我用这根须须把你肺中的积水给挤了出来!”鸿毛大仙怨声载道,再是不敢幸灾乐祸了。
“你死啊,你怎么不死了,我说大圣啊,你这个人也太冲动了吧,你一言不合就往江里跳,幸亏我是个神仙,会些治病救人的术法,不然你们俩早完了!”鸿毛大仙不满大圣不相信自己能够救他。
大圣对鸿毛的能力存在着质疑,团队的合作中,最惧怕的就是这股子半信半疑。
飞跃大半个鬼江,飞飞自动撑起半个身子替他们挡住飘斜的风雨。
大圣没有明着回应信任的危机,他选择顾左右而言他:“这地毯的质量真好啊,该不会是西域进贡皇帝老儿的氍毹吧?”大圣扎扎实实地坐上敞篷的跑毯,半天云里吹着微醺的云风。
喉咙管里刺痒痒的,阿丽丽一口吐出藏在喉咙管里的龙虾水草,人也没有大碍。
阿丽丽有爱地挽住大圣的胳膊不放,琉璃灰的瞳孔中星星点点的泪滴溢出眼眶,她刚才在暴风眼中差点就要与大圣失之交臂,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感。
“没事啦!”大圣有点架不住女人哭,他拍拍肩膀安慰女孩事情都过去了。
天高海阔,地大物博,大圣第一次在云顶上鸟瞰神州大地,世间美轮美奂的风景尽收眼底。
鸿毛打头阵,他是风雨中的舵手要掌好舵。
云宫的大风安在大圣的头颅上,大圣被天上的风吹得直眯眼睛,大嘴舌也吹得变歪变形,暴露口腔里的大板牙和牙花子。
大圣莲藕粗的手臂抵住徐徐吹来的大风,他心里跟灯笼眼儿一样明亮,他发脾气开口质疑鸿毛擅自改变魔毯运行航线:“我不是说往西走,你怎么突然变了道,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鸿毛和和气气地解释道:“都一样!都一样!”
“这怎么能一样呢?”大圣的大齿牙又憋气又窝火。“一个是西,一个东,你分不清方向感吗?”
鸿毛的脑壳不清白,他转头一个奸魅的笑脸献上:“我们可以先去东边,再去西边!”
大圣干急无法,把话撂在天上:“我不跟你东扯西拉,你立刻马上给我调头!”
鸿毛这个犟瓜,真是一根筋,他分不清方向,东南西北也能搞错,他悠哉悠哉的开着摩的驰骋在软绵绵的云海里,弄得一车子人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喜北。
“哦!你是故意的!”大圣自找难受,他对鸿毛下不去手,如今偏离西面的航道,大圣离悟空越来越远了。
阿丽丽刚才发了鸿毛一通牢骚,现在几乎搭不上腔。
兰花豆不敢碰壁,忍气吞风,放弃出面。
鸿毛是姜太公钓鱼稳坐钓鱼台,他知错不改,不识抬举,大圣被他搞得头都快炸了。
一行黑晻晻的大雁由西到东疾速飞翔,它们一双双暗黑华丽的翅膀宛若雪山的阴霾扑翅而来,它们不恰当的出现给昏头的鸿毛留下一件惨案。
领头的一只大雁眼光短智商笨,它疾速撞击没有戴防护罩的鸿毛,它们一群鸟不咬人只吓人,红腥腥的一团像流星一样划过云彩,鸿毛的前额撞了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他心急拍脑门摁手印止血疗伤。“妈呀!我中招了!”
“我他妈也完蛋了!”大圣拉拉扯扯的,非要跟鸿毛争出个东南西北,结果两人相继遭了大难,一个削了半边头,一个去了半边尾,大圣的下巴也遭了殃,里面的下颌骨也翻出了血肉。
一群大雁们偏航划过,大圣用生命捍卫了后面的两位小朋友,小弱鸡兰花豆逼得缩脖子缩眼睛,阿丽丽矮了半截身体最终躲过大雁强烈的撞击。
兰花豆摇头摆脑不清楚状况,看着天空急速下坠的坐垫,他傻乎乎转昏了头:“真是见鬼啊,我们竟然翻车了!”
“你别停啊,大兄弟!”从高空摔下去还不直接摔成酱肉饼,好人不嫌命长,大圣年纪轻轻还没活够啊,他还不想早早的去阎王殿报到。
“大师,你的法术不到家啊!”阿丽丽气鼓气胀地坠落云海。
“我也不想这样的啊!”鸿毛浑身是伤,没死也落得一身病。
“我也不想死啊,我鸿毛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一方仙士,曾在西土真有其名的博士,没想到今天也会跟你们一样翘辫子,到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的地步!”鸿毛一路开挂,自以为是一路高升,没想到是死路一条,他心里头发苦啊。
“好了啦,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想起昔日三兄妹在悬崖底下拜过把子,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往昔三人的结义之情历历在目,今日不幸命陨黄泉葬身鱼腹,大圣后悔结了这帮情义。
送上门的货,鲸鱼大哥一口鲸吞,试图尝鲜高空掉下的馅饼。鸿毛走投无路给鲸鱼大哥送去一顿美餐,鲸鱼大哥瞎蹦乱跳扑腾大尾巴等候食物送进嘴。
一群难兄难弟集中坠落东海辖区,鸿毛硬撑着流血的头部逆行施法,倒立施行的飞飞立刻飞过来接住他,鸿毛一个酷毙的跟斗踩住滑浪风帆,他迎风破浪去接住掉落的三人组,顺便公主抱将发财搂在怀中精心呵护。
鲸鱼大哥没那个口福,憋屈地发射一波水炮,一头扎进海底觅食生鱼片去了。
“我的老命差点被自己给玩死了!”老来多祸患,心脏咯噔的一跳,鸿毛顺顺自己贪生怕死的小心肝。
“还好是鲸鱼哥,不是牙尖嘴利的巨齿鲨,不然我滴小命不保!”差点变成海底的刺身,鲸鱼哥嘴里的鱼生,大圣差点小命休矣,幸亏鸿毛骑着飞毯来救命,否则他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我背心冷汗直冒,还好大圣破了那个誓言,否则誓言不破真是惨无人寰!”阿丽丽是个女孩子,胆子比较小,傻愣了半天, 现在才慢慢缓过神来。
“差点啊,可算是保住了我的豆苗!”刚才差点变身成鱼饵,兰花豆苟且偷安,心有余悸,心里头怪怕怕的。
鸿毛一个神游太空,飞毯一个神龙摆尾,灾难发生的猝不及防。
鸿毛额头破裂的肉洞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番茄红的血液盖住整张脸,他驾驭魔毯的精神无法集中,大圣又体检了一把坠机的事故。
“啊,一天之中究竟要发生几次啊……”半空中有一道比惊雷更为惨烈的嘶鸣划破天空,那是大家掉进椰子林集体摔断腿的声响。
“谁能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大圣宛若一株仙人掌,保持着陆亲吻沙滩的姿势降落。
鸿毛大仙苦中作乐,半个脑袋不保,他仍旧用贱兮兮地口吻回应道:“它尥蹶子了!”可怜了鸿毛一把老骨头,折腾来折腾去的,他不甘心地骂了桀骜不驯的飞飞一顿。
“我的屁屁好疼啊!”兰花豆环环相扣,南瓜大的脑袋撞毁椰子树,他刹不住车滚落坡道,又撞屁股又伤头的。
“糟糕,我该不会是毁容了吧!”阿丽丽头重脚轻身体不平衡,四仰八叉摔了一跤,又毁容又跌腚的。
发财垂直掉进海边的沙草丛里,有沙草垫屁股蛋,它身量轻身上的一点擦伤不碍事。
魔毯返璞归真变为一本魔法书回归大圣手中,大圣单手扣住书籍,大眼睛瞪住倒插花的鸿毛:“难道他真的是神仙?”
“还好我没事,否则我就跟大仙拼命!”阿丽丽爱臭美,觉得脸蛋比身体重要,她扒了扒乱糟糟的刘海,从小沙坑里探出脑袋。
“我滴老腰好疼哟!”兰花豆腰肌劳损,他扶着损腰去找大圣汇合。
大圣说道:“你年纪轻轻哪来的腰哦?”
“大圣,我这不是腰吗?”兰花豆撅起饱满的臀部,食指戳了戳拉伤的侧腰。
“你有腰吗?”兰花豆还是一个没成家的小孩子,大圣像个顽固的老一辈更正他错误的说法。
“……!”兰花豆不知是错是对,总之把嘴巴闭着就不会犯错 ,他赶紧捂上嘴巴扒在沙子里等待救命。
鸿毛头朝地,双脚蹬天,他以栽花的形态种在沙地里,屁股爆浆,脑袋开花。
鸿毛晃了晃镶在头顶上的金圈圈,歇上三歇:“好多椰蛋蛋!”
椰子树成片,大蛋小蛋挂满一树。
大仙对自己一向舍得,鸿毛的窟窿洞缠了卷白布条子,他看着圆圆的沉甸甸的椰球欣然前往树下觅食。
大圣的身体发育不良,再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内的骨骼比较脆弱,刚才惊惶失措坠落沙滩的间隙,他习惯性的用手臂保护住头部,结果造成右手的手臂粉碎性骨折。
鸿毛大仙吃痛地爬起来,他艰难的给自己服了一粒白金百灵丹治疗头上的伤病,结果半个脑袋一下子长了出来,他的身体完完整整的没有一处缺失的体貌。
大圣的一条右臂斑瘀,致使血流不畅血管堵塞,他的嘴唇呈乌紫色,右手动也不能动,大圣不愿让右臂造成二次损伤。他牵动左掌挥了挥拦住鸿毛的去路:“我们几个伤得不轻,你身上还有药吗?”
鸿毛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棕瓶扔给大圣,然后头也不回的去凿椰果喝椰汁。
“被椰子树迷了心窍!”大圣一拿到药,其他几个眼尖的粉粉地围了上来,一瓶药很快被兄妹三个分食哄抢,仙丹下肚药到病除,身上哪哪都不痛了,一个个龙腾虎跃的,能踢能踹。
“有病治病,没病养生,你身上虽然没什么特别明显的伤势,但是有可能伤到肺腑,我喂给你吃一颗特效药,你乖乖听话把它吃了!”大圣治好病以后,单独喂发财一颗,发财含在嘴里半天才咽下去。
艳阳高照,妖阳似火。
“日光浴!”大圣见到大海难掩兴奋,他考虑在月亮滩搞个日光浴。
大圣将一根削减尾巴的杆子插进沙子里,破布褂子百分百还原了一个形象逼真的太阳伞,白晃晃的顶棚像朵漂亮的蘑菇云。
当着鸿毛的面,大圣又搬了一张懒人躺椅,头和尾打开放在太阳伞下面,大圣舒舒服服地搁沙滩上晒太阳。
“嘿嘿!”大圣捂嘴偷笑,当着在场女生的面脱了上衣裤子,他使坏单穿一条沙滩裤恶搞阿丽丽。
“大圣,你过分了啊!”大圣大白天耍流氓,公然不分场合的搞袭击,女同志蒙住眼一溜烟跑了。
“我可是穿了两条裤子的人啊!”大圣袒胸露背,立刻换了身骚气装备,他鼻梁上配了一架星星月亮的白色塑胶墨镜,胸前佩戴一个粉红绿青的超大花环,手上托举一杯现调的炫彩的加柠檬片的鸡尾酒,他举杯咕噜咕噜吸咽一根红白双色的一次性吸管。
发财在阳光下暴晒的小尖牙如同贝壳般闪亮,它晃动的柔顺的毛发在烈日炎炎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兰花豆狗刨式刨了一个大沙坑,他自己平躺在沙坑里,挖起身旁的黄沙一点点将自己填埋,他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两个吸气儿的缝隙眼,一只老当益壮的梭子蟹冷不丁地钻到沙包里打洞做窝。
“好厉害的老螃蟹!”大圣放下特调的伏特加,眼底的余光正好扫到乱钻底裤的老蟹逼。
海边到处都是坑坑坎坎的贝壳,而且形态各异美得各具特色,阿丽丽提着渔篮弯腰去捡沙滩上被海浪冲洗过的海螺跟海贝。
“珠如明珠,是个好珠!”珠宫贝阙里藏了一颗沧海遗珠,可惜孕育它的母体早已在暴晒中身亡,阿丽丽试图捡起螺贝里的美乐珠,金灿灿的小珠在日光的照射下频繁发出明艳夺目的光泽,阿丽丽捡到宝将它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挂起来。
夏天的火焰灼热女孩裸露的皮肤,女同志毛发过重,编了两条凉快的蜈蚣辫,穿了一套清凉的糖果色吊带和热裤,她走过的每一个低洼脚印会迅速被风浪填充淹没,热情的海浪带走了每一片坑洞上的痕迹与不完美,一切好像发生什么又好像没发生什么,总之月亮湾在片刻的响动之后又恢复了起先的宁静与祥和。
再看看一向老不正经的鸿毛大仙,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条绵绵不绝旋花式的白丝巾,他半臂间缠了好几圈螺旋带正准备起舞弄清影,舞袖低徘徊。
“原来浪花也可以变丝巾!”一副太阳镜刷刷垮在鼻梁上,大圣大大的吃惊舞台效果,他上翻的大眼珠子死死瞪住一条会跳舞的白浪。
脚尖后足灵活地踏浪,跳跃,不断的跳跃,鸿毛不断的跨过蓝蓝的海浪……
鸿毛跳大神,大圣咬碎铁牙,脱节的牙齿咔嚓咔嚓掉在一杯空落落的玻璃酒杯里。
舞台表演大师鸿毛花藐撩嘴,在海边撩裙子露大腿大跳佛拉明戈舞。
就在大圣以为鸿毛热情奔放的舞蹈,他在管弦乐双重的配合下跳出了四不像的舞风,斗牛舞,踢踏舞,拉丁舞,肚皮舞,信手拈来。
火力全开,奇迹舞动,鸿毛大仙不愧身为早期的西域舞神,他才华横溢,不负盛名。
“没想到他这么的开放!”大圣一口气摘掉妨碍视野的太阳镜片,上半身赫然僵直呆立。
鸿毛跳跳脚,跺跺脚,白色的大波浪舞裙手撕得破破烂烂的,他像一只白色的海鸥在海边奔放自如,粗野豪放。
大圣附和神奇弹动的音浪,他过山车般的跟上鸿毛跳舞节奏抖抖肩膀,另外三百六十度慵懒傲娇地甩甩翻滚的前刘海,他着重拍手给舞蹈艺术家鸿毛大师狂野不羁的舞姿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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