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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周管事这样说,白羽轻轻点头便离开了。玲香看似一人,实则牵动了许多人的心。
就比如被白羽二人提及的楚昭安,同样心急。
宫内。
楚昭安看着面前的黑鹰,沉了沉双眸:“府内的眼线可打听清楚情况了?”
之前玲香进入摄政王府,楚昭安心中害怕;便命人暗中保护着。
玲香被发现时未曾动手,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罢了。
经过这些日子,黑鹰大抵也看出了陛下对玲香的重视,所以并未多说。
想到玲香这次深入虎穴,也算是给他们传送了些许有利的情报。
倒是让黑鹰心中也佩服了几分。
他看向对方,满脸严肃道:“陛下!情况已经打听清楚了,咱们的人已埋伏在周围,只要陛下一声令下立刻救出玲香姑娘!”
楚昭安听他如此说,眉宇间的担忧才少了几分。
顿了顿他这才继续说道:“你说,当时玲香进入了书房中的密室?”
见着楚昭安总算记起这事儿来,黑鹰忙点头继续道:“听那人说,玲香姑娘出密室的时候被楚时宴抓个正着,由此可见那密室中必定藏着非同寻常的秘密。”
楚昭安如今一心惦记着如何扳倒楚时宴,所以当听说那密室的时候,也觉得分外奇怪。
且玲香正是因为知晓了此事,所以才会被抓走。
“多派几个人手,若是那密室之中有什么赃物一并带回来!”楚昭安冷声道。
黑鹰心中深知这些年来,陛下养精蓄锐不曾对楚时宴下手;且处处受制。
如今陛下羽翼逐渐丰满,也到了他们该出手的时候了。
楚昭安跟黑鹰继续聊了会接下来的策略才道:“择日不如撞日,便今夜出手吧。”
说的便是救出玲香的事儿。
楚时宴倒是不知已经有多方势力,为了玲香的事情焦躁不安。
此刻他亲自来了牢狱之中。
被吊在十字架上的我,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微微抬头。
楚时宴一身便装迈步走进来,见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禁一愣。
我心中好笑,如今我这幅模样全拜他所赐;他做出这幅样子来,是给谁看?
“王爷!”闪灵立刻行礼。
楚时宴走到我面前,细细打量了我一眼,接着目光复杂道:“池红玉当真值得你如此吗?”
毕竟我早说过了,我前来摄政王府就是为了给“池红玉”报仇。
我笑了笑,口中的鲜血随着我嘴角的牵动流了下来,骇人无比。
楚时宴看向我,仿若在透过我在看别人一样。
好一会儿功夫后他才开口:“你很像池红玉!”
相似的,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池红玉是被你害死的,怎么?现在人死了,你想起来装深情了?给谁看啊?”
“你就是个狗杂种!”
我粗鄙的骂道,直接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只是没吐到对方身上。
楚时宴眉头一皱,冷声道:“说你像她!真是侮辱了她!”
毕竟池红玉可不会粗鄙的说这些话。
当日的摄政王妃,大是大非面前伶的清,且在众人面前雍容高贵。
又怎会如同眼前人一般,一身的市井气?
听得这话,我毫不犹豫的露出嘲讽的笑意。
似乎是自嘲一般开口“池红玉她死了啊……楚时宴,你可曾后悔过?”
池红玉死了,死在最爱人的手中。
如今活下来的是玲香,在宫人贱婢中成长谋略;自是会沾染上些许市井气。
楚时宴竟也会找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简直可笑!
楚时宴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皱眉:“不知死活!”
闪灵上前一步,看着我身上满是血痕,甚至有些地方还在渗血,不禁抬眸看我一眼:“你就这么硬朗吗?”
“若是你说了,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我低头扫了一眼我破烂的衣裳,一身血痕,以及那红肿不堪的手指,笑了。
都已经这般狼狈了,坚韧不拔的挺过了这么多刑罚。
“现在说了,岂不是太亏了?”
我张嘴,将这句话说出来。
果然看到一旁的楚时宴变了脸色。
闪灵不争气的看我一眼,只觉得白费唇舌。
或许在他看来,我此举是自取灭亡。
但我知道,这一次自取灭亡的我,哪怕是死了,也能为自己报仇。
毕竟楚时宴树敌太多,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楚时宴,你已然是强弩之末了。”我开口讽刺,快了……
很快这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便会逐渐失势。
届时,虎落平阳被犬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他也该尝尝了。
楚时宴冷冷扫了我一眼,一把夺过闪灵手中的带刺鞭子狠狠抽打在我身上。
猝不及防的刑罚,让我毫无准备。
身上邹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尚未恢复的伤口裂开继续渗血。
我却笑了。
前世今生,倒是鲜少见着楚时宴这幅失控的模样呢。
人人敬重佩服的摄政王,竟也有这样的一天;实在难得。
“哈哈哈——”我笑了。
笑的张扬,笑的放肆。
似乎在嘲笑楚时宴的无能一般。
闪灵见我这般,不禁愣住了。
楚时宴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求饶声,反倒听到了从未听过的嘲讽笑声。
那样毫不掩饰!
他气愤的将手里鞭子摔在闪灵身上,怒道:“给本王狠狠的打!看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随着楚时宴的话音落下,闪灵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身上。
许是吞服的最后一颗麻药起了作用,我身上的疼痛感逐渐消失。
因着没了痛觉,我便越发放肆。
我看着正在狠狠抽打我的闪灵,轻声道:“原来你们也有这样的一天啊。”
闪灵见我从不痛苦哀嚎,甚至现在声音还那样平稳;仿若这些天的折磨并未打击我,反倒让我越挫越勇一般。
他眼中闪过浓浓的佩服之意:“你疯了吗?”
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这样张狂?甚至巴不得受到更严重的刑罚?
我自然是痛的,但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哪怕我此刻痛到极限,我也不想在楚时宴面前求饶;便当我是倔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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