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牙雕套球

    全世界只有中国人能做，制作工艺难于登天，这玩意儿外国人想复刻一个都无比艰难。它是中国绝技无价之宝，这种镂空雕刻的技艺，目前只有中国有，日本人想要模仿还闹出了一个不小的笑话。

    它的名字就是——鬼工球！

    鬼工球外层的雕刻其实不复杂，但内里多层套嵌，真是鬼斧神工之作。

    如此精美却又复杂的鬼工球，制作它的过程更是让人惊叹。首先要旋转打磨材料，直至磨成圆球的形状，用一种L型的特殊雕刻刀，通过孔洞深入球的内部横向切割，最终将球的内层与外层彻底分离。之后，逐层雕刻每一层球体，直至最外层，这便是牙雕套球，又称“鬼工球”。

    最初制造的材料就是一种兽骨，真正意义上成为“鬼工球”的其实就是牙雕的。但，也有用玉器来雕的，只是玉器比较容易破碎，难度自然更大，非常考验传承人的手艺。

    鬼工球里里外外套了几十层，而且每一层都能单独移动，精巧繁复，雕龙画凤，堪称鬼斧神工。这复杂的结构和精美的雕花，也让它成为了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最早的鬼工球出现在宋明时期，材料取自于象牙、木头和玉器。到了乾隆年间，这项技艺达到了巅峰，当时出现了六十层嵌套的鬼工牙球，但盛极而衰，随后便开始走了下坡路。清朝末年，玉制的鬼工球雕刻工艺直接失传了，直到一九六六年才重新被制作出来，由于球与球之间相互连接，虽然外层球体的表面雕刻相对容易，但刻镂内层许多球体时，因为施工空间的限制，可能手一抖就会废掉了。因此，制作的难度相当高！

    一九一五年的夏天，为了庆祝巴拿马运河通航，美国在旧金山举办了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广州的牙雕大师翁昭带着心血力作，二十四层的牙球越洋参展，而日本的参展作品也是一个三十层的牙球，两者大小相仿、表层雕刻与内部的戳花尽是各尽其妙，但日本的要比广州的多了六层，当人们一度认为日本要拿到金奖时，中国代表却要求让两个牙球放在沸水中泡煮，结果在众目睽睽下，日本的牙球顿时四分五裂，而中国的牙球则是完好无损。原来，日本的牙球竟然是由胶水拼接而成，而我们的则是用整块儿象牙雕刻而成，翁昭的作品获得了博览会特等金质奖章。

    如今，镂雕工艺第五代传人翁耀祥依旧在坚持传承这项手艺，他的五十七层鬼工球创造了世界纪录，是真正的无价之宝。然而，让他痛心的是，已经没有几个年轻人有耐心，愿意传承这项手艺。

    二零一七年后，我国开始全面禁止香牙制品的生产与销售，鬼工球自然也在被禁之列。

    可这项鬼斧神工的传统技艺，不会随之消失，精湛的手工艺和巧妙莫测的构思会永远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