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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到傍晚时,一家三口用完了晚膳。

    温薏便要打算离开了。

    谢璟慕抱着娘亲的腿,像只小狗似的蹭来蹭去,“娘亲,你现在就要走吗?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温薏看着女儿,心中十分不舍。

    “娘亲还有事情要忙,等到处理完了后,会专门陪着璟慕的。”

    谢璟慕这才失落地哦了一声。

    谢肇厌抱着女儿,“行了,我还在府里呢。”

    谢璟慕抱着老父亲的脖子,“爹爹,你真好。”

    温薏忍俊不禁。

    谢肇厌抱了谢璟慕回枳宁院,留了给温薏换衣服上妆的时间。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谢肇厌送温薏回了东宫。

    夜里,温薏独自躺在床上。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接下来的几日,李丞相突然有一天来了东宫,说有位江湖神医上门来了李家,说有法子能够医治明安帝。

    温薏眼眸微眯,“即使有办法,那就进宫瞧瞧吧,李丞相不知,孤这几日留在东宫孤枕难眠,想起皇兄,心里就难受的厉害。”

    李丞相嘴角微抽。

    那神医看了眼温薏。

    温薏朝谢肇厌看了一眼,“就劳烦谢大人审审这神医的真伪了。”

    那神医暗道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就被谢肇厌带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谢肇厌回来了。

    “回禀陛下,此人身份有问题。”

    温薏来了兴致,“哦?发生何事了?”

    李丞相目光紧紧盯着谢肇厌。

    如果明安帝真的是意外昏迷的,那萧檀当然可以坐太子这个位置。

    可如果明安帝的昏迷是人为所致……

    李丞相虽然算不得一个好官。

    但要做谋逆之事,是绝不可能的!

    温薏没搭理李丞相心里的弯弯绕绕,直接让谢肇厌去处置。

    “这人自称来自东海瀛洲岛,可说话的口音却像是云贵人士,身份存疑,稍一打听,这人竟是受人指使前来的。”

    李丞相皱眉,“受人指使?”

    谢肇厌嗤笑,意味深长道,“这人本事京城郊外的一个算账先生,某日有一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给他派了这个任务来李丞相家中……”

    李丞相顿时皱眉,“你什么意思?难道谢大人觉得是我所指使的?”

    谢肇厌垂眸,“谢某可没这么说过。”

    之前,京城上下谁不知道,这谢肇厌就是明安帝的心腹走狗!

    这么短短时间,就与萧檀狼狈为奸,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有所预谋的!

    温薏叹了声气,“谢大人,李丞相,这明摆着是有人要摆孤一道啊。”

    谢肇厌看着她,蹙了蹙眉。

    温薏的演技短短时间内长进了不少。

    李丞相也有点坐不住了,“殿下,微臣府上还有点事,这就先走了。”

    温薏笑眯眯摆手,“去吧。”

    等到李丞相一走。

    温薏脸上地笑容顿时就消失了。

    她抿紧了唇,看着谢肇厌,然后伸出双手。

    谢肇厌直接抱着她进了内室床上。

    温薏:“你给我按按,我肩疼。”

    太子衣料华贵,每日佩戴的玉环玉佩不少。

    温薏真是太不喜欢这身衣服了。

    谢肇厌揉着她腰。

    “再等一个月,等到民间老百姓没有流言蜚语时,你再登位。”

    温薏点头,“我知道。”

    可是还得再等一个月……

    罢了,成大事者,不该拘泥于小节!

    温薏坐起身,她一下抱住谢肇厌的脖子,就朝他吻了过去。

    温香软玉送入怀中,谢肇厌没有拒绝地道理,他勾唇笑着,手里力道收紧。

    宫殿的门早在李丞相离开时就已经关了。

    殿内窗户也紧闭着。

    温薏与谢肇厌的衣衫一层层落下。

    温薏趴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动静才停息。

    谢肇厌怜爱地吻着她肩。

    “感觉好些了吗?”

    温薏嗯声,她偏头朝后看着,打量着谢肇厌的面容,“你呢?”

    谢肇厌眉梢微挑,“你觉得呢?”

    温薏顿时红了脸,她轻哼一声,然后趴在床上,脑中控制不住想起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等到一个时辰后,动静再次平息。

    谢肇厌温柔清理着她身体。

    夜里晚膳还是二人一起用的。

    今日折子早早就处理完了,温薏今晚能早些睡了。

    谢肇厌离开前,抱了抱温薏。

    温薏靠在他怀里,她轻声道:“我跟璟慕说了我是去温府,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我明日得回趟温家。”

    谢肇厌嗯声。

    “明日先回谢府,我再同你过去。”

    温薏弯了弯唇,忍不住吻了吻谢肇厌的喉结。

    谢肇厌眼眸一眯,“大小姐,还不够?”

    温薏顿时后退一步,“够了够了!你快走吧,路上小心。”

    谢肇厌轻笑了声。

    胆子跟兔子似的,还要来招惹他。

    翌日。

    温薏回谢府换了衣裙,便与谢肇厌一同去了温府。

    温月见夫妻俩一起来了,还好奇怎么璟慕没来。

    谢肇厌温声:“璟慕这几日瞌睡多。”

    温薏抿了抿唇,她垂眼,挡住眼中笑意。

    温月笑道,“那就睡吧,让她睡,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就在温府用完了晚膳,大理寺府衙里临时出了点事。

    温薏:“你先去忙吧,等会我直接回来。”

    谢肇厌皱眉。

    温薏又道:“没事,你快去吧。”

    可就在这一日,成了谢肇厌此生最后悔的一日。

    温薏失踪了。

    从温府离开后,温薏的马车本是要回谢府,可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那马车都没有出现。

    并且东宫没有动静,温薏从前在西市的院子也没有动静。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

    谢府。

    谢肇厌面沉如水,他眼中含着暴怒,“封城,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从这夜到翌日凌晨。

    都没有温薏的踪迹。

    就在天色快要大亮时,一辆被烧毁的马车出现在了西市人迹罕至的河边。

    谢肇厌认了出来,这是温薏的马车。

    而里面的人却不见了踪迹。

    谢肇厌如笼中困兽,他一夜未睡,双眸猩红,“给我找!”

    谢肇厌闭了闭眼,后怕担忧在心底流转。

    当年萧舟薏死了,谢肇厌觉得自己出现晚了。

    可如今,温薏凭空消失……

    谢肇厌暴怒只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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