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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李沉秋轻笑一声:“挺有意思的故事。”“对了,你猜猜为什么没有动物怀疑老虎呢?”夜幽眯起眼睛,期待地看着李沉秋。
李沉秋咧嘴一笑:“是不是老虎把所有看到它偷果实的动物都杀死了。”
夜幽拍了拍手,佯装惊讶地说道:“猜对了,但是这个老虎很大意,放走了一头狼,而这头狼喊出了羊就是老虎的事实,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你觉得如何?”
李沉秋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虽然兼具反转,但经不起推敲,首先羊和老虎体型就不一样,它怎么混迹在羊群中。
其次,老虎是食肉动物,羊是食草动物,它们怎么可能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过了几秒之后,夜幽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因为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所以老虎才不觉得自己很危险,但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总会有遗漏的地方的。”
说完,夜幽便离开了审讯室,只留李沉秋一个人坐在里面。
“呼~”李沉秋长吁一口气,头朝后缓缓仰去,眉宇间满是疲惫。
他没想到对方能用四十三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看透真相,甚至完全避开他所设置的陷阱,以脑补推理的方式完整叙述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如果没有镜像人这个变数,李沉秋有把握全身而退,可世上没有如果。
“聪明人还真是多啊,把事情搞的这么麻烦。”李沉秋在心中感慨道。
他不觉得安统司能找出自己的破绽,但他担心安统司会从李季与李清夏身上展开调查。
这也是现在李沉秋唯一放心不下的地方。
……
……
审讯室外,何路与郑康沉默地站在过道两边。
咔哒~
夜幽推门走出审讯室,听到动静的两人立刻抬头看向夜幽。
“我写的是不是还算合情合理,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地方?”夜幽抬手示意两人。
郑康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一旁面色阴沉的何路。
何路站直身子,摇了摇头:“你所写的都符合逻辑,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现如今这都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关键性的证据。”
郑康又补充道:“李沉秋的异能等级还在评定,但八成就是A,而且他还是摘星的人,他的份量代表着我们不可能关他太久。”
夜幽没有反驳二人的话,而是话锋一转,朝二人问道:“如果我说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灾水,你们会信我吗?”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后郑康回答道:“你是总指挥,规则之内我们都听你的。”
“好!”夜幽摸了摸下巴,视线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坐在审讯室里的李沉秋:“不用把调查方向放到北黄山上了,往另一个方向查。”
“另一个方向?”何路有些不解地皱紧眉头:“北黄山可是灾水出没的地方,我们不查了?”
“我记得李沉秋给你说过他突破到了二禁了吧!”夜幽扭头问道。
何路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答道:“对呀,怎么了?”
“他上次在特能司测能的时候还是一禁,可为什么上了北黄山就立马突破到了二禁?”夜幽顿了顿,继续说道:
“只有一种可能,为了改变自己的基因,躲过DNA的核对,能如此精准的把握自己破禁时间,这需要多么缜密的心思啊!
这样的复苏者,不可能在北黄山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找了也是浪费时间,一无所获。”
“改变基因?”郑康瞳孔一颤,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抬头问道:“另一个方向是什么?”
夜幽目光深邃,抿嘴一笑:“两年前的卢江大桥上,一个名叫陈休的复苏者被一个叫龚启的人用异能击穿眉心,掉入河中。
两年后,灾水横空出世,像是报仇一般杀死了与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从这就不难看出,灾水和陈休一家关系匪浅。”
说着,夜幽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两人的面放出一段音频:
“自从监控录像爆出来后,网上的网友对龚启开始了铺天盖……那徐月是不是也有可能活着……你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哔
音频结束。
夜幽将手机放进兜里,眼睛扫向两人:“这是当时灾水与他人的对话,你们听完有发现什么吗?”
何路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灾水似乎很在乎徐月这个女人,难不成他们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灾水全程没有问关于陈休的事情,他明明和徐月一家关系匪浅,为何只关注徐月身上的疑点,对于陈休连提都不提?”
此话一出,何路与郑康二人瞪大眼睛,仿佛想到了什么。
见两人没有说话,夜幽继续说道:“只有一种可能,他对陈休的死很了解,可两年前桥上的具体情况特能司并没有向外透露,灾水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就在桥上,准确的说他就是那个被打穿眉心的陈休。”
场上鸦雀无声,安静无比。
“这……怎么可能,陈休当时被洞穿了眉心,怎么……可能还活着?!”郑康磕磕巴巴地反驳道。
“就是因为你们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灾水才有恃无恐。”夜幽平静地回应道,显然她已经预料到了两人的反应。
毕竟一开始她推出这个答案时也是惊骇万分,但想到灾水连身体元素化这种事情都能做到,被打穿眉心不死似乎也有了一丢丢的可能。
何路压下心中的惊骇,尽量语气平缓地说道:“所以你说的调查方向就是陈休?”
“对,你们去调查和陈休有关的一系列事情。”
“小夜,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有的推论都是空中阁楼,都是建立在李沉秋是灾水的基础上,可他是不是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啊?”
“这是命令。”
……
……
昏暗破旧的出租屋内,齐明越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安眠药也没用了吗?”齐明越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咣当~
桌上放着的药瓶子被晨风吹倒在地,手机闹钟也在此刻响起。
叮铃铃……叮铃铃……
齐明越疲惫地拉开被子,露出那缠满绷带的上半身。
就在齐明越准备洗漱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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