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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扬扣着她的下巴吻了很久,在夏烛几近窒息时,松开她,稍稍偏头。头后仰了太长时间,夏烛后脊椎处有点僵,在发酸,极近的距离,她对上周斯扬的眼睛。
他的眸色幽深沉静,但并不是正经的,相处多了,她也大概了解,周斯扬是那种表面看起来无波无澜,其实内里有些野,做亲密举动时会很轻易就让人觉得性感,有点色气。
此时也是,他拇指摩挲着她下巴处细嫩的皮肤,很轻的低喘,低眸勾唇:“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烛被他这下笑晃了眼,视线从他眼睛上垂下来,很轻地“唔”了一下,哑着声音说知道。
“喝大了?”周斯扬问。
夏烛垂眸,刚那点冲动有些减弱:“没有没有喝酒。”
喝没喝酒他不是知道吗。
“没喝酒”他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夏烛的眼睛,语调很缓,尾音笑了下,“那在这儿搞我?”
周斯扬当然清楚夏烛多少对他有点好感,而他也一样,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己亲她,她想抱自己的时候也不阻拦,他能感觉到两人貌似在朝对方走近,他不排斥也不抗拒。
但两人现在这关系有点乱,至少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有多喜欢,也没仔细想过以后,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所以周斯扬拇指蹭过夏烛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打算起身,还是算了,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吃亏。
没想到刚起身,衣服被拽住了。
周斯扬本就意志不坚定,这会儿身体也不想动了,垂眸瞧拉他的人。
夏烛手拽在他衬衫下摆,攥得不紧,半仰着头,眼神茫然,可能是对他忽然抽身的动作不理解。
两人对视片刻,周斯扬抬手摸了摸夏烛的脸,笑看着她,轻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夏烛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拉着他不太想松手,眉眼垂下去,神情恹恹的。
沉默几秒,周斯扬单腿跪在夏烛身侧,托着她的脸再次俯身亲了一下,问:“不高兴?”
夏烛摇头,又点了点头,半晌,颓然道:"可能有点。”
也许还是因为晚上在车上说的事。
“不高兴就找我做这个?”周斯扬示意已经从枕头下露出的银色包装,慢声,带点调侃,“挺行啊你。”
夏烛被说得脸红,但此时此刻,箭在弓上,好像也不得不发,她忍着羞赧,仰脸,咬唇温吞:“不行吗?我们不是夫妻吗合约夫妻也是夫妻,我有结婚证的”
纵然她再试图语气硬气,依旧能听出心虚。
周斯扬笑了,拇指很温柔地蹭夏烛的脸,还是觉得她现在脑子不清楚,不该做这个。
看了她两秒,笑道:“不高兴我可以带你出去吃东西,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不用上班。”
夏烛很轻地哦了一声,目光偏开,垂眸盯地上的暗纹,情绪仍旧说不上高涨。
其实有几句话她没说,可能是晚上收拾东西时真的觉得这里像家,也可能是书房专门为她定制的桌椅,再或者只是因为周斯扬安慰她的那两句话她想这半年合约期和周斯扬真的像夫妻一样相处,至于合约结束,就再说好了。
结婚,有家,她想体验一下有家。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气氛一时就这么卡在这儿。
周斯扬瞧着那颗耸拉的脑袋半晌,被她磨得没办法,凝神片刻,轻笑,像是决定什么,他转身坐下,抄着夏烛的膝弯把她抱坐进怀里。
夏烛一惊,抬头,和他对望。
壁灯光线昏黄沉静,温柔地散在两人身周,周斯扬注视着夏烛的眼睛,手指轻点在她的小腹,慢条斯理,懒怠的嗓音:“是你要求的,所以你就是后悔了我也不会停。”
“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二…”
夏烛软着声音抢答:“三。”
眼神闪过微怔,再接着周斯扬垂眸笑了一声。
他没再犹豫,摊手摸过夏烛刚放在枕头下的东西,抱着人站起来往浴室走,慢声打趣,极其性感的低哑嗓音:“行,你也挺野。”
推开浴室的门,再往里,夏烛被放在淋雨间的地板上。
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一件宽大的纯白色T恤,水浇下来,瞬间湿透,里面上下两块白色布料,格外清晰,脑后扎的低马尾,也被打湿了一半,发丝黏在侧脸。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上前半步想抱周斯扬,被男人锁着手腕扣在身后,低头吻下来。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汹涌强势,占据她的所有呼吸,舌尖略过牙齿根部,再往上触到上颚,甚至蹭过舌根,再扫她口腔内壁的软/肉。
夏烛被亲到腿发软,只是靠周斯扬手顶在她后腰的那点力量,根本站不住,她很小声地呜咽一下,想抽手扶住些能扶住的东西。
周斯扬感觉到,扣着她手腕的手松开,右手捞住她的腰,另一手用虎口卡在她的下巴处,唇舌退开,很轻地舔了舔她的唇,啄吻安抚。
夏烛重重呵着气,花洒喷出的水流从她耳侧扫下来,一直往下,顺着脖颈,没进衣服。
本就是当睡衣的白色T恤,整体大,领口也大,胸前有一排胡乱拼凑的英文字母,遮挡着。
周斯扬摸摸她的耳朵,呼吸声也染了点和她一样不稳的调子,低头又吻在她的脖子上。
浴室里水流的热气蒸腾,夏烛人发昏,模模糊糊地想失策,是不是不该穿这个T恤,有些难看,毕竟衣柜里那么多好看的小裙子。
有点遗憾,该穿的时候没有穿.
她还是挺爱美的,这个时候才会分神去想漂亮衣服,都有什么样子的来着,她好像看过,有和在别墅时一样,她喜欢的漂亮小吊带。
夏烛还在恍惚的想,周斯扬手轻搭在她后背:“跑神?”
倏然一松,内里白色掉落,夏烛思绪收回来,感觉到被拢住,她摇头,往前探身,下意识扬手搂住周斯扬的脖子,脑子又开始糊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没有”
和上次在浴室时一样,再一次,她还是不能适应,她脸藏在周斯扬的脖子里,须臾,微微偏头,呵气,发出很小声的亨咛。
周斯扬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另一手还拢着,然后低头,找到夏烛的唇,在花洒不断浇灌的水流里吻她。
水流混着吻,格外细致又暧昧,再次退出唇时侧头找到夏烛的耳朵亲了亲:“上次是不是没有亲这里?”
他右手依旧撑在夏烛身后的墙壁,说完这句,低头。
夏烛倏然闭眼,脚尖踮起。
她仰头,透过盈盈水汽,看着浴室的天花板,朦胧中想,她原以为接吻已经足够让人腿软,没想到接吻的技巧用在别的地方却让人更加难耐。
周斯扬再抬头,拇指揉过夏烛带着水的脖颈,看她在水流里潮/红的脸颊,稍稍偏头,哑声压在她耳边笑:“刚数三不是数得挺快。”
夏烛被揶揄得受不了,抬手去捂他的嘴,被捞住手腕亲在手心。
周斯扬手隔在她的后背把她压在浴室的墙上,而夏烛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要一直开着花洒了,墙太凉,这样很暖和。
她两条胳膊惨兮兮地挂在周斯扬的肩膀上,喘着气,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斯扬身上的黑色长裤和衬衣,也早就被水浇透,紧实的肌肉线条,明显训练过的痕迹,灰色衬衣,敞怀,露着胸和腹肌的纹理,抬眼扫过,格外性感。
淋浴区宽敞,左侧有一个半人高的木台,长大概一米,宽半米,上面放了各种沐浴乳和精油,台子前摆了两个圆形的木凳。
周斯扬托在夏烛腿下,把她正面抱起来,两步走到一旁,踢开那两个圆凳,捞了架子上厚重的浴袍铺在木台上,把夏烛放上去。
和上回在浴室用手不一样,这次灯就没关过,黑暗中她感受过触碰过的部位,此时血脉喷张得撑着黑色布料,她下意识害怕,按着台面往后退,被周斯扬掌住腿。
这边不比刚刚有水流冲着,有点凉,周斯扬脱掉上身的衬衣,勾着夏烛的脖子,把衬衣搭到她的后背,周斯扬掌着她的右腿往旁侧掰开,另一手两指并齐,轻敲了敲仅剩的那块白色布料中间。
夏烛脚趾蜷缩到一起,两手抓紧身下的浴袍,扇着睫毛闭上眼睛。
周斯扬指骨剐蹭过开合的缝隙,另一手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低声嘱咐:“你等会儿乖,不要乱动?”
夏烛以为他说的是最后那个步骤,朦朦胧胧还在想周斯扬这声嘱咐有点多余,刚刚在床边拉住他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就算一开始不舒服,她也不会乱动的,不然受罪的只会是她。
正这么想着,周斯扬已经勾开那块白,指骨重新压上去,很轻柔的力度,再次蹭了蹭,他低头亲她,笑:“不是你想的那个。”
“是亲这里,”他混声说,“所以让你乖点。”
听清周斯扬在说什么,夏烛猛得睁开眼睛,推拒,哑声:“不要”
周斯扬握着她推自己的手拉起,勾在自己的脖子上,让她抱住自己,右手握着她的腰,安抚地亲吻她;“我是不是说了要听我的。”
夏烛急道:“不行,那里怎么可以”
她眼眶泛红,慌乱中甚至脚踩上周斯扬的小腹,想把他往后推,因为害羞和着急身体泛着粉红色。
周斯扬握着她的脚踝把她踩自己的腿拉开,另一手伸到自己的后脖颈,扣着夏烛的手指让她把自己揽紧,好笑:“你自己说的要做,怎么亲这个不可以。”
夏烛咬唇,呜呜两声,甚至想哭,当然不可以,亲那里怎么可以,她轻摇头,嗓子都哑了:“那不做了,不做了”@周斯扬还是笑,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下巴,须臾,沙哑的嗓音,染着很克制的情/欲:“嗯,那不做了。"
他亲亲她的下唇,帮她把黏在额头的湿发拿开。
夏烛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周斯扬会这样回答,她眨着眼,眼睛里有朦胧水雾:“为什么这么.
”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周斯扬望着她的眼睛,换了只手撑台面,蹭了蹭她的眼角,笑了笑,摸她的唇,低声:“我说了,你值得任何人好好对你。”
“所以你想,就听你的继续,不想,我就抱你回去,”他帮她把后颈的头发撩开,又帮她把后背往下滑的衬衣提上。
片刻后,夏烛收回和他对视的视线,身体往前,环抱住周斯扬的腰,头搭上他的肩膀,脸埋下去,嗡着声音说:“那可不可以”
“不行。”周斯扬沉笑打断她。
夏烛抿唇,埋着头。
周斯扬揽抱住她,把她的头从自己肩膀处扶起,俯首亲了亲,哑声:“不亲你会不舒服,所以你乖?”
夏烛闭着眼睛。
他扫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了几眼,略微好笑,松开她,握了她右脚脚踝,让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两手撑在她两侧的台子,弯身往下的前一刻,命令般:“不许动。”
吻落下。
夏烛无意识抬起下巴后仰,反手抓紧身下的台面,想出声又不知道怎么出声。
她一条腿悬空搭垂,另一条腿被握住踩在周斯扬的肩膀上,身前的男人后背弓出漂亮的弧线。
过了几秒,夏烛挪着想往后退,却被人按住后腰重新压回去。
紧绷的神经骤然被拽紧,再倏然松掉,夏烛模模糊糊低头,瞧身下的浴袍。
再之后周斯扬起身,半步上前,左手抵着她的后腰抱住她。
即使她坐在木台上,他还是高她不少,他微微俯身,以一个极富安全感的姿势环抱住她,压她的后脑到自己肩膀:“咬着我?”
夏烛睫毛上还挂着水,下意识想低头看,被周斯扬抬手捂住眼睛,他声线哑哑的,低笑在她耳边:“见过吗?”
夏烛诚实摇头,然后想了想,又舔唇补充,不过开口时没想到自己的嗓子会这么哑:“只在生物课本上见过。”
“嗯,”周斯扬一直语声轻柔,偏头唇碰了碰夏烛的侧脸,笑得温和,“那下次再看。”
他慢条斯理,带点慵懒的色气:“怕你看到了紧张。”
说着,他轻轻压了下她的后背,带着她靠近自己。
夏烛重重吐了口气,然后知道周斯扬没有骗她,有了刚刚那些,现在好像是没有她想象得那么难受。
@她轻轻闭眼,挂在周斯扬腰旁的手收紧,抱住他,目光垂落,盯着他的肩膀犹豫了一下,再接着才如他所说,舔了舔他肩膀处的皮肤,然后轻轻咬住。
她人迟钝,动作也迟钝,一套下来,咬人的感觉像小猫一样。
起先咬得很轻,后面不得已咬得重了点,没多久,被周斯扬提着后颈把头抬起来,他摸她下巴,让她换个地方咬。
他慢声:“牙还挺狠。”
夏烛盯着他肩膀上的牙印看了两眼,头往前,垂在他的颈窝,埋得死死的,很温顺的样子,沾湿的发丝还在他的脖间蹭,迷蒙的声线,哑声嘀咕:“你让我咬的。”
说完,脑袋再次埋了埋,瓮声瓮气:“你也挺狠。”
不知道评价的是什么。
周斯扬失笑,扣着她的腰抱紧她。
虽然前一天睡得晚,但翌日清早,夏烛还是早起了,项目上的事太多,她总不能.
因为前一晚纵欲过度,就把事情丢给组里别的人做。
醒的时候周斯扬已经不在了,夏烛下床时腿还在打颤,然后郁闷地想,周斯扬为什么能比她起得还早。
正站在床边失神琢磨这件事,卧室门被推开,穿戴整齐的人从外面走进来,夏烛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身往浴室迈,想回避。
然而腿下太软,没跨出去两步,差点歪倒,被走过来的周斯扬扶住。
一靠得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档子事,昨晚最后她太累,歪头倒在周斯扬怀里睡着了,没来得及害羞,此时虚握拳,放在唇边轻咳,指了指浴室:“我去洗漱。”
周斯扬目光扫过她的脸,两秒后,放弃打趣她,抬腕看表,轻笑提醒:“还要一个小时上班,楼下等你。”
夏烛点头,从他手里抽走自己浴袍的带子,逃似的走去了浴室。
这房子和程煜非一个小区,夏烛在房间洗漱时,程煜非正好过来,手里拿着几个上午开会需要用到的项目材料,拽着领带进来就要水喝。
周斯扬接过他递来的文件,绕开绕线,把资料从牛皮纸袋拿出来,下巴示意厨房:“冰箱。”
模样冷淡,看得程煜非想打他。
“我靠,我来你家,好歹算是你的客人,你给我拿个水怎么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淡得跟别人欠你钱一样,他妈的你再这样我以后不来了!”程煜非怪叫。
周斯扬点头,视线没离开手里的文件:“那你滚。”
程煜非:
夏烛再从楼上下来是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程煜非热情得跟她打招呼。
刚在楼上刷牙的时候,她试了,嗓子还哑着,此时抬手按了按喉咙,清嗓后才说话:“您好。”
程煜非觉得这姑娘真的是礼貌,转头跟坐在一旁的周斯扬道:“你老婆真的好腼腆,一看就像那种干什么都不会主动的人,”
他说这句时,夏烛正好走到两人身边,弯身去拿茶几上打包好的早餐,她下意识抬眼,正好对上周斯扬的视线。
两人同时想到昨晚。
周斯扬目光一直锁着她没离开,夏烛不自在地偏头,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头喝水,然后偏头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程煜非跟周斯扬讨论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拿着东西跟着夏烛和周斯扬出门,想搭个顺风车。
到了地库,习惯性地走到副驾驶要拉门,被周斯扬用手里的文件打在胳膊上:“你坐后面。”
?
程煜非转头看他,又想到身后的夏烛。
行,他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为什么忽然要坐一块,但他是个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好人,想了想,手从门把上撤下来,走到后座拉开门。
一路上,程煜非的嚼吧嚼吧没停过,从中宁现阶段和自己合作的项目,聊到建筑和互联网两个行业的未来发展,再是从经济层面又延伸到国内外形势,总之十几分钟的车程,他恨不得开个讲座。
直到车快开到公司楼下,他才感觉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前座的两个人有点过于安静了,夏烛没有“嗯嗯”、“对的”、“真好”做捧哏,周斯扬也没骂他。
“你俩今天怎么不说话?”程煜非目光落到前面,纳闷,“就我一个人说”
夏烛还没从昨晚上缓过劲儿来,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开口,身旁开车的人已经出声把程煜非堵了回去:“你平时不是一个人说?”
“哦,也是,但不对,你俩今天气氛有点怪,你还不让我坐”程煜非目光落在后视镜里,看到夏烛没被衣领遮住的红痕,他下意识以为是红疹之类的,“小夏烛,你脖子上”
话没说完,被前座扔来的抱枕当头砸到脸上,抱枕拿开,再抬眼后视镜已经被周斯扬掰走了。
“我靠,你砸我干什么??”程煜非望向周斯扬再次怪叫。
红灯正好跳完秒,周斯扬启动车子,偏头看了眼倒车镜:“砸到你了?”
“对不起,没看到,”周斯扬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抱歉,“你头长得太大。”
程煜非:
说完,薄薄的眼皮抬了抬,从被掰歪的后视镜看了程煜非一眼:“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脑积水。”
正在紧急整理衣领的夏烛:
她悄悄扫向正开车的周斯扬,有点怀疑跟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温声笑的不是一个人。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中宁楼前,隔了大概两百米,停在树下。
夏烛推门下车,左手拎着衣领转身对车上两人弯身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说完,眼神不自觉得扫向周斯扬,抿了抿唇,一板一眼地道了句:“工作顺利。”
左肘支在窗框的人微微点头:“下班停车场等我。”
夏烛点头,再次礼貌告别,拎着包转身绕过车,过马路,往远处中宁大楼的方向去。
程煜非看夏烛走,推门从后座下来,绕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上去,他还有点事跟周斯扬谈,坐前面方便点。
刚探身把后座的资料书拿过来,看到周斯扬抬手把刚拧歪的后视镜掰正,程煜非最近忙疯了,没多想,跟周斯扬商量:“闽江那个项目十一月左右才招标,还有半年的时间”
他话音落,周斯扬刚把目光从夏烛的背影收回,右手手指轻点在档位上。
“几月?”他刚刚没听。
“十一月,”程煜非往后翻资料,“你和夏烛合约结束,要离婚那会儿。”
周斯扬磕在档位的手停了停,车座往后降了半分,目光再次偏开,落在窗外,微微皱眉,忽然道:“谁说我想离婚了?”
程煜非翻文件的手一顿,莫名其妙抬头:“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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