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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时茉的归来,虽然让这些保镖都心生猜疑,可谁也不敢指名道姓的说时茉就一定杀了陆建明。
也有脑子动得快的。
先一步站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时茉:“陆先生是你的爷爷,你怎么能做到在他死了以后还能这么淡然的站在我们面前?”
时茉听这话就想笑。
这意思是说她不够悲痛,应该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演一出悲情戏?
时茉直接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没那个兴趣演戏给你们看,我心里难受你们也看不见。”
大厅内站着的几个保镖都面面相觑。
难受?
这看起来是难受的样吗?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这么发生了,不接受也没办法。
时茉抱着手臂:“爷爷的尸体在野生动物保护基地内,现在我们需要立刻把这里封掉,给爷爷一个安息的机会。”
至于尸体……
那当然就是谁的胆子大就谁去捡咯。
时茉立刻安排要返程,保镖们也没想到她做事居然这么雷厉风行的,说走就要走?
大家都觉得不妥当。
但是,现在时茉也算是大权在握,压根也不在意这几个保镖。
她在意的是时鸠跟何璐这两拨人,会不会在现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搞什么事情。
虽然陆建明已经死了,但后面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
时茉已经能预想到回首都之后可能面对的局面了。
只当是提前练手,时茉摆手后直接上楼。
那些人想追上去说话,可面对的……只有跟在时茉身后的持枪保镖,那些都是时茉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时茉这次过来西索森林一定是提前有安排的,就算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话憋在嘴里,就是不能说啊!
时茉上楼后,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时鸠。
她见时茉回来了,抬手打了个招呼:“辛苦了,先坐会儿吧,动作快的话,我们也许今天晚上就能抓到何璐。”
时茉坐在时鸠身边,看了时鸠一眼:“陆建明死了,何璐也要被抓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不像你吧。”
时鸠挑眉:“那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样?”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相视一笑,就这么直接把话揭了过去。
时鸠给时茉倒了杯茶:“陆建明是死有余辜,何璐是自作自受,我没有什么感觉,非说有的话,那就是能跟你合作,我挺幸运的。”
听着这话,时茉只是默默的把话在心里补上:幸运的是下手的活儿是我干的,你没动手杀陆建明吧。
但不管怎么说,陆建明和他助理都算是联手解决了。
甚至时鸠还帮她处理后续手续的事情……
时鸠面带微笑:“恭喜啊,你很快,不对,你现在就是首富了,陆建明的一切,都属于你了。”
时茉端起茶杯晃了晃:“同喜吧,毕竟这钱我自己一个人花也不踏实,不如我们两个平分?”
时鸠笑了:“我不图钱,我只图一个真理正义。”
真理正义?
这话听着挺新鲜的,时茉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但仔细想想,陆建明这种人,当现有的法律都无法奈何他的时候,就只能用朴素的正义来制裁他。
也许,时鸠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独自一人干掉陆建明了。
时茉垂眸,安静的喝了口茶。
时鸠见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秦心的器官现在在哪儿?”
时茉想了想:“不是说在酒店里吗?准备今天晚上拿来完成长生仪式的。”
时鸠点头:“那你又知不知道秦心死了这么久,她的器官是怎么做到挖出来以后还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的?”
说到这儿时茉还真有点发言权了。
古松和古林查探到了陆建明的实验室。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时茉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时鸠的笑容意味深长:“你觉得,海伦算不算帮凶?”
看着时鸠的笑容,时茉愣了一下。
帮凶……
当时海伦找她的时候,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相信海伦的。
但现在陆建明已经死了,实验室相关的一切都成了废纸一张,秦心的器官也不再有用。
时鸠合上面前的笔记本直接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看秦心的器官吧。”
时茉:?
这么野吗?
时鸠直接拉起时茉的手就往外走。
然后,时茉发现这原本戒备森然的酒店,现在松散得像一盘沙。
而那位海伦博士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满酒店都看不见他半点踪迹。
时茉扭头问跟在她身后的古松:“海伦博士呢?”
古松腰杆挺得笔直,认真回答:“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海伦博士的人影,古林已经去查了。”
时茉忍不住皱眉。
没有人影?
那是不是意味着……
海伦跑了?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跑了,那还真是挺耐人寻味的……
时鸠拉着时茉进了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小房间。
纯白的墙,金属质感的床,还有两个装满营养液,插着各种管子的大玻璃罐子。
罐子里面……心脏和大脑还在跳动着,只不过跳动得已经不那么有力了,看起来是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样子。
“看吧,器官要维持不住了,难怪陆建明会那么心急的完成仪式。”
时鸠说完,伸手碰了碰那两个大罐子。
这里面装着的,就是秦心目前为止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这两个器官,时茉突然还有点感慨。
一开始的时候她和秦心不对付,秦心那个绿茶白莲花,要死要活的非要拿自己的腰子,还哄得秦衡跟自己甩脸色。
后来秦衡老实了。
秦子越又几次三番为她出头,俩人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
可结果呢?
秦子越还是把秦心卖给了陆建明,自己拿着钱躲出了国。
这所谓的父女情深和不爱自己女儿只爱假千金的闹剧,最后全成了笑话。
时鸠看着时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听着呢。”
时茉拉下时鸠的手,眯了眯眸子。
说是没什么好说的,但她现在比较想知道,那个未来日记到底是谁给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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