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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中止后,乔曦向贺炤请了辞,独自前往方才遇见小橘猫的地方去寻小猫。乔曦心中没抱太大希望,不过是想着既然给出了承诺,便不好失信,哪怕对方只是一只小猫也不行。
来到小花园后,那里草木繁盛,却果然没有小猫咪的身影。
乔曦有些失望,最后喊了一声:“咪咪?”
话音刚落,一道灵巧的身影从树枝上窜下来,几步跑到乔曦的脚边,蹭蹭他的小腿。
乔曦喜出望外,伸手抱起小猫:“你居然真的在等我。”
小猫咪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赖上乔曦了。
“说好的,你等我,我就带你回家。”
乔曦摸了摸小猫。
“虽然我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吧,但只要有我的吃的,就有你的吃的。”
乔曦抱着小猫回到了金瑞阁。
今日太后拨过来的大宫女春雨看见乔曦怀里抱着的猫,本就冷硬的面容变得更加严肃。
她直接上手,想要夺过小猫,却被小猫敏捷躲过,一跃跳进草丛里不见了。
眼见小猫跑丢,纵使乔曦脾气温和也难免有气。
“姑姑,你做什么呢!”乔曦质问,随即就想去追猫。
谁知春雨上前一步,拦在了乔曦面前:“乔公子,孕中万事都要当心,不可饲养这种畜生,小心伤了腹中的皇子。”
乔曦气得咬牙,可他在宫中身份尴尬,对方又是太后身边的人,他还真不好得罪。
“这是怎么了?”
贺炤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来到乔曦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雨。
春雨回话:“奴婢是见到乔公子带回来一只小猫。畜生不知事情,恐怕会伤了乔公子和腹中的皇子,才出言阻拦的。”
乔曦脑袋偏在一边,生气却也不好说什么。
他如今寄人篱下,若是贺炤这个主人不许他养猫,他是无可奈何的。原本是想偷偷将小猫安置在院中,定时投喂就好,谁知被春雨发现,还大张旗鼓地闹了开。
贺炤蹙眉:“主子想养猫,何时轮到你个做奴婢的置喙了?”
乔曦意外,抬眼看向贺炤。
看见春雨,贺炤就会想起太后的逼迫,心中不舒坦。他的表情好似深冬寒霜,让人瑟瑟发抖。
春雨跪在地上连大喘气都不敢。
贺炤吩咐晏清:“去带几个人把那猫儿寻回来,乔卿怀着朕的皇子,只要他高兴,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宫中没有奴大欺主的道理。”
晏清忙应下,带上两个小太监就去找猫。
乔曦没想到贺炤会维护自己,还在出神,手已经被捉住了。
贺炤牵着他的手,温柔地说:“今日兵荒马乱闹了一天,卿卿想必饿了吧,朕陪你用膳去。”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进了屋内。
没人吩咐春雨起身,她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擅动。
晚膳精致丰盛,乔曦是真饿了,唏哩呼噜几口就喝完了一碗粥。
对面贺炤瞧见他豪迈的吃相忍俊不禁。
陛下笑吟吟地开口:“朕今日帮了卿卿许多,不知卿卿可有什么报答?”
陛下年轻俊美,乔曦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清楚这个事实。
只不过陛下总是威严庄重,让人不敢正视,让乔曦偶尔会忘记他长得极好。
现在二人相对而坐,氛围轻松,乔曦能够清楚地看见贺炤那双形状完美的凤目,还有薄削嘴唇边上勾人的笑意。
乔曦的心跳再度可耻地加速了。
可贺炤是富有四海的皇帝,他不过是个一文不名的穿越者,他拿什么报答贺炤?
于是乔曦硬着头皮,给贺炤夹了一筷子菜,心虚道:“陛下吃。”
贺炤唇边笑意加深:“卿卿觉得这便能打发朕吗?”
乔曦视线落在碗底,不敢抬头:“我、我什么也没有。”
“你当然有。”
贺炤忽然凑近,眼神变得炽热。
“你有你的身子,你可以给朕侍寝。”
耳边如同炸开一道惊雷,乔曦惊讶地看向贺炤。
未等乔曦反应过来,贺炤已经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服侍的宫女都十分机灵,赶紧退了下去,殿内一时间只剩乔曦与贺炤二人。
贺炤从小骑射,能挽百斤大弓,抱起个乔曦轻松不在话下。
他将乔曦放在床上,自己撑着手臂,从上往下望着身下惊慌失措的人。
乔曦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想开口用腹中孩子做借口,可谁知贺炤抢在前头,堵住了他的话。
贺炤说:“你说过这个孩子是朕还身为皇子的时候有的,照此计算,应该已经过了头三个月了,小心一点,是可以侍寝的。”
完蛋,贺炤预判了乔曦的借口,他没办法用孩子推脱了。
乔曦盯着贺炤的脸。
陛下的颜值,即便是放到现代,也是能当偶像剧男主角或者秀场男模的水准。
要不然咬咬牙,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毕竟贺炤是皇帝,一句话说不对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比起贞操,还是小命更重要呀。
乔曦心中做着挣扎,实在不愿。
他出身孤儿院,人生前二十二年只顾着学习去了。大学时谈了一个男友,但对方刚确定关系就想上床,乔曦觉得太快,对方竟在群聊里笑话他一个男人还立牌坊。
乔曦感到受辱,和那人一刀两断,之后就再也没谈过恋爱。
他不过是太过理想主义,觉得性是爱与欲的结合,必须两心相许才美好。
如今是情势所迫,他与贺炤身份不对等,哪能奢求什么爱的结合。被上和被杀,他知道孰轻孰重。
但若是今日贺炤当真借由皇帝的身份强迫了他,他便也不会再相信对方了。
乔曦心中万千思绪,没有察觉自己正在微微发抖。
贺炤伸出手,钳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贺炤深深地注视着乔曦,低声问:“你在害怕。你是怕朕,还是怕侍寝?”
殿内只点了两盏灯,厚重的床幔垂下,乔曦和贺炤被笼罩在一个极为隐秘亲近的环境中,即便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这种氤氲粘稠的氛围,也令置身其中的人呼吸急促。
在贺炤问到乔曦是不是怕自己的时候,乔曦居然从这位年轻帝王的眼底看见了脆弱。
但那脆弱稍纵即逝,乔曦甚至以为方才看见的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说完这话,贺炤倒在了床上,与乔曦并排躺着,叹了口气。
“好了,朕不逗你了,你也不过是被卷进来的人罢了。”
乔曦偏过头,看见贺炤已经闭上了眼。
能够躲过一劫,他心中舒了口气。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略显脆弱的年轻男人和白日里那威严不可触怒的帝王好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乔曦恍惚间有些分不清了。
就在乔曦默默感慨,差点就要对眼前人生出怜惜之心时,贺炤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贺炤转向乔曦,笑得阴坏:“不过外面还有个人听着呢,我们倒也不能就这样睡了,你知道怎么叫吗?”
叫?
乔曦一头雾水。
但很快乔曦就知道贺炤所说的“叫”是指什么了。
贺炤开始摇床,木雕大床虽坚固,但还是会发出轻微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响亮。
乔曦脸烧得通红,缩在角落里,在贺炤的强权逼迫下,小声地低吟了一下子。
太丢脸了,贺炤居然、居然要自己模仿做那事时的声音。
他已羞愤欲死,贺炤犹不满意:“稍微大声点,婉转一些,你想象一下被人掐了,受不住疼的感觉。”
乔曦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把脑袋埋进膝盖之间,闭上嘴,罢工了。
“就停了?”贺炤惊讶,“不行,朕没这么快,你快再坚持一会儿。”
“我不要,羞死人了。”乔曦捂住耳朵。
贺炤思索片刻,也不摇床了,直接向乔曦扑来。
他动作快准狠,一把抓住乔曦腰间的痒痒肉,开始挠痒痒。
“那只好让你瞧瞧朕的厉害了。”
贺炤像个幼稚鬼,笑得恣意。
“啊!”乔曦一时不防倒在床上,被贺炤压在身下挠痒痒。
“别……陛下!”
“停下来,停下来,不要了,我不要了……”
“呜呜……停下来,陛下我错了!”
这不可多闻的声音响彻金瑞阁,整整闹了一夜,经过的宫人全低下头红着脸,不敢多听。
第二天乔曦嗓子都哑了。
贺炤早已去上朝,乔曦睡到快日上三竿,被宫人们服侍着洗漱起身。
“咳咳……”
昨晚他被贺炤挠了好久的痒痒,累得不行,嗓子还坏了。又见到今晨宫人们看自己的眼神,乔曦想干脆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算了。
春雨跪在屋外听了大半夜,今天早上顾不得膝盖上的伤,就赶忙跑去长乐宫给太后通风报信。
太后正在描眉,听春雨说昨夜贺炤召幸乔曦整整一夜,不免眉头微蹙。
大宫女秋菊听了,担忧地问太后:“原以为陛下对那乔家哥儿不过是逢场作戏,今日看来,难不成竟是真的?”
太后勾起嘴角:“咱们这位陛下啊,哪有什么真心。抛下亲生母亲于不顾,转投向哀家麾下,现在利用完哀家,又想走狗烹,实在是天底下最无情冷心的一个人。”
“春雨,你行事务必低调,悄悄盯着就是了,有什么事,再来报给哀家。”太后吩咐。
春雨收敛神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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