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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锐一声怒喝,顿时把在场众人都吓住了。寸头男吞咽了一口唾液,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他前面还能站着的小弟都不敢上前。
开玩笑,这人用一把匕首,也就眨眼间,连续制伏四个人,连自己老大都被搞的服服帖帖的,现在谁还敢上前?
小混混做久了,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拿多少钱拼多少命!不至于把自己命给搭上去。
但也不至于临阵退缩,要不以后这沙河县还怎么混?
所以剩下的六七个人,围而不前,很有自知之明。
郑荣三人早已目瞪口呆,平时和自己插科打诨的罗锐,竟然三下五除二就搞定四个人,被匕首划了好几刀的三个小弟,躺在地上,像是蚯蚓一样翻滚。
彭杰咽下一口唾沫,眨了眨眼,看向郑荣:“郑所,罗锐这么能打的吗?”
郑荣摸了摸脖子:“这有啥,一年多前,这小子拿着一把消防斧,干翻了一船的老棒子,老棒子你知道不,比这些混蛋厉害多了。”
话虽然这么说,郑荣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等战力,他年轻时只在部队里见过,不过那些神人,都是首长的贴身保镖,部队里虽然拳脚功夫不错,但也都是略懂,并不是特别精通近战格斗。
但一看罗锐,就是那种玩命好多年的杀神,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刚倒地的几个人,不是只伤在胳膊和大腿了,早就被刺中要害,一命呜呼了。
此时,罗锐咧开嘴,弯下腰,把脑袋靠在寸头男的肩膀上,冷笑道:“你的手下都不中用啊!”
寸头男身体僵住,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在胸膛上。
他向前面的光头男眨了眨眼。
光头男像是一个小头目,常年跟着寸头男厮混,两人打架斗殴,默契的很。
光头男一看就明白老大的意思,他握了握手里的砍刀,往前迈一步,想要谈判。
谁知,罗锐误会他的意思,扬起匕首,直接刺入寸头男的右边肩膀。
刀子扎的很深,刀刃全部埋进去了!
“啊!混蛋,我艹你老母!”
寸头男龇牙咧嘴,失声嚎叫起来。
罗锐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握着匕首,用力抽出来,鲜血顿时往外冒,寸头男紧咬着牙关,想要骂娘。
但匕首的尖端,又抵在他的喉管。
罗锐再次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冷笑道:“骂啊!继续骂!我最喜欢别人骂我,伱骂我一句,我就刺你一下,这样是不是很公平?你这蛇头纹的很漂亮,要不,我帮你把这蛇头给割下来?”
寸头男后背全是冷汗,这次他真的怕了。
这么多年,他在沙河县横着走,不仅打架斗殴,更严重的事情也干过,但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恐惧,彻骨的害怕。
他舔了舔苍白的嘴唇,小声问道:“……兄弟,你到底是谁?沙河县这片,没人敢动我!”
罗锐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是吗?我今天就动你了,我很好奇,我以后会有什么下场?”
寸头男语塞,眼角的余光看见对方虽然在笑,但眼神却冷的吓人,他赶紧服软:“这样,你放了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大家各走各的,你看行吗?”
“那可不行,既然你们找上我了,我就想问问,你这么兴师动众,原因是什么?”
寸头男哑然,紧抿着嘴唇。
“不想说是吧?那行,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咱们一会儿再谈!”
郑荣赶紧从车里扔出一条绳索,罗锐接过后,把寸头男的双手在后背捆住。
“兄弟,不至于,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聊聊,没别的事儿。”寸头男赶紧解释。
“聊?拿刀枪棍棒来和我聊?你逗我玩呢?”
把他捆好以后,罗锐脱下衣服,用衣服把寸头男的脑袋裹住,接着,单手把他架起来,往越野车推去。
车前的小弟,慢慢围过来,但却不敢动手。
罗锐打开车门,把寸头男推进车里,杨波赶紧把这人提上来。
罗锐看向一群小弟,大声道:“明天,还是这个地方,就今天这个时间,叫你们老大的老大来赎人!对了,把路给我让开!”
罗锐坐进副驾,彭杰赶紧踩下油门,刚才车一直没熄火,当时彭杰想着,罗锐如果有危险,他就直接开车撞人了。
幸好是有惊无险。
小弟们赶紧把摩托车移开,让越野车开出断桥。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六七个人,骑着三辆摩托车,一路跟随。
刚才那个光头男坐在摩托车后座,一边紧盯着前方的越野车,一边打电话摇人。
罗锐看了一眼转向镜,问道:“能甩掉他们吗?”
彭杰摇头:“甩不掉,咱们这车只能走大路,摩托车机动性太强。”
杨波道:“那怎么办?”
郑荣一巴掌扇在寸头男的脑袋上,然后在嘴边比了一个中指,意思是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罗锐拿出手机,编辑了几条短信出去。
半个小时后,巡逻的两辆警车沿着沙河大道开来,车顶闪烁着红蓝警灯。
一群小混混看见警察来了,赶紧放慢了摩托车速度。
不一会儿,越野车开过红绿灯,警车也恰好横在路前。
摩托车不敢闯过去,光头男跳下摩托车后座,对着一个警察,怒道:“警官,杀人了,绑架啊!就刚才那辆三菱越野车!”
方永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是绑架?我看你们像是在斗殴!”
“靠!”光头男骂了一句:“我亲眼所见,你们赶紧的,你们这慢腾腾的,像是警察吗?”
方永辉剜了他一眼:“行,你说下越野车的车牌号,还有,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光头男哑然,一脚踢向摩托车,看向越野车消失的方向。
——
凌晨一点,越野车停在洋房的车位上,车位后面是围墙,围墙后面是一大片掩映的竹林。
罗锐跳下车,从后座上攥着寸头男就往外走。
寸头男的脑袋上的衣服还没取下来,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挣扎着,想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因为在路上,郑荣把自己袜子脱了,塞进他的嘴里。
从外面看去,洋房四周一片漆黑,看着像是没人居住一般,黑黢黢的。
罗锐走上台阶敲门,进屋之后,发现楼上和楼下灯火通明,一楼客厅聚集着不少人,看见他,大家都抬头看过来。
众人回忆了一下,是专案组的成员,便继续埋头做事。
杨小蕊走过来,用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道:“这么晚回来?看来,你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罗锐让开身,让杨波和彭杰把寸头男带进来。
杨小蕊睁大了眼睛,立即醒神过来。
罗锐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道:“陈队呢?”
杨小蕊看抓到人了,不敢怠慢,用手指了指楼上,然后小跑上楼。
一楼客厅的人都没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五源四人组站在门口。
可以说,五源派出所的四个人,是专案组最低级的人员配置了,他们突然抓了人回来,多少人感到惊讶。
不多时,陈浩从二楼下来,看见一个人用衣服蒙着头,被杨波和罗锐夹在中间,罗锐穿着白色背心站在一边。
陈浩向他招了招手,罗锐走过去,两人在角落里低语了一阵。
罗锐觉得头大,回来的路上,他也觉得自己打草惊蛇了,太过莽撞,把人抓回来,肯定会引起古志良那帮人的警觉,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办法了。
以前,他还不是警察时,不管破案、或是做事儿,都比较如鱼得水,可经过一年多的学习,懂得越多,就越谨慎,而且穿上制服后,更让他畏手畏脚。
他明白,从他宣誓那刻,便有了一条红线划在了自己脚下,不能逾越,不能踩踏,不管做任何事,都得在红线以内。
陈浩听他说完,神色也很凝重,他咂了咂嘴,叫来两个精干的警员。
这两人在昨天的会议中作过自我介绍,两人都是身手不凡的特警。
两人向杨波和彭杰微微点头,然后接过寸头男,把他架起,往楼梯后面拖去。
陈浩道:“既然人都抓回来了,那咱们还是审吧,看能审出多少东西出来。”
罗锐点头,跟着陈浩走向楼梯后面。
这时他才发现,洋房内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一百多平米,看着像是酒窖,但酒已经被清空了,只留下偌大的空间。
地下室已经被改造过,隔开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前都是铁栅栏,栅栏都很新,地面还有焊接的钢渣,空气里一股铁屑味。
专案组的速度很快,仅用了一天时间,地下室的审讯室就建起来了,而且有模有样。
只要专案组一天不在沙河县正式露面,这里就会一直被使用。
两个警员把寸头男推进第一间审讯室,让他背靠墙,然后重新给他戴上眼罩,让他看不见这里一点儿的情形,同时,他的嘴巴也被封住,叫不出声来。 陈浩叫来医生,帮他还在流血的肩膀和膝盖进行包扎。
不多时,专案组高层负责人都赶来了,章正和钱大明听说抓到人了,以为是钓到大鱼,详细一问,才知道是小虾米,而且还是以不同寻常的手段抓回来的,没有证据,也不是人赃俱获,两人顿时泄了气。
两人看罗锐的眼神都有些恼火,特别是钱大明,他是会宁市缉毒支队的,他们抓D贩子,一般都是抓大鱼,小鱼一般都是不予理会,而且都是放长线,没有人会这样莽撞行事。
缉毒和刑侦是不同的概念,刑侦是只要你犯了罪,触犯了法律,不管你是谁,抓了再说,后面再固定证据,做好卷宗,送检,起诉。
但缉毒不同,没有大鱼,根本不会碰那些小虾米,怕的就是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但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不可能把人就这么放了。
章正和钱大明、陈浩三人商量了一阵,觉得还是由罗锐先审审看,先诈一诈这个寸头男,有枣没枣先打三竿。
等医生给寸头男包扎好以后,地下室的灯全被关掉了,周围陷入到极度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罗锐提着一盏马灯,打开铁门,走进审讯室。
他把马灯放在角落里,然后把寸头男提起来,拿开他的眼罩、撕掉他嘴上的胶带。
寸头男喘着粗气,看向罗锐,骂道:“姓罗的,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人?”
罗锐心中一沉,对方这话问出来,他可能就没看出郑荣三人的身份,而且现在这个地方,马灯只能找出周围三米的环境,根本看不到其他地方。
罗锐给他拿来一个凳子,自己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烟。
寸头男还算冷静,没有爆发,他也坐进椅子里,但双手被绑在身后,让他多少有些难受。
罗锐还没说话,寸头男又道:“你特么是严云的人?”
“蛇仔,柴满,你知不知道,你这回死定了!”
罗锐进审讯室之前,杨小蕊早就把寸头男的底子查的干干净净,柴满,绰号蛇仔,沙河县有名的混子,常年厮混在夜总会、KTV这样的场所。
柴满对外的工作职务是金麒麟KTV的保安队长,在严云手下讨饭吃,其实呢,这都是幌子。
这混蛋吃着严云的饭,暗地里是戴宝月的人,他的哥哥就是古志良手下的第一干将,柴军。
毫无疑问,这两兄弟都是从事贩卖DP的违法勾当,经营的主要场所就是金麒麟的KTV,渠道也在这里,外地来的老板严云早就被架空了,要是出事儿,这就是背锅的人。
听见罗锐的话,柴满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严云这个老阳痿的人,怎么?想杀我?特么的来啊,我看你敢不敢动手!”
“好!”
罗锐没和他废话,从腿上抽出匕首,从椅子上站起身。
“很好,你嘴硬!”
罗锐握着匕首,走近柴满的跟前,他的眼神摄人心魄。
柴满肩膀和膝盖被扎了两刀,虽然经过包扎,但还是锥心的疼。
见到罗锐逼近,他尾椎骨拔凉,眼前这位可真敢杀人啊!
之所以他没有把罗锐想成警察,就是因为罗锐根本就不像一个警察,哪有警察上来就用刀扎人的,而且还扎的这么狠。
罗锐把抽了一半的烟,塞进柴满的嘴里。
“吸一口,忍着点,黄泉路上别怪我,怪只怪你不该给古志良卖命!”
罗锐把手里的匕首抛向空中,攥住他的衣领,然后眼睛看都不看,伸手接住匕首,就想往柴满的胸口刺去。
柴满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身体剧烈扭动,随着椅子跌倒在地。
“别……别杀我!我也只是混口饭吃,兄弟,大哥,别玩命啊!”
柴满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立即缩在角落里,脸上早也没有先前的桀骜之色,不断地求饶:“大哥,我也是严老板的人,我也是被迫的!那些事儿,都是我大哥安排我做的,我不做,也有其他人去做!
再说,这么多年,警察屁都没发现,严老板相安无事,也跟着赚了不少钱!你看,戴经理他们只是赚DP的钱,那些小姐赚来的收入,我都交给严老板了,他不吃亏!”
罗锐见他神色慌张,已经把自己真的当做严云的人,心中安定了不少,他把椅子扶起来,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对面。
“说吧,你们每个月在我老板的KTV出货多少?货源在哪里?”
柴满咬了咬牙,不吭声。
罗锐皱了皱眉:“不说,就是死!你只要说清楚了,我也不为难你,该找谁算账,我就找谁,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犯不着和你玩命!你不说,我就去找你亲大哥!我看他的骨头有没有你的硬!”
柴满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问道:“兄弟,麻烦您告诉我,严老板到底什么意思?您得给我一个准话,我看您也不像好人,要是想插手沙河县的生意,大家用不着鱼死网破,我可以告诉我哥,让他带你去见古老板,有钱大家一起赚!”
罗锐摸了摸鼻子,这柴满心思转的还挺快,他似笑非笑的道:“别和我扯这些,刚才的问题,赶紧说,不让我让你死的不痛快!”
柴满放弃了挣扎,不过回答之前,他还想威胁一番。
“行,我告诉你,你听仔细了,沙河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出货量不大。古老板的后台是谁,你最好去打听看看,咸临渔业集团,大老板张军,是古老板的拜把子大哥。
兄弟,我劝你还是……”
罗锐越听越冒火,他把手里的匕首,直接扔出去,从柴满的耳边呼啸而过,插在了后面的墙上。
匕首的把手抖动不止,像是蜂鸟的翅膀,嗡嗡作响。
柴满吓了一哆嗦,一屁股滑在了墙角。
罗锐冷眼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柴满吞了一口唾液,马上开口:“我不知道货源在哪里,我只知道,我每个月经手的货都有三百公斤!
应该不止这个数,因为还有外省过来的熟客,不过这些熟客都不找我,直接找的我大哥。我大哥说,给他货的是戴宝月,他也不知道货是从哪儿来的!
我大哥还说,下个月月初就会去拿货,但他一次都没过去,每次都是古老板带着戴宝月一起去的!
沙河县是小鱼塘,古老板是和咸临渔业的张老板一起发财的,听说他们把很多货都是运出国的,在公海上交易,那才是大头,那才真的赚钱!
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了!兄弟,你想黑吃黑的话,等一阵子,这个月真没货了!”
罗锐有些无语,这蛇仔很真会脑补,黑吃黑都能想的出来。
罗锐塞进耳朵里的耳麦立即传出声音,罗锐正了正脸色,往前伏低身子,眯着眼问道:“月初?具体什么时候?”
说了这么多,蛇仔心里也没了顾忌:“具体时间不清楚,不过月初都有外省的熟客来拿货,都是约定好的时间。”
罗锐从墙角拿来马灯,放在脚边,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在他的眼前。
“去年三月份,有一男一女来到沙河县,这是他们穿的衣服和携带的背包,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柴满低着头,仔细看了看,眨了眨眼。
“见过,这两人,男的二十几岁,女的要老一些。他们来找过我大哥,当时我大哥身边有一个人认识他们……”
“那人叫什么名字?”
“刘川军!好像是一个大学生。”
“这两个人呢?”
柴满摇头:“我就见过他们一面,不知道他们叫啥。来的那个年轻男人好像是刘川军的同学,不过后来,这两个人都不见了,刘川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罗锐眼神锐利的盯着他:“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柴满叹了一口气:“老大,我和你讲了这么多,还能再瞒着你吗?不过,我真的提醒您,古志良真的不好惹,他背后的张军更是只手遮天,无法无天,杀的人比我们见过的人都多,我真心劝您还是掂量看看。”
罗锐“哦”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
柴满继续道:“我和大哥只是讨口饭吃,我既然和你说了这么多,要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传出去,我也是一个死,还会连累我大哥!
兄弟,您就告诉我,严老板到底想干嘛?他有没有这个实力和古老板争?
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严老板其实也不亏,是吧?”
罗锐无心理睬他,站起身,从墙上把匕首收回,插进腿上的套子里。
他提起马灯,准备走出去。
柴满慌了,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把事情撂了,但眼前这个狠人,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露,让他心里没谱儿。
混混当久了,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柴满站起身,哀求道:“兄弟,该讲的,我都讲了!您放了我吧,您留着我也没用,我自己跑路,以后不会再出现沙河县!”
罗锐回过头,好笑的看着他。
“你没机会了!”
柴满还想挣扎,但这时,天花板上一排排的白织灯管,次第亮了起来。
突然而来的刺眼光线,让柴满赶紧闭上双眼。
等他再睁眼时,便看见房间外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瞧,看见某个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文件的正面是国徽的标志。
“我靠,竟然是条子?”
柴满干咽了一口唾沫,绝望的滑坐在墙角,只觉得天都塌了。
白天上班,只能抽出中午和晚上的时间码字,晚上回来还要带孩子,其实真的累的,我都是争取每章六千多字,都是两章的量合成一章,而且开书到现在,一天假都没请。
有的读者大佬说,更的字数少,但我真的尽力了,我是社畜啊,不是全职,码到凌晨一点,直接都睡在椅子上了。
叹口气……
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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