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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姬成了韩延青的新宠,他每日下了值就往她屋里钻,喝小酒听小曲儿,好不快活。为了找新鲜,隔三差五还会去曼娘屋里换换口味。
左拥右抱,美人在怀,早已将韩凌雪忘在脑后。
可惜他勤勤恳恳耕耘了一个月,两个妾谁也没能怀上,月事如约而至。
韩延青有些恼火,在园子里遛弯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棠华苑前。
然而棠华苑大门紧闭,上面还挂了把大锁。
韩延青一怔,连忙招来洒扫婆子,“夫人呢?”
“回三爷,夫人今早出门去庄子上了,说是明儿才回来。”
怎么又去庄子了?
韩延青皱起眉,去了门房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个月起,姜穗宁每隔几天就会出城一趟,有时候还会在庄子上过夜。
他心中的怀疑越发浓烈。
姜氏总是找借口不与他亲近,还这么频繁出门,在外留宿……
这分明就是有了野男人啊!
韩延青脸色冷沉,让小厮去马厩牵了马过来,骑上便朝着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城外庄子上。
莫神医收了手,点点头,“你体内的余毒已经消了,我再给你换个养身健脾的方子。”
姜穗宁松了口气,随即又苦恼地皱起眉,“还要喝药啊?”
她喝得舌头都麻了。
“要怪就怪你二哥去。”莫神医看热闹般嘿嘿笑,“他答应送我十坛子神仙醉,条件是必须把你调理得白白胖胖,最好将来能三年抱俩。”
姜穗宁:……
气得拍桌,“不就是神仙醉吗,我出二十坛!你给我把苦药汤子换了,换成药丸子,膏药贴子,或者药膳也行啊。莫神医,莫老爷子……”
她正跟莫神医讨价还价,门外传来彩秀慌张的声音,“三爷您怎么来了?是,夫人在里面……”
砰地一声,韩延青用力推开房门,就见到姜穗宁和……一个白胡子老头?
这和他预想中的捉奸现场不太一样啊。
难道姜氏还有这种特殊癖好?
韩延青黑着脸,“你们在干什么?”
姜穗宁蹙起眉头,正要说话,莫神医先开了口。
“阁下最近可有腰膝酸软,眩晕耳鸣,心烦易怒之症?”
韩延青一怔,随即注意到桌上摊开的针灸包和药箱,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份。
他迟疑片刻后点头,“大夫,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莫神医起身,哼了一声,“没病,不过是纵欲过度,肾水不足罢了。年轻人不知节制,当心马上风!”
韩延青脸色由黑变红,难看得要命。
莫神医气鼓鼓地走了,出门前看了姜穗宁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姜穗宁装作没看到,站起身福了福,“三爷怎么来这里了?”
韩延青当然不能说自己来捉奸的,反问她:“你要看大夫就在府里看,干嘛要大费周折跑到城外来?”
姜穗宁随口胡诌,“这位老神医是我好不容易寻访到的,人家悠闲惯了,不喜高门束缚。”
“再说,府里二嫂求子都快求魔怔了,若是让她抢走了我的大夫怎么办?”
这理由十分充分,韩延青被说服了。他清清嗓子,“那神医怎么说?你的身体调理得如何了?”
姜穗宁垂眸轻叹,“还能怎么样,左不过是日日喝药罢了。”
韩延青听出她话里的婉拒之意,刚平复的心情又升起波澜。
就算不为了孩子,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是天经地义的。
姜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
心念一转,他道:“现在回侯府也来不及了,我今晚也留在庄子上住,你去叫厨房准备一桌酒菜来。”
姜穗宁轻声应是,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
一出门,彩秀就过来了,焦急的道:“刚才三爷突然闯进来,奴婢怎么也拦不住。”
“无妨,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姜穗宁想了想,嘱咐她:“黄婆那边要看好了,还有商渡留下的两个守卫,别让韩延青发现他们。”
她最近总往庄子上跑,就是想看看黄婆何时能恢复清醒,好讲出侯府二十年前调换千金的真相。
但莫神医说她的病症比较复杂,需要在头部针灸,梳理经络,这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
黄婆现在还固执地管她叫囡囡,还问她夫君怎么不来了,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云云。
闹得姜穗宁哭笑不得。
夜色渐浓,庄子各处点起灯火,寂静苍茫的荒野里多了一点光亮,像是深海里飘摇的一艘小船。
姜穗宁带着彩秀,将酒菜一一放在桌上。
“庄子上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应季蔬果和家禽,三爷慢用。”
说完她便要离开,却被韩延青叫住。
他冲她招手,“你是我夫人,哪有不陪我一起用饭的道理?”
“……是。”
姜穗宁遗憾地望向门外。
厨房里还有给她开的小灶呢。
她磨磨蹭蹭地在韩延青对面坐下来,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一根青菜能嚼四十下。
韩延青这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蕊姬的殷勤体贴,见姜穗宁这般表现,越发觉得她心里是有别人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包药粉,趁着她走神,飞速下到了酒壶里。
“夫人。”
韩延青突然给她倒了杯酒,语气堪称温柔,“自从你嫁入侯府,操持中馈,孝敬母亲,又贤惠大度,事事为我考虑,这杯酒我敬你。”
姜穗宁下意识地推辞,“我还在喝药,不能饮酒。”
“只一小杯,不碍事的。”
韩延青不停把酒杯往她面前送,姜穗宁避无可避,只好接过来略沾了沾唇。
韩延青似乎还不满意,“夫人是想让我喂你,补上新婚夜那杯合卺酒吗?”
姜穗宁吓了一跳,连忙一口气闷了,还亮出杯底给他看,“真的喝完了。”
计谋得逞,韩延青微翘起嘴角,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话。
姜穗宁起初还能应付几句,渐渐地,她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烫,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自体内升腾而起,让人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却始终无法缓解。
“姜氏?”
韩延青喊了她几声,姜穗宁只是呆呆坐在那儿,白皙如玉的肌肤双颊酡红,杏眼水润迷蒙,因为燥热而微微扯开的领口,越发显得春色诱人……
他激动又紧张,猛地起身,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过了今晚,姜穗宁就真真正正是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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