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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在理。奇叔自认没他心思细腻,猜了句:“苏南华对黄喜香威逼利诱?”
沈岸没说话。
奇叔喟了声:“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黄喜香那边,我会查清楚的,等我消息。”
“嗯,我先回去了。”沈岸进了电梯。
奇叔送沈岸到车库。
“阿岸,你找时间跟我见一下我的律师吧。”
沈岸脚步顿了顿:“怎么这么说?”
奇叔拍拍右腿,云淡风轻:“年轻时挨过枪子,老了,不行了。医生说要住院,看情况截个肢什么的。”
沈岸看了一下奇叔的腿,他没去了解过他的过往,对奇叔的认知就是从他们接触开始。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他出国,奇叔找上他,要给他卖命,他就让奇叔留在了奶奶身边。
他知道奇叔无儿无女,也没亲人。
沈岸并没表露出什么异样,他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我家对面那个房子在出售,小区过一两个月会装电梯,你要出院了,可以搬过来,微微说,萍姐手艺不错,你常来吃饭。”
奇叔脸上几分欣慰笑:“到头来,还是我赚了。”
“未可知。”沈岸上了车,他半开着车窗:“什么时候入院?”
“一个星期后。”奇叔回道。
“嗯。”沈岸踩了油门离开。
奇叔脸上笑意未散,他进了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的,这辈子竟然还是头一次这么期待去住在一百来平的小区房。
餐桌前,林微和萍姐正在等沈岸回来吃饭,他进门时,林微比萍姐先起身去接他手里的袋子,方便他换鞋。
“怎么去了这么久?”林微笑着问。
沈岸在换鞋:“找了下奇叔,他下个星期要住院,我们下个周末去看看他。”
林微眼神担忧:“奇叔怎么了?”
沈岸沉声回道:“腿不舒服,会截肢。”
他见林微担心,摸摸她的头:“对面在出售,我买下来,他出院后让他住对面。”
“好呀,小区马上就要装电梯了,还算方便。”
林微把药放在吧台柜的药箱里,陪沈岸去洗手,现在是她很喜欢跟他腻歪在一起。
晚上,林微洗完澡,胸口又胀痛起来,这种状况持续很久了,医生说是正常现象。
沈岸洗澡出来见她神色不对,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林微的手放在胸口:“这儿疼。”
“我给你热敷。”沈岸已经有经验了。
他热了毛巾,解开她睡衣的纽扣帮她敷,又给她做了按摩,动作很轻。
每次沈岸帮她做这种事,她都怪不好意思,还会脸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心烧的。
“生完这个以后不生了,太折腾你了。”
林微听他这么说,笑起来:“只要宝宝健康,我无所谓。”
怀孕确实挺辛苦。
前期她妊娠反应严重,白天吐完晚上吐,她本来睡眠质量就不怎么好,半夜还要起来。
小腹疼痛,腿抽筋也是常有的事……
但一想到肚子里孕育着与她跟沈岸有关的小生命,她再难受也会有幸福感。
“我心疼。”沈岸拥着她,亲吻她的发丝。
他这么说,她心里淌过暖流。
除了生理上的不适,她没受一点苦,沈岸连她的心情也照顾得很好。
沈岸给她轻柔的按摩后,她舒服了很多。
他帮她系上扣子时,本是温润的眸色渐变得深沉,身体中浮动的欲望在他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时,传递着滚烫。
沈岸翻身下床,去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林微偷笑,她也下了床,穿上鞋钻进浴室。
男人没穿衣服,站在花洒下,身形精瘦修长,肩膀宽阔,腰背挺直,全身上下仿若罩着一层冷傲孤清,可能平常人不敢生出什么亲近的想法。
偏偏她就敢靠近。
林微伸手试了水温,冰凉冰凉的。
她柔声地啐道:“你不怕着凉?”
她给他关了花洒,拿过毛巾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他常年待在实验室,皮肤很白净,许多细细的水珠在他身上滚落,留下的水痕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
沈岸的眸眼也沾了淡淡的水雾,将那沉沉的眸色掩盖在朦胧之中。
他低头,鼻间呼出的气息与未散尽的冷雾交融,微凉的唇开合,哑中带笑:“不会,我很热。”
“下次我自己敷,你别碰我。”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夏天的时候,她觉得冲凉水澡还好,可现在换季了,晚上很凉,容易生病。
“我不想你生病。你要想做的话,我可以的。”
林微说着又红了脸,帮他擦完上半身,擦下半身。
她住院的时候,沈岸帮她擦过身子,她是按着他的手法来的,但她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她有点热了。
只是她一碰他下半身,他浑身的肌肉就紧绷起来。
“微微,我自己擦。”
声音沉得厉害。
林微躲开他的手:“算了,不擦了,等会还要洗。”
她推他靠着墙站着,他前几个月没这么容易想的,可能今天白天,他们做了一次,他变得敏感了。
她又觉得大理石墙面太凉,帮他拿了浴袍。
“你会累的。”沈岸在她搂着他的脖子时,推开她。
林微被他推开,又贴了上去:“你不会让我太累。”
话落,她主动亲吻他的身体,与其说他贪恋她,不如说她更贪恋他。
她怕他推开她:“沈岸,我想。”
“好。”沈岸总能对她温柔得要命。
她喜欢沉溺在他的纵容里,溺死也无妨。
这种运动,即使沈岸尽量不让她累,可她最后还是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双腿发软,他胸前都是汗水,她绯红的脸上也挂着汗珠,有些钻进她的唇齿,咸涩的味道。
她不想动了,是沈岸把她洗干净,抱上床的。
深夜,她照旧会醒几次,她一醒,沈岸也会醒,与他而言像是条件反射。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林微曾经问过他。
他说:“可能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每次沈岸说这种话,林微都会告诉自己要努力活得好一点,她爱的人就会过得更好。
一个星期后,奇叔住进了万海医院。
他住院的第一天刚好是周六,林微跟沈岸去看了他。
奇叔穿上病号服还是很儒雅得体,说话做事雷打不动的从从容容,一点都看不出是混过京海码头的人。
沈岸话很少,都是林微在跟奇叔聊天,聊了一会,彭静知道她来医院了,打电话过来说要找她问问情况。
沈岸想陪着她去,但她不想把奇叔一个人留在病房,没让沈岸跟着。
到了彭静的办公室,彭静也就是跟她拉拉家常,还问了宝宝的情况。
纯粹朋友式的聊天,这是彭静的作风。
她们也没聊多久,彭静还有其他病人,所以林微就出来了。
快到住院部的电梯口时,林微碰到了苏蓓涵,苏蓓涵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着,她脸色苍白,手腕上带着黄色的手腕带。
病情有点严重了。
几个月不见,她瘦得皮包骨头。
苏蓓涵见着她,双眼没多少神采,她只是冲她不冷不热地笑了笑,然后对护工说了什么,自己操作着轮椅到了林微面前。
“好久不见,你怎么在医院,是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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